猎物(纳米猎杀)_第6天下午2点52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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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天下午2点52分 (第5/8页)

耸了耸肩:“嘿,我说的是对的。”

    梅说:“这帮不了忙,查理。”

    “帮个屁忙。”

    洛西说:“查理,把你的嘴巴闭一会儿,行吗?”

    我转向大卫,使自己的语气平和:“好吧,大卫…好的,呼吸…现在好啦,放开门把手。”

    大卫摇着头,拒绝松手,但是他这时显得糊涂了,不知道他自己在干什么。他飞快地眨着眼睛。他好像从迷幻中清醒过来。

    我轻声地说:“放开门把手。这没有用处。”

    最后,他松开了手,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开始哭叫,两只手捂着脑袋。

    “噢,上帝”查理说“我们需要的就是这个。”

    “闭嘴,查理。”

    洛西走到电冰箱前,取回了一瓶水。她把水递给大卫,他接过去边喝边哭。她帮着他站起来,对我点了一下头,示意让她来照顾他。

    我回到房间中央,其他的人都站在计算机工作站旁边。在屏幕上,那几行编码已被主楼北面监视器传来的图像取代。四个集群都在那里,闪着银光,在主楼前上下移动。

    “它们在干什么?”我问。

    “想进去。”

    我问:“它们为什么这样?”

    “我们不知道。”梅说。

    我们默默地看了一阵,它们行为的目的性给我们留下了深刻印象。它们使我想起试图进入活动房屋以便获得食品的狗熊的行为。它们在每一扇门前和关闭的窗户前都会停下来,徘徊一阵,顺着密封的地方上下移动,然后移到下一个有空隙的地方去。

    我说:“它们总是那样试图从门口进去吗?”

    “是的。为什么问这个?”

    “因为它们看来不记得门是密封的。”

    “对,”查理说“它们不记得。”

    “因为它们没有足够的记忆力?”

    “要么是因为那样,”他说“要么这是另外一代集群。”

    “你的意思是中午以后出现了新集群?”

    “对。”

    我看了一眼手表:“每隔3个小时就生成一个新集群?”

    查理耸了耸肩:“我不能那样说。我们一直没有找到它们的繁殖地点。我只是猜想。”

    新一代集群迅速产生这一可能性意昧着,写入编码的进化机制也在很快发展。通常,遗传演算法——它们模仿繁殖,以便获得解决方法——要运行500至5,000次才实现最佳化。如果这些集群每3小时繁殖一次,那就意味着,它们在过去两周中已经繁殖出了100代左右。经过了100代的进化,它们的行为将会非常机敏。

    梅看着屏幕上的集群说:“至少,它们待在主楼附近。看来它们不知道我们在这里。”

    “它们怎么会知道呢?”我问。

    “它们不会的,”查理说“它们的主要感应模态是视觉。它们在进化过程中形成了一点听觉,但它们仍旧以视觉为主。如果它们不知道听觉,听觉对它们来说就不存在。”

    洛西和大卫一起走来。他说:“我真的表示抱歉,伙计们。”

    “没问题。”

    “那没关系,大卫。”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只是无法忍受。”

    查理说:“别担心,大卫。我们能理解。你精神变态,你受不了了。我们了解情况。没问题。”

    洛西伸手搂着大卫,他大声地擤了擤鼻涕。她盯着监视器“它们现在在干什么?”洛西问。

    “它们看来不知道我们在这里。”

    “好的…”

    “我们希望继续这样。”

    “嗯,嗯。但是,如果它们改变呢?”洛西问。

    我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如果它们改变,我们将会依赖‘掠食猎物’假设之中的漏洞。我们利用程序编制中的弱点。”

    “那意味着?”

    “我们结成群。”我说。

    查理长笑一声:“好,对,我们结成群——然后大声祈祷!”

    “我是认真的。”我说。

    在过去30年中,人们研究了各种动物——大到狮子、鬣狗,小到兵蚁——的掠食者-猎物互动关系。现在,人们对猎物的自我保护方式有了更好的了解。诸如斑马和北美驯鹿这样的动物并非因为是群居的而成群生活;成群行为是它们抵御掠食者的一种方式。大量的动物一起生活提供更多的警戒。当成群的动物往各个方向逃跑时,进行攻击的掠食者常常不知所措。有时,它们确实会完全停下来。如果让掠食者见到大量移动目标,它常常一个都不追赶。

    鸟群和鱼群也会出现同样的现象——那些协调一致的群体动作使掠食者更难选中单个目标。掠食者常常被以某种方式具有突出特征的动物所吸引。这就是掠食者常常攻击幼兽的原因之一——不仅因为它们是更容易捕获的猎物,而且因为它们看起来不一样。同理,掠食者杀死更多的雄性动物,因为没有获得支配地位的雄性动物往往在群体的边缘徘徊,因而目标更为显著。

    事实上,汉斯·克鲁克30年之前在美国的赛伦盖蒂国家公园研究了鬣狗的行为,发现给动物涂上颜色肯定会使它成为在下一次攻击中被杀死的目标。那就是差异的力量。

    所以,这些研究提供的信息很简单。待在一起,和群体保持一致。

    那是我们的最好机会。

    但是,我希望那样的情形不会出现。

    那些集群消失了片刻。它们到实验大楼的另外一侧去了。我们紧张地等待着。后来,它们重新出现。它们再次沿着大楼的边沿移动,一个一个地试那些缝隙。

    我们看着监视器。

    大卫·布鲁克斯浑身大汗淋漓。他用袖子擦着汗水。“它们还要折腾多久?”

    “它们想多久就会折腾多久。”查理说。

    梅说:“至少要等到再次起风时。不过,看来是不会很快起风的。”

    “妈的,”大卫说“我不知道你们这帮家伙能够忍受多久?”

    他脸色苍白,汗水从眉毛上滴到了眼镜上。他看上去像是要休克一样。

    我说:“大卫,休想坐下吗?”

    “可能我最好还是坐下吧。”

    “没事儿的。”

    “来吧,大卫。”洛西说。她领着他走到洗涤槽前,扶着他坐在地上。他两手抱着膝盖,埋着脑袋。她用水沾湿一张纸巾,然后放在他的后颈上。她的动作轻柔。

    “那个倒霉的家伙,”查理说着,摇了摇头“我们现在需要的就是这样的人。”

    “查理,”梅说“你这不是在帮忙…”

    “那又怎么样?我们困在这个倒霉的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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