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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痛花落知多少 (第1/3页)

    疼痛花落知多少

    那还是在军营那些绿色的岁月里,那年夏天部队外出驻训时,我几乎每个月都要发高烧两三次,每次都要打点滴,两三天才能过去,每次发烧我的扁桃体都会充血和溃疡。以前给我看病的医生总是认为我是因为发烧而引起的扁桃体发炎,所以每次都是消炎退烧草草的了事。后来正好基地的卫生小分队来部队中体检,我就把自己的情况给体检的医生说了一下,他在仔细的检查了我的咽喉之后,就给我开了一张转诊证明,他说我的扁桃体必须切除,因为我一个月两到三次的发烧都是因为扁桃体发炎引起的。

    其实我不喜欢医院。每当我穿过医院的走廊,嗅到医院的味道,我就感到苦闷,那不仅仅是来苏水的气息,那里面弥漫着寂寞、痛苦、绝望,它们深入骨髓,让人感到无比的压抑。但为了自己不再发烧,我还是打点行装去了五三六医院。到了之后经门诊复查,我被安排在五官科就医。科里那天正好是肖医生当值,他看了我的病历之后,又重新给我做了一次检查,之后他就让我找护士长,护士长给我安排到二病室的十一床。找到床位后,我把自己的个人物品摆放在桌头柜后就开始铺床单,这时进来了一个身材苗条的护士,先我之前进来的老病号叫她叶护士,我才知道她姓叶。我低头继续整理自己的床铺时,叶护士就开始喊了:“十一床的药。”病房里一片安静,叶护士又喊了两遍,还是没有人应她,第一次住院的我,并不知道医院里只喊床号,而不喊病人的姓名,所以,我也不知道她喊的就是我。加上我刚领来的病号服也还没有换上,所以她也不知道我就是十一床。这时,邻床的老病号告诉我:“叶护士在喊你呢?”“哦”我这才知道,在这里,我的名字叫“十一床”?!“对不起,我不知道…”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带着口罩的叶护士眼上的两道柳叶就同时的向上扬了起来,她笑着说:“没关系,以后我喊十一床就是你啦。夹上体温计,把药吃过之后,要记得多喝水,不要抽烟,看你黄黄的牙,一定是个烟民。”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就这样简单的在医院住了下来,十天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可就是我天天还吃药消着炎时,又发起烧来。这时,肖医生不得不把我的病疗方案做了调整,改为吃药加打屁股针。这时我已经熟悉了医院内外的环境,我最喜欢在医院的球场上散步,在收音机里听听新闻,然后在绿茸茸的草坪上坐下来看看书。因为这里很静,少有人来,所以我觉得我每天来的这一段时间是在医院中最美好的时光。可后来,我这片宁静的草坪上多了一位看书的姑娘,她几乎和我一样,是每天准时的早晨七点钟就会到这里,然后在这儿呆一个钟,她除了远望,就是看书,和我一样八点钟回去吃早餐。所不同的是她每次来都有她的父亲陪着,他总是远远的看着,常在球场边的柏树下抽烟,但视线一刻也不离开他的女儿。

    我天天按时的打针吃药,可是好像没有任何作用!我还是和前面发烧的频率一样,每隔大约那么十来天时间的样子又发起烧来,这次好似比以前咽部的炎症更严重。肖医生在给我做检查时也不仅皱起了眉头:“这怎么行呢?一边打针,你还一边发炎,而且扁桃体溃疡的这么厉害,手术什么时候才能做呢?”肖医生声音很小,他是说给我又好像是说给自己。接下来他把治疗方案作了很大我调整,医嘱也做了特别说明。就这样,我每天都要挂三瓶的吊瓶,整整半个月,我的扁桃体终于恢复了平静,肖医生也把我的手术时间定在了停针后的下一个周一。可是就在周四时,我就觉得自己的嗓子虽未发炎,但我还是感到了轻微的不适,我怕又一次扁桃体发炎,就赶紧跑去告诉了肖医生。这次,肖医生给我做了细致的检查,他果断的将我的手术时间改为第二天的周五。

    第二天一大清早,叶护士就早早的给我量了体温,说了些注意事项。问我有没有陪床,我说没有。她就告诉我说没事,一个小手术。当时,我并没有意识到我人生的一段苦旅即将到来。早饭过后,肖医生进了五官科的手术室后,不一会就喊我进去,他告诉我不要紧张,只是一个简单的扁桃体切除术。一开始我想着所有的手术一般都是躺着,可是肖医生却安排我坐在手术椅上,这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然后他用手术的布盖上了我全部的头部,只露出了嘴。这时,平时少有说话的肖医生,话多了起来,话语也变的温柔,他让我不要紧张,只要按他说的做就可以了。说完这些之后,他让我张开嘴,开始给我的咽部注射麻药。当长长的针头刺进我的咽喉时,那种既疼痛又恶心的感觉一下子就让我觉得自己掉进了冰窟窿中,我用自己所有军人的刚强坚持着,硬是没有叫出一声!我的喉咙两侧麻针刺进去注射然后又拔出来,总共四次。高原的五月,还非常寒冷,可是我却感到自己的头上浸出了一层细汗。之后,我觉得自己整个的咽喉被两个大大的圆柱体塞满了,后来我知道那是麻药作用下的一种肿胀的感觉。这时,肖医生慢慢的和我说起话,而我的舌头却变的不太灵便了,只能“嗯,嗯”的支应着,表示我明白他的意思,我的眼睛也还是能用余光从鼻子的两侧看到下面。这些前期的工作就绪之后,肖医给我说:“我们现在先剥离右侧的扁桃体,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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