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海风云_第二十四节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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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节下 (第3/11页)

巨石突向外一滚,脱离了凹槽,滑下了沙滩,远滚丈外去了。

    他纵出洞门,恰好撞上刚由水上登滩的十余只人熊,张牙爪舞向他徐徐迫近,来势汹汹。

    逸云心中确有一丝惧念,面对这些高大狞恶的怪物,要说心中没有寒意是欺人之谈。

    他一面准备伏鳌剑,一面留意退路。

    他准备停当,突起发难,向欺得最近的一头人熊冲去。那头人熊一咧大口,伸出巨掌兜胸便抓。

    逸云向左略闪,闪电似地扣住人熊的右小臂,像五条钢钩,几乎透肌而入。左手同时随腿抢进,扣住人熊大腿,喝声“起”!

    怪!他虽大喝,但声狼却不大,连自己也仅能听到些少音波。怪不得吸血神幅不敢飞下,死寂河确是名符其实,何以有此现象,令人难解。

    数千斤的大人熊,竟然被他高举过顶,直向另两头人熊砸去,三头人熊滚成一团。

    逸云试出自己的神力,雄心万丈,胆气一壮,先前那一丝惧念全消。他急抢而出,掌拍足挑将十余头笨物,全并滚到河中去了。他自语道:“呸!吓了我一大跳,中看不中吃,世间事都可作如是观,这些凶恶狰狞的笨物,竟然不禁一击。”

    他有恃无恐,由大洞中奔上了绝崖的石隙外,竟用神奇的指力抓入支崖屋,一步步向悬崖顶上爬去。

    快到崖顶,已可听到微弱的音波,他分明听到崖上有人,便信口叫:“黛!你在哪里?”

    “云,我来了!还不太迟。”这分明是姑娘的声音嘛!

    他大喜欲狂,猛扣两把上了崖口。也在这一瞬间,他听到怪人的急叫:“不!香君。”

    同时神奇的吸力卷到,将扑下的姑娘兜转。

    他一跃上崖,终于救了姑娘。

    怪人被逸云的喝声惊住,只得停下来,缓缓转身,用那无法形容千变万化的目光注视着逸云。

    逸云将一粒雪参寒魄回生丹纳入姑娘口中,向怪人说道:“是你制住她的任督二脉么?”

    怪人摇摇头,苦笑道:“少年人,你值得令人羡慕。她认为你死在河中了,怕我对她施暴,自己用朝元真气闭死二脉,还想将心脉震断呢!少年人,她用倩之专爱你之深,可泣天地而动鬼神,你得好好待她。获得一个挚爱你的伴侣,比获得世间的至高名位好得太多太多了!少年人,我为你祝福。”说完,缓缓转身。

    这时,如黛已悠悠转醒了,当她发觉逸云活生生出现在眼前,而且自己已半躺在他怀中时;她发狂似的抱住他,喜极而泣道:“啊!哥,真是你,真的是你!我…我不是做梦。”

    逸云挽紧她,感情的轻唤:“黛,我们不是在一起么?苦了你了,黛。”

    姑娘伸手轻抚他的双颊,似在证实此非梦中,对身外事毫无感觉,可是身后一声深长叹息,把她惊醒了。

    她讶然转首,眼中泛起迷惘的神色。

    怪人高大的背影,迎着朝辉却显得那么孤寂苍凉,踏着费力的沉重步履,正缓缓向西北方向走去。

    “老前辈,晚辈有事请教。”逸云朗声说。

    怪人略一迟疑,最后仍停下了,但并未转身,徐徐道:

    “少年人,老夫乃是穷山恶水之人,你有事问我,不啻问道于盲。”

    “晚辈并非请教世俗琐事,且与前辈大有关联。”

    “与老夫有关?是前日迫你落下死寂河之事么?我知道你身怀绝学,定可利用崖下藤条落在沙滩之上,绝不会跌下死寂河。那些熊并不噬人,只是喜将人作为嬉戏玩具,我本意是让你大吃苦头,冲天心大师的金面,我不会伤你。假使你心有不快,老夫悉从尊便。”

    “晚辈并不是因为此事…”

    “说罢!”怪人站在那儿像一尊化石,丝毫不动。

    “晚辈提一个前辈高人,也许前辈知道。”

    “谁?五十年内的事,最好别问。”

    “玉笛追魂符老前辈。”

    怪人上身向前一晃,抬头向天,从背影看去看不出他的面上表情,手中墨绿色的玉箫突收入袖中。良久,他用像来自遥远天边的声音说:“玉笛追魂符敏,已经死了六十年。”

    “不!潜修深山五十年。”逸云的声音十分宏亮。

    “信不信由你。”怪人的声音转冷。

    “事实俱在,不容置疑。请问前辈手中的玉笛…”

    “这是箫,你错了。”怪人急急接口。

    “世间有两个人,知道符老前辈有一箫一笛,笛用来对付一流高手,箫则用以保命护身。这两个人,前辈可要晚辈说出么?”

    怪人徐徐转身,用古怪的目光凝着他,沉声问;“你是两个人其中之一么?”

    “晚辈却是例外之一。一个是符老前辈的先师,另一人是…”

    “住口!”怪人粗暴地大吼。逸云哼了一声说:“我要说。你手中所持的确是碧玉箫。你将这儿取名无情岭,那奇异的死湖叫成死寂河,岭表示你的感情,河暗示你的内心,自欺欺人,自虐自暴。你错了,简直误人误己,你在这儿杀人暴骨,韩香君却在为祸江湖。”

    “住口!住口!住口!”怪人狂怒地大叫。

    “我非说不可。”逸云的语气异常坚决,将姑娘挽至身后,续往下说:“你俩人因一时猜疑不知宽容、互谅、互信,终至反目各走极端,五十年来的痛苦暗创常在心头,当真是自食其果,何苦来哉!”

    怪人脸色泛青,死盯着逸云,突然伸手一抹脸面,一言不发报头便走。

    “你得听我说完,再走不迟,即使你要跳死寂河,也没人阻你。韩前辈已重出江湖,将于八月十五日在太白山争夺武林盟主之位,如果她得逞,事实上她确有把握,武林中将大祸立至,不可收拾。她对你爱深恨亦深,也惟有你可以挽回此劫,晚辈是受韩前辈的二妹高唐神女武娟娟所托,要我代向前辈致意。言尽于此,听与不听悉从尊便,下半生合籍双修之福,以及武林巨祸之消弭,全在你一念之间。”

    逸云慷慨而言,语气坚强而铿锵可裂金石。说完,握住姑娘纤手,说:“黛,我们该走了。”

    “她目前何在?”怪人并未回头,轻声问。

    “大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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