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志_任城陈萧王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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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城陈萧王传 (第5/7页)

的封国。黄初二年(221),监国谒者灌均迎合曹丕的旨意上奏:“曹植醉酒傲慢,劫持要挟使者。”有关部门请求治他的罪,曹丕因为太后的缘故,只将他降为安乡侯,同年又改封鄄城侯,黄初三年,立曹植为鄄城王,食邑二千五百户。

    黄初四年(223),转封曹植为雍丘王。那一年曹植赴京朝见。黄初六年(225),文帝东征,回去的时候路过雍丘,到曹植的宫中与他见了一面,给他增加了五百户食邑。明帝太和元年(227),又改封曹植到浚仪。太和二年(228),又回到雍丘。曹植常常自悲自怨,空有一身才能却无处施展,上书请求试用。说:“臣听说士人活在世上,在家侍奉父亲,出去则侍奉君主。侍奉父亲要使亲族荣耀,侍奉君主要使国家振兴。所以慈父不能爱没本事的儿子,仁君不能容忍没用的臣子。根据德行授予官职的是能成大事的君主;衡量能力接受爵位的是尽忠的臣子。所以君主没有虚任官职的,臣子也没有白白领受职位的。虚授被称为谬举,虚受被称为尸禄。《诗经》中‘素餐’这句话就是因此而作。从前虢仲、虢叔不推辞两国的任命,因为他们德行很厚;周公旦、召公。。不推辞燕、鲁的封地,因为他们的功劳大。现在臣蒙受国家的大恩,已经三朝了。正赶上陛下政治升平的时候,沐浴着陛下的恩泽,感受着仁德的教化,可以说是非常幸运了。但我被封在东部的藩国,爵位列于上等,身披着轻暖的衣服,口中吃厌了各种美味。眼睛看惯了华丽奢侈的装饰,耳朵听腻了丝竹管弦的声音,原因就在于爵位太高,俸禄太厚。转念想起古代授予爵位的制度,和我这种情况不同,都是授给勤劳为国,辅佐君主,利民惠民的人。现在我没有德行可以称述,没有功劳可以记录,如果像这样长年对国家一点用处没有,那就要应了诗人‘彼其之子’的讥刺。所以抬头有愧于冠冕,低头有愧于朱衣。“当今天下一统,九州和睦,但是西边还有违抗王命的蜀国,东边还有不肯臣服的吴国。守卫边境的将士还不能卸下甲胄,谋士们也还不能高枕无忧,他们实在是要统一海内以达到太和的境界啊!所以启灭了有扈氏而夏朝的武功昭彰;成王战胜商、奄两国,周的威德才得以显著。现在陛下圣明治世,将要完成文王、武王那样的功业,继承成王、康王的鼎盛,选贤任能,用方叔、召虎那样的臣子领守四方边境,作国家的爪牙,可以说是非常正确的。

    然而高飞的鸟没有挂在箭绳上,深渊中的鱼还没有悬在钓饵上的原因,恐怕是钓、射的技术还没有穷尽。从前耿。。不等光武帝到达,就迅速出击张步,说是为了不把贼寇留给君父。正是出于这种动机,所以齐王的车右因为左轮鸣响而伏剑自刎,雍门狄因为越兵来攻而自杀在齐境。像这两名士人,难道厌恶活着而喜欢去死吗?实在是对怠慢、凌驾于君主之上的行为痛恨的缘故。君主宠爱臣子,是要用他们兴利除害;臣子侍奉君主,一定要全身赴难,立功报答君主。过去,贾谊刚刚成人,就要求去统辖附属国,要捆住单于的脖子要他的命;终军十八岁出使南越,要用长缨牵着南越王来朝拜汉帝。这两位大臣,难道是要宣扬自己夸耀于世人吗?志向有时郁结在心里,要施展才力,奉献给英明的君主。从前汉武帝为霍去病营建住宅,霍去病推辞说:‘匈奴未灭,没有臣安家的地方!’忧国忘家,舍身救难,是忠臣的志向。现在臣居住外边,并不是俸禄不厚,可是却睡不安稳,吃不出味道,是挂念着吴、蜀还没有平定啊!“看到先武皇帝的武臣旧将,年老去世的已经有了。虽然世上不缺贤者,但老将旧卒,还是对打仗有经验。私下不自量力,还有为国效力的志向。也许能建立微小的功劳,报答所受的大恩。倘若陛下能破例下诏,让臣奉献出锥刀的用处,在西边大将军的麾下,充当一队士兵的小校;如果隶属于东边的大司马,统管一只小船,一定赴汤蹈火,骋船催马,冲锋陷阵,身先士卒。虽然不一定能擒住孙权、割下诸葛亮的耳朵,也要俘虏敌人的将帅,歼灭敌军。一定要用迅速的胜利,洗去终身的耻辱。使名垂史册,事列朝策。即使在蜀地粉身碎骨,在吴国头颅高悬,也如同获得了新生。如果微小的才能不能被试用,默默无闻地死去,白白地享受荣誉,养肥身体,活着对国家没有用,死了也无损于自然规律,徒然占据很高的爵位享用优厚的待遇,养尊处优,直到白头,这只不过是圈着豢养的动物,不是臣所抱的志向。传闻征东部队失于防备,吃了小亏,不禁废寝忘食,摩拳擦掌,抚剑东望,心早已飞驰到吴会了。“臣从前跟随先武皇帝南到赤岸,东临沧海,西望玉门,北出玄关,看到行军用兵的策略变化,可以说是神妙了,所以说战争不能预言,临敌要根据形势采取相应的变化。很想效力于明时,立功于圣世。每次阅读史籍,看到古代的忠臣义士,为了朝廷的使命,殉国家的危难,身体虽被宰割分裂,但功绩铭刻在鼎钟之上,姓名永垂青史,每次都抚着心叹息。

    臣听说英明的君主用人,不排斥有罪的,所以秦国、鲁国起用打败仗逃跑的将军孟明视、曹沫,最终成就大功;楚国、赵国赦免了绝缨盗马的臣子,结果关键时刻靠他们解救了危难。臣私自为先帝早逝而悲伤,任城威王去世,臣又凭什么能活得长久!只怕死得过早,坟上的土还没有干,而身和名已经全都泯灭了。臣听说好马长声嘶鸣,伯乐就能辨出它的潜能;卢狗悲声号叫,韩国就知道它是名犬。所以要让好马在齐、楚之间的道路上效力,以表现它行千里的能量;让名犬追逐敏捷的狡兔,以检验它搏咬的本领。现在臣的志向是建立犬、马那么小的功劳。可是私下里忖度,却没有伯乐、韩国那样的人举荐,所以为之长叹而私自感伤。“面临搏戏而抬起脚跟看得出神的人和听见音乐而私下打拍子的人,也许是知音或懂搏道的。从前的毛遂,不过是赵国的一名陪隶,尚且借着锥和囊的比喻,警醒主人而立功,何况伟大的魏国人才济济的朝廷,竟没有慷慨赴难的大臣吗!自卖自夸,是士女的丑恶行径;入世求官,是道家的忌讳。而臣所以敢向陛下陈述这些话,实在是因为和国家同气连枝,忧患与共。希望能以尘土雾气那样小的力量补充山海,萤火虫、蜡烛那么弱的光为日月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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