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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1/3页)
    第一章    如果问她人生还有什么梦想…那应该是快点死吧!    …*    西门盯,热闹的台北街头,小兔抽着烟,倚在店家门口的一根柱子上。    她并非漫无目的的浏览形形色色的行人,而是眼神空洞的望着一个个从她口中吐出的烟圈。    这烟圈,如梦似幻,串起又落下,有人在里面追逐着梦想,但是小兔一直出神的望着,这一圈圈的白色云雾哪里有梦想?    梦想对她来说是奢侈的,对她而言,最重要的应该是怎么活下去吧!    美丽的嘴唇含着烟管,却没有一天是真正开怀的笑过。    细致的眉头忧郁深锁,像是有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她心头,    纤细的指尖夹着香烟,似水年华从指缝间流泄。    她在等待什么呢?    等待客人上门?    等待苍老?    行人们多么快乐,手牵着手,无忧无虑的逛街,可才十八岁的小兔竟连羡慕的思绪也无。    外婆住的安养院下个月又要缴钱,因为是设备较好的安养院,又有专门看护,一个月要十万,一次要缴半年,唉…下个月要从哪里拿六十万出来啊?    无形的压力与烦恼汇成气息,自她口中叹出。    红色的烟头就要燃烧到指尖,小兔丢下烟蒂,又燃起一根烟。    她看到有个穿着打扮既高尚又典雅的女性在看她,她冷冷的回视着对方的轻蔑。    看不起她?    小兔挑起眉,向那打扮入时的女人恶狠狠的比出中指,那女人宛如惊弓之鸟,吓了一跳,踩着慌乱的脚步,逃之夭夭。    她最恨这种眼神,不是因为自卑,而是怨恨老天对人的不公!    那女人的脸蛋有比她漂亮吗?    那女人的身材有比她好吗?    那女人要是沦落到她这种境地,只能撞壁或跳楼自杀!真想狠狠把那女人抓起来打一顿!    她的运气差,是一朵投错胎的野玫瑰,所以她的剌特别的尖锐。    小兔认为自己不输给任何人,只除了运气。    可是运气注定让她输给任何人!    …    小兔拥有可成为众人焦点的漂亮,她只是站着抽烟,就有不少生意上门,可是都是些出不起大钱的人。    也许她该到酒店去上班,那里的有钱人才多,一个晚上赚个几十万不是问题,光是在PUB跳钢管有什么用,再红一个晚上也赚不到十万!    也该让她遇到个有钱人吧,老天!    小兔抬起头,用着尖锐的视线划着天空。    你不能老是这么偏心啊!    也该让她有好运气了吧!    傍她个有钱人!    傍她个有钱人吧!    …    今晚该找个女人。    饶崴永扯下颈上的蝴蝶领结,潇洒的迈出了宾客云集的订婚会场。    “大哥!”担任伴娘的饶崴琪提着云波荡漾的水蓝色裙摆,踩着高跟鞋追了出来。    饶崴永置若罔闻,脚步依然笔直向前迈去。    “大哥!”饶崴琪气喘吁吁的在他身后追着,终于在一个转角处追上他。“订婚典礼才进行到一半,你这个准新郎怎么可以消失?”    饶崴永嘴角笑着,他在meimei的眼前举起手。    “反正最重要的仪示已经结束,我也戴上了戒指,剩下来宴请宾客的事,就让咱家的长辈们跟那一家人去交际应酬吧!”    “你别这样,爷爷跟爸妈会生气的!”饶崴琪噘着嘴。    饶崴永朝她眨眨眼,他黑亮透明的眼睛眨起来比星空还迷人。    “我已经答应在今夜现身,也答应娶一个今天才见到面的女人,他们还想怎么样?”    “我知道这是一个政策性的联姻,我也很不赞成,但是…”他都没力量扭转局势了,她一个黄毛丫头在家哪有什么说话的余地啊!    不过,她想,他可能连试也没试就答应了吧!    谁叫他是长孙,又是独子,爷爷对他的寄望很深,爸也是尽一切所能的栽培他,所有的目的就是要他带领永盛企业更上一层楼。    而在很多时候,跟一个强大有力的财团联姻,是如虎添翼,所以爷爷替他物色了一个门当户对的结婚对象,尤其对方又是个独生女,这代表他将平空获得一份丰厚的嫁妆,爸跟妈哪有不逼婚的呢!    “我无所谓,崴琪,我只希望这样的事将来不会发生在你身上。”饶崴永脸上的确是挂着一个毫不在乎的笑容。    对于他的终生大事都毫不在乎,那么,他在乎的是什么呢?权势名利?社会地位?很显然,爷爷跟爸妈比他还在乎这些东西。    “哥…”饶崴琪红了眼眶,她从小就知道,哥是最疼她的,比爸妈还疼。    “我需要去堕落一晚,就一晚。”饶崴永笑着在她眼前比出了一根手指头,然后他轻点她的额头,又转身走进酒店的地不停车场。    看着他高大的背影,饶崴琪心里起了一股悲凉之感。    她一定是下一个被安排政策联姻的棋子。    巍峨如山的哥都逃不过了,更何况是一朵栽于花房任人浇灌的蓓蕾呢!    …    饶崴永开车来到热闹的西门町,一路上手机响个不停。    不必接,他就知道是谁猛all他了!    有时候他会对整个人生感到疑惑。    人生到底有什么目的?    从他一生出来,他就一直照着家人的安排来定,他们说这个对,他走了,于是他们高兴不已;他们说这个错,为了不让他们不高兴,他就不去走,但是有谁在乎他高兴还是不高兴?    甚至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该高兴?什么该不高兴?    从小就站在金字塔的顶端,接收到许许多多来自四面八方的妒羡眼神,他会因虚荣而感到得意,却常常在转瞬之间感到空虚。    许多政商富豪在一夕之间跨台,逃亡的逃亡,被拘留的被拘留,原本是众星拱月的天之骄子,忽然间变成了过街老鼠。    于是他们告诉他,只有不停的往上爬才能永远保留住盎贵荣华,但是一旦他累了、没力气再爬了呢?是不是等着让别人踩在他头上往上爬?    到底什么才是永恒?    人生有永恒吗?    将铃铃作响的手机关机,红灯亮了,饶崴永把车暂停下来。    他看着窗外热闹缤纷的西门町,这里是年轻人的天堂,这里已不属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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