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她成了那边的自己人 (第1/2页)

    第402章 她成了那边的自己人

    乌睿眉一动，也不强迫，径自走进土地公屋子，拿出一个竹筒。从竹筒中取出金黄卷轴，铺井边石台上。

    “你要是真得一点不好奇，那我以后都不会再拿出来，你命到今日午夜终了。”

    传世帝王书！听上去无比珍贵纸，比井盖大不了多少小亭下，被草染绿细雨随时可能扑湿它，却就那么放着。

    所以采蘩道“仿。”

    “真。”她问得简短，乌睿答得简短。

    “看来你完全有信心造出帝王书来。”才这么不当回事。

    乌睿没回应，只道“我造出师父乌云来时，就知道自己超过了他。那时候我下定决心要成为当世出色造纸大匠。”

    “造出乌云就是超过了师父？”细雨渐渐湿发，双肩也凉冷下来，采蘩道声可笑“乌云曾是师父到南陈后巅峰之作，你又怎知他你死——后，没有再攀另一个高峰？你目标令我望尘莫及，但如此之出色实也不如何。”

    “你该不会因为造出左伯纸而沾沾自喜吧？”乌睿从袖中掏出一物，枯手抛出。

    采蘩接住，定睛看去，竟是一枚茧，而且是跟她造得一模一样蚕茧。

    “没有我仿不成纸。虽不曾造过左伯纸，我当它古董，且师父又是左伯嫡裔，有秘法独技就能轻易造出，因此根本没放心上。”世间多说左伯造纸已失传，但他不以为是挑战。

    师父造不出左伯纸这样事，采蘩不想告诉乌睿，却道“师父已死，左伯纸会消失。”

    “你不是会造吗？”师父告诉她秘技了吧？连他都没说过，真有点心里不平。

    “当作给师父陪葬。再不打算造了。”早就决定事，说出来气这个自以为是家伙。聊了这么多，差不多掌握他心态，造纸上绝不肯服了别人。

    “不打算再造？还是再也造不出来了？听说你上回也不过造了半张左伯纸而已。”神情总是死沉乌睿似乎有些浮躁。

    “不管能造不能造，世间再没有左伯纸了。”加打一锤子。

    “再没有左伯纸？”乌睿笑了，青白脸笑起来可不好看“我会造出来。”

    “什么时候？十年？二十年？流传至今左伯纸都是古字画，比帝王书要陈旧上百年，就算找来参照，也很难看得出本料和制法。”采蘩也笑。得逞笑。

    “你激我。”乌睿冷然敛笑“把师父传给你秘法告诉我话，便是信手拈来。”

    “嗯——没办法。师父只让我适当时候传给于良，一个字都未提到你。”假死也不是好处。

    乌睿白多黑少眼珠子盯采蘩半天“你会告诉我，死之前。现我再问你一遍，看不看？”那卷金色帝王书。

    “看。”指望被人救之前。采蘩要大限度保命，拖一天是一天“下雨下雪这种天气，死得不舒服。”大雪天重生，那样记忆深深刻心里，一辈子都难以忘怀。冻血冻骨，魂魄都*了。醒来那瞬间，身体一动好像就要碎成千片万片。再不想经历。

    管不情愿，但传世帝王书并没有让她失望。金龙帛卷却被一张纸比了下去。纸底为碎金粉，纸质如绸，纸纹之中显九龙图。九龙九色。这且不说，采蘩弯下腰。经一双练出来利眼鉴定后心折服。

    “双色叠复这种技法我只听师父提过一次。”帝王书正反两面龙身颜色不同。

    “眼力不错。”乌睿将帛卷上纸取下，对着光再让采蘩看。

    采蘩合不上嘴。叹为观止“这是水印藏珠？”九龙九色，吐出九珠，只不过这九颗珠子要透光才看得出来。

    “师父教了你很多。”乌睿点头“双色叠复，水印藏珠，是宫坊造纸后几道工序中大乘技艺。因为太珍贵，宫中一手抓，从不留记载，都是经过非常严格筛选之后，成为继承者才有资格学习。民间连像样说法几乎不存，但师父曾是北齐宫中大匠，知道这些。我本以为进了御纸坊就有机会学习高技艺，想不到张翼还是偏心自己门下徒弟，怎么都不愿教我。”

    “不是张大人把你从纸官署调过去吗？”所以不是当事人，很难知道真相。或者说，真相这个东西其实很模糊，没有绝对。不同人，以为真相也不同。

    “我要是不愿意，谁也勉强不了。”一句道破当年他不委屈。

    采蘩手握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