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第一堂课 (第2/2页)

放屁，放屁。”于良四让老头连续四声放屁变得可笑“尤其是后一条。什么是美？谁说是美？以什么根据来评？这种无聊自我炫耀，根本不用参加，完全是有人想出名，拿别人当垫脚石。”

    “话虽如此，参加不参加不由我们说了算，师妹和西骋已是内定人选。”另外两个将这次来周名匠高徒中挑选。“老实说，我也很想被选中，虽然知道自己差得远了，上去也可能出丑，不过能参加就是一种认可。”

    她退出，由他顶上。这样话虽是采蘩真心，但陈帝一道旨压着她，说也白说。而且，恐怕说出来也只是让于良觉得尴尬难堪，好像又依赖她一样。

    但老头一句话，让两人都轻松“你师妹那表情一看就知道也不情愿，所以你就别硬赶着上去了。”再一句却遭人怨“左恒虽然不了，你俩不用一块儿给他丢脸吧。”

    于良道“我师妹一定会赢。”

    “老人家，能看看您造，又觉得不是废纸纸么？”采蘩对输赢早已看淡，不过，如果赢了有好处，当然也不会故意想输。

    “问得挺巧，昨晚后院晒了一枚，这会儿应该差不多了。说不定明天就是你们来我这儿后一天，今儿我大方点儿，跟我来吧。”老头往后面走去。

    采蘩推发愣于良一把“说起来，我们来了这几回，还不知道老人家您高姓大名？”

    “看你挺聪明，怎么又不开窍了呢？我孙子叫小混蛋，我当然叫老混蛋啦。这还用得着问吗？”老头鼻子里哼哼，真觉采蘩不机灵。

    “这…这怎么能算名字呢？”叫声老混蛋前辈，这不是自己找骂？于良无论如何不信老头真叫这名。

    “老混蛋前辈。”他想什么，让采蘩说出了口，而且不带不好意思“我姓童，名采蘩，请您今后多指点。”

    老头听出她其中自信，又欣赏她几分，但觉这姑娘性子，聪慧和天赋很对自己脾气，当然嘴上是不可能夸她，声音硬嘎说道“我知道你叫什么名儿，童大姑娘长安城里近来也算名人了。定国公独子，南战场大功臣，四方将军少帅，棠大公子跟你烟雨阁求亲，传遍了街头巷尾。之前小混蛋说你要嫁人，我虽恭喜过了，可怎么也没想到你会是未来独孤少夫人。很了不得啊。”

    采蘩不意地笑笑，这时看到了老头所说那枚纸，眼里便起了与清冷性子截然相反耀眼光彩“刚才您说一枚纸，我还奇怪呢，心想是不是听错了，原来竟是长卷。”

    院墙边上竖长竿挂长绳，蓝天下，洁白如云，一匹*丈长纸轻轻飘荡，令人想要碰触那片无暇可爱。

    “如同我上回说，纸好不好，还得试墨。我这儿有六块不同产地墨石，你们试试，然后告诉我这纸适合哪块。别随便哪儿都试，小老儿有九成九分把握是好纸，所以还要卖钱。”老头说罢，卷起袖子去打井水。

    “这不会又是一题吧？”于良悄悄说。

    采蘩也卷袖，搬梯子要卸纸“不会，多半是让咱们帮他肯定后一分。今天运气真好，能为高人试纸。”

    于良看采蘩喜笑颜开样子，不由也很期待起来，什么都不想，动手帮忙。他现不仅仅有了造好纸决心，还有了继续造纸这行干下去信心，虽然只是一点点积累，但日子也是要一天天过。

    真正动手干起活来，才知道院子各部分都是有目而为。东墙下一块平滑岗石长地，一尘不染，正好收纸试墨用。采蘩研墨，于纸边跪地写字，又随意涂鸦几笔。于良也忙。别看是很简单两个步骤，试墨却是眼力和脑力活儿。后，两人选出来还不一样。采蘩选了一方圆砚，于良选了一方高砚。

    老头来看，半晌没说话，开口偏岔“老实头，你得练练字。想要当一个好纸匠，得通晓书画。自己未必要成为大家，但好歹过得去。”

    于良讪笑“我不识字。”

    老头这回没讽刺“不识字可以学啊，既然选了纸匠来当。想想你师父老祖宗左伯，闻名可不止左伯纸而已。历代历朝造纸名匠多能写能画，出色之极。你还年轻，来得及学。”

    “至于你嘛——”老头突然细细打量起采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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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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