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数百年沉寂的惊世一唱 (第2/2页)

能改进。”还是那句话，输没关系。

    “砑过光了吗？”秋相看看皇帝“皇上，可允老臣再看？”

    皇帝点头默许。

    纸就放一边，秋相翻到后真见有洁面白纸，连忙拿起来看。

    人们以为不过是一两眼就能应付过去事，没想到一刻时都不闻其声，便开始不耐烦起来，互相悄语议论。

    于良紧紧盯着，却发现秋相面上出现了一种很奇异表情，渐渐眼中好像要放出光来，立刻能哭出眼泪一般。他心中大为惊奇，不由再看采蘩，她神情反而紧张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而相国反应很也被张翼注意到了。他原本笑盈盈脸收冷，眉头深皱，再不和旁边人说一个字，只凝视着相国手上纸。

    “这…这…”秋相嘴嚅动，甚至用手揉了揉眼睛，让人举了盏明灯反反复复地看“左…左…”

    “研妙辉光，泽如银月，有左子邑，创世之美。”采蘩说一步走一步，静立于场中，神情期许，双眸流盼“敢问相国大人，可是它否？”

    此时，哪里还有片缕声响，每个人都或呆或疑地看着采蘩，又为她周身散发出来明艳而屏息。

    “…”相国激动地手抖“想不到！真是想不到！我有生之年，能看到尚未染墨左伯纸！何其幸哉！”

    这话一出，立时有几十声起落“给我看看！”皇帝，张毅，几乎所有纸匠都喊了起来，多一脸不可置信表情。

    “相国大人可看仔细了？”采蘩声音却这些迫切中显得那么清濯，如同秋天艳阳，照得每个人心中一亮。骨美双肩，纤细玉腕，葱白十指，曼妙身影，透出一股强大气势，将精疲力面容衬得光华逼人，让人不敢直视。

    当世无人能造左伯纸，也无人见过纯白左伯纸。它是左氏不传之秘，但即便是左氏后人，也不曾再现过老祖宗辉煌。有人说，怕别人仿造了去。也有人说，秘技其实早就失传了。

    因此，左伯纸重现，是数百年沉寂再唱响，是寻求至高境界纸匠们梦寐以求。

    左伯纸，是左伯当时所创好纸。数百年后，左伯纸上墨仍如漆夜黑，纸面依旧完美，吸墨之恰到好处令许多名纸稍逊一筹。这也正是左伯纸魅力所。时间仿佛特别眷顾它，即便那时还没出现染潢技术，保存了数百年左伯画，仍有温柔迷人光辉。

    人们震惊之后，接下来反应便是——相国看错了。一个妙龄女子。一个才学造纸不过数月，连学匠都称不上进。就算天天吃灵丹妙药，也不能抵得上大匠几十年功力，又怎么可能造得出左伯纸？

    然而，张翼看过之后，面上神情一点都没变。震惊，不可思议，甚至皇帝命他递纸时候居然舍不得放手，硬是多摩挲了两下。这些表现让人们终于相信，这位童大姑娘是真造出左伯纸来了。

    “丹大人，你怎么不上来瞧瞧？”皇帝重视造纸，但并非行家里手，只觉那砑过光纸面填满了刚才纸留他心里唯一缺口，称得完美。

    “皇上，老臣是纸官署上官，若上前鉴定，说是也不好，说不是也不好。相国大人爱收集左伯之画，对左伯纸了解细微，而张大人曾苦心学习过左伯纸造法，仿制堪称一流，再加上众位资历深厚大匠，实不需再多我一句话了。”丹大人微笑。

    皇帝拿手指点他“老狐狸，怕有人借题发挥。”

    丹大人笑容大了些“皇上圣明。”

    皇帝就问秋相“朕不知这是不是左伯纸，相国如何确认？总不能单凭研妙辉光四个字吧？如今研妙辉光纸多了去了。”

    “皇上，左伯纸用本料为混料，世人猜测以麻为主，但不知还加了些什么，其纸质有独特滑柔。还有砑光之后呈现光亮下纸纹，先有无一丝波纹之平静感，再来涟漪漾开之动妙，绝无仅有。所以，臣不会错认。”秋相说道。

    “这么说来，比试结果要变了。”皇帝偏心，但不是老糊涂，把左伯纸评成中品一级会滑天下之大稽“张大人，你有什么要说吗？”

    “臣无话可说。”张翼看看脸色苍白西骋，代得意弟子低头。

    “皇上，小女子有话说。”采蘩却道。

    “你又要说什么？”要评她赢了，她还不满意？皇帝这时睡意全无。

    “我和西大公子比是藤纸，而左伯纸并非藤纸，所以确实是小女子输了，比试结果不用改。”采蘩自己认输！

    终，藤纸比试结果——

    西骋赢。藤纸上品一级。

    采蘩输。左伯纸上品一级。

    一切如采蘩所想。

    她来造纸。

    然后，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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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第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