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虹一剑_第八章母子相见如陌路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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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母子相见如陌路 (第9/11页)

臂猿”林均和“铁爪鹰”魏思龙,连诸葛湘青一共是七个人,占了客店的一个大偏院。

    当下,潘七姑与众人见了礼,细说经过。

    逍遥子闻方说道:“瞧这样子,咱们也不必往同官这一路再走了,今后行止,请潘老前辈示下。”

    潘七姑人闻诸葛玉堂足智多谋,转脸道:“诸葛大侠,你看呢?”

    诸葛玉堂说道:“咱们先得捉摸,刘乔到底会往那条路走?才好对症下药。”

    潘七姑道:“是啊,我在路上想,当时不该一掌把‘双面狐’劈了下去,要能抓住他问,可以省好多事,现在悔也无益。诸葛大侠,你看刘乔这恶贼,现在藏在那儿?”

    诸葛玉堂道:“刘乔大概是在耀县做的手脚,让萧洛曾带着假玉阳作成疑兵之计,自己带着玉阳另走。这不外乎两知路,一条往东,由耀县往东到蒲城,渡洛水,过黄河,进了山西地界,一条往西,渡泾水,经分州往甘肃,看来往东的成分为多。”

    潘七姑点头道:“诸葛大侠见得很透澈,咱们好好歇一晚,明天就分东西两路搜了下去。”

    当下把人派好,西面一路是守一子,胡胜魁和“通臂猿”林均,其余由潘七姑率领经富平,往与兴市,薄城而去。一路都无消息,把个潘七姑急得暴躁不安,逍遥子愁在心里,表面上不便露出来,反向潘七姑不住慰劝。

    这一日到了临汾,潘七姑叹口气道:“几百里地下来,连刘乔的边儿都没有摸到,咱们得另想法了。”

    诸葛玉堂道:“人在暗里,咱们在明里,这么搜是吃亏了一点,依后学愚见,不如暂且在这里住下,好好搜上一搜。”

    众人都觉此计较妥,便在临汾附近,大加搜索。

    那晓得“北鞭”岳胄和孙仲武,却有了意处的收获。

    他们两人,从临潼辞别潘七姑后,一路跨马往东,走到洛阳,遇见开封绸缎杨家的杨守云,据说“九指神偷”侯老侠已往小五台山清虚观去探望灵虚道长了。

    岳胄与灵虚道长龙入云也是老友,便决定渡河而北,由晋城,高平一路上去。

    这天来到了长治县。

    长治县地势崇高,与天为党,所以昔称上党,自古三晋之地,多以此地的得失,争全局胜负,是兵家必争的枢纽。

    上党的酒最好,称为潞酒。“北鞭”岳胄向孙仲武说笑话道:“你师父‘九指神偷’又称‘酒仙’,也许就是躲在上党贪杯,咱们留们留意一下,也许能把他从那个酒坛子里找出来!”

    事实上“北鞭”岳胄倒是痛饮大醉。因此第二天起来得较晚。孙仲武收拾行装,算清店钱,在柜房外喝茶等侯。

    就这时,只见店房里出来一人,头戴毡帽,压到眉毛上,穿一件破大褂,脸色焦黄,像个做买卖折了本钱的小生意人。

    孙仲武无缘无故楞了一下,觉着有些不大对劲。

    好半天,岳胄才起床漱洗,准备动身。

    一路款款而行,孙仲武突然想起,在马上一拍大腿叫道:“啊,我知道了。”

    岳胄奇怪道:“你干嘛大惊小怪的?”

    孙仲武激动的说道:“刚才我看见刘乔了,他打扮成一个小生意人,脸上不知抹了什么,皮色变黄,所以,—时看不出来!”

    当下,把一早在长治客店之前所见的情形,说了一遍。

    岳胄急急问道:“你不会看走了眼?”

    孙仲武极是决断的答道:“要不是刘乔,你老人家挖了我的眼!”

    岳胄接口说道:“往前追!”

    一老一少,飞身上马,档下微一使劲,两骑马并辔而骖,往前飞奔。

    两人在长治县的大街之上,疾驰而过,岳胄的身手自不用提,孙仲武的马上功夫也自不弱,故而吓得鸡飞狗跳,却是未出乱子。

    须臾穿城出了北门,一路车马络绎,苦于不知那辆骡车才是。

    岳胄无可奈何,只得每遇一辆骡车,便在马上探身揭开布帏探望一下,一看不是,说声:“对不起!”便又飞驰而去。

    这一来闹得一路大乱,有些喝采叫好,有些破口大骂,也有车里坐着小媳妇大姑娘的,陡然见车帏一掀,伸进一只头眉皆白的脑袋来,只道狐仙出现,吓得哇哇大叫。

    这样也不知探望了多少骡车,倒有一辆,车帏一掀,忽地飞出一枚钢镖,岳胄猝不及防,离得又近,无处可躲,左腿一阵剧痛,栽下马来。

    孙促武大惊失色,滚鞍下马,上前探视。

    只见岳胄已拨下钢镖,镖尖发黑,孙仲武一阵冷气直冒心头,颠声问道:“是喂毒的镖吗?”

    岳胄惨然一笑,答道:“可不是喂了毒药,但是不要紧,我已经闭住xue道,至不济毁了一条腿,你把我抱到树下。”

    这时伤口已流出紫黑色的血,孙仲武把岳胄抱起,放在一棵大树下面,俯倒头去,吮吸岳胄伤口的毒液,吮一口,吐一口,地下斑斑点点,满是血污。

    岳胄只有一个女儿,和石守雄一个徒儿,这时见孙仲武如此相待,心内极其感动,抬手微扶孙仲武左肩,心中一阵酸楚。倒忘了腿上的痛苦。

    不—会吮出来的已尽是鲜红的血,孙仲武怕失血过多,有损元气,便抬眼问道:“你老人家看看,行了吧?”

    岳胄微吃一惊,低头看看伤口道:“行了。”

    说完,从身上摸出一粒龙眼大的金衣丸药,嚼啐了敷在伤口上,孙仲武撕破一件褂子,紧紧包扎住伤口,然后拿过水壶来,让岳胄喝了几口。

    孙仲武见他面色渐趋正常,心头一宽,说道:“我找个清静的地方,让你老人家好好坐功,把内毒逼了出来。”

    岳胄微笑摇头道:“没有用,非用他本门的解药不行。三天以内能弄到解药,一点事没有,三天以外,有了解药我这条腿也保不住了。”

    孙仲武愤然作色道:“我马上去找这小子。”

    岳胄道:“你斗不过他。别莽撞,白送了性命!咱们一起追,我下盘不能动,手上还行,你扶我上马!”

    孙仲武迟疑道:“骑马行吗?”

    岳胄道:“行,你把我左腿绑在马肚带上。”

    孙仲武依言行事,因岳老侠腿上有伤,不能疾驰,孙仲武心里十分着急,看这样走法,非让刘乔逃掉不可,有心先赶上去看住敌人,又怕岳胄有伤在身,无人照料,又出什么乱子,因此觉着左右为难。

    再看岳胄却是不慌不忙,脸上亦无半点忧虑焦急的神气,这份镇静功夫,实是令人佩服。

    未末申初时分,沁县将近,岳胄指着城外一座庙,对孙仲武道:“暂且在那里歇,不进城去,免得让刘乔看见了。”

    两人来至庙前下马,孙仲武将岳胄扶到大殿廊下,向和尚打过问讯,讨了两碗热水,取出干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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