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荒颜_第七章鼎剑侯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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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鼎剑侯 (第2/4页)

能卖出更好的价钱来。

    公子舒夜依旧是这一方生杀予夺的帝王,决定着古道上这一重镇的一切。他依旧如往常那样奢侈放狼,却同时也将城中的政务军务安排得井井有条。没有人敢破坏这铁一般的秩序,更没有人敢问:前几日归来的二公子连城,如今又如何了?

    瑶华楼里却渐渐有了人气,不似以往死寂阴沉。

    应该是取得了城主的认可,这几日霍青雷往瑶华楼里来得明显多了起来,脸上带着喜色。绿姬的神色却只是淡淡的,偶尔也顺着他说一会儿话,眼神却躲闪。霍青雷却很容易便满足,生怕她幽禁多年对外界不熟,喜滋滋地带着绿姬四处去看,内外不避忌。二公子整日在楼里叫着要见长兄,可公子舒夜醉醺醺地扶着舞姬过来了,连城对着这个飞扬跋扈的哥哥,却又说不出什么来,只是瞪着他看。

    一连几日便这么过去,仿佛城中开始结起了薄冰的坎儿井,表面上死水无波,底下却有暗流汹涌,急待破冰而出。

    第四日上,霍青雷陪着绿姬吃了早膳,照旧去后院检视。

    一入那个花木扶疏的巨大庭院,就发觉那停着的一百车金铢一夜之间无影无踪。他倒抽一口冷气,却并不太意外——十年来,每年十月初十,公子都吩咐下人把这笔巨大的财宝放在后院里,然后过了五天,到月中之夜,这些车子就会秘密地消失。谁都不知去了何方。

    今日不过是十月十四,这些车子竟然就走了?为何比往年都提前了一天?他有些担忧地想去请示城主,却意外地在莺巢外被挡住,侍卫尽管认得他,却依然坚决地说城主吩咐今日不见任何客人,也不许任何人进入莺巢一步。

    霍青雷闷闷地回来,绿姬殷勤询问,他便说了今日的异常。绿姬笑着说他多心,公子在那个销金窟里风流快活几天不见人,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情。但笑的时候,仿佛心里沉吟着什么,女子的眼神陡然掠过了狠厉的光,执起了酒壶殷勤劝酒。

    那酒劲儿好大,霍青雷只喝了三杯,便觉得浑浑噩噩,不知不觉一头栽倒在桌上。绿姬探头看了看里面,发现连城没有惊觉,便小心翼翼地从霍青雷腰间解下令牌和一串钥匙,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软泥来,将钥匙印了上去,逐一取模后,立刻将钥匙放回了霍青雷怀里。一切不过片刻间就做完了,绿姬看着醉酒的霍青雷笑了笑,眼神复杂——果然不出她所料:公子舒夜难对付,可他属下的这个愣头青,却是容易摆平。

    她迅捷地做着这一切,忽地苦笑:如果小霍不是高舒夜的心腹该多好……这样,她也不用如此对他。但世事逼人,到了如今境地,她若不抢先动手,连城便要被高舒夜杀了!

    这几年她虽蛰伏于敦煌城中,行动不得自由,可私下里却心细如发,打听着城中的一举一动。她隐约猜到公子舒夜之所以如此肆无忌惮,稳坐敦煌多年,大约是因为在朝廷中有人相助——那每年一百车金铢的去处便是个哑谜。公子舒夜在大胤朝廷中,必有同党。

    然而,她没有料到帝都的势力插手得如此之快。连城拿着圣旨返回敦煌才不到十日,帝都的人便跟着来了!公子舒夜不杀连城,或许还顾忌着圣旨的力量。而如今帝都那个神秘人来到了敦煌,只怕公子舒夜得了臂助,便要即刻翻脸了。她必须尽快想出方法,不然少主就要死在高舒夜手里了。

    连城是瑶华夫人留下的唯一血脉,她怎可坐视!

    秘密的销金窟里,美人个个花容失色,看着公子舒夜一把掀翻酒席,厉声叫骂。

    坐在对面的黑衣男子却是动也不动,看着一堆金杯玉盏砸碎在地上,嘴角噙着一丝饶有兴趣的微笑,斜觑着发怒的敦煌城主。手里小刀剔着指甲,意态悠闲。他头戴玉冠,身穿黑底龙纹的箭袖长袍,做工精致,竟然是王侯一级的服饰。

    若是帝都长安的百姓,一看那袭黑底龙纹的袍子,便知道那是谁了——鼎剑侯!

    在大胤的四王之乱中,这位年轻侯爷起于草莽,不知从哪里得来了庞大的财力,组织起了一支军队,拥兵战于乱世。以“拥护皇上、清除内乱”为口号平定天下,诛灭了四名作乱的藩王。内乱平息后,王室衰微,鼎剑侯便成了当今皇帝最信任的人,特允他在玄衣上织龙纹,以示恩宠。连帝都那些宗室子女,都以能结交上这位平民出身的年轻侯爷,称其一声“爷”为荣。而这位侯爷封号为“鼎剑”,据说人如其名,也是手眼通天,上至九鼎至尊,下至刀剑江湖,都能呼风唤雨。这一次几大正教联合上书,请求朝廷下令剿灭明教,他便在其中起了决定性作用。

    但此刻,这位只手便能翻云覆雨的人物,却秘密离开了帝都,悄然出现在遥远敦煌城的秘密销金窟里。他左顾右盼中,忽地看到桌上那个碧玉小瓶子,不由眉头一皱,收入袖中:“怎么还在吃这种东西?想死就去死得干脆点儿!我没收了。”

    公子舒夜正暴跳如雷,完全失去了平日里超然冷漠的气度,怒骂:“墨香你十年来***都做了些什么?每年收我那么多钱,却送回给我这样一个白痴!”仿佛怒到了极处,忽然间他一反手,一道寒光便掠了出去——公子要杀人!美姬吓得失声大叫,金铁交击中,承影剑架在了来客颈外一尺处。

    黑衣的鼎剑侯手里多了一柄墨色的长剑,在瞬间封住了公子舒夜的那一剑。“啧啧,毕竟是你弟弟,怎么能骂白痴呢?”鼎剑侯有些惫懒地笑起来,手腕转动,剑身不停轻震,在一瞬间挡住了七剑,一边尚有余力地曼声答道“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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