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浪漫_第十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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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第5/7页)

都有权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

    “谢谢你的理解,跃民,你的确与众不同。”

    “可是…秦岭,你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知道,我关心的不是你的过去。”

    “哦,对不起,我现在回答你,我还没有再结婚。”

    “太好了,我也没有结婚。”

    “接下来,你是不是该说,咱们能重温旧梦吗?”

    “当然,这应该是顺理成章的事,你独身,我光棍,再加上当年一段儿旧情,咱们实在没有理由不在一起。”

    秦岭目光幽幽地望着他:“跃民,你想过没有,这十几年里能发生多少事,你不觉得这样很草率吗?”

    “这我有心理准备,我甚至无数次想过,等我再见到你时,你早已为人妻了,你丈夫很可能是个弱智者,他头扎白羊肚手巾,披件光板羊皮袄,冲我呲着黄板牙一个劲地傻笑,你怀里抱着个吃奶的孩子,身边还有五六个脏乎乎的孩子,个子由高到低,象台阶一样…”

    秦岭笑得用纸巾捂住嘴:“天那,我还有这种本事?你真的没变,还是当年的钟跃民,还是那张贫嘴。”

    钟跃民注视着秦岭不说话了,秦岭也凝视着钟跃民。乐池中传来充满柔情的钢琴曲。

    钟跃民轻声道:“秦岭,我现在坐在你的对面,请你闭上眼睛,仔细感受一下,看看能否找到当年那种感觉。”

    “好,让我感觉一下。”她轻轻闭上眼睛静思片刻,又睁开眼睛轻声道:“跃民,我得承认,当年的情景…犹如昨天。”

    “这就对了,和我的感觉一样,秦岭,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秦岭低声说:“没有了,跃民,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

    钟跃民探过身子耳语:“那我告诉你我想做什么,你听好,我想现在就得到你。”

    秦岭顺从地站起来:“咱们走吧。”

    钟跃民没有想到秦岭竟然住在一个很豪华的别墅区里,这里的保安措施非常严密,钟跃民的汽车行驶在小区内,每转过一个路口都能着见身穿制服的保安人员在指示方向,秦岭的房子是一座红顶的二层小楼,墙壁是奶黄色的,楼下还是双车库,一道铸铁矮栏围着不小的花园。

    秦岭挽着钟跃民走进小楼,钟跃民惊奇地望着装饰得很豪华的客厅:“我的天,想不到你过着如此奢侈的生活,做什么买卖能这样有钱?你该不会是贩卖毒品吧?”

    秦岭脱去外衣说:“跃民,你又来了?你那张嘴不说点儿刻薄话就不舒服是不是?”

    “那我就保持沉默吧。”

    秦岭双手搭在钟跃民的肩上,温柔地注视着他:“跃民,答应我,什么都别问,你不是想要我吗?好,我现在就给你。”

    秦岭轻轻替钟跃民脱下西服,两人依偎着走上楼去…

    钟跃民静静地躺在床上,听着从浴室里传来的水声,他突然被一种前所未有感觉所包围,他无法用语言说清楚这种感觉,此时此刻,他从灵魂到rou体都被一种异样、温馨的氛围所笼罩…他感觉到秦岭已经来到他身边,正在用柔软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身体,犹如春风吹过湖面荡漾起层层的涟漪,他的皮肤在秦岭的手下竟然敏感得颤栗起来,钟跃民不知不觉地进入一种晕眩状态…秦岭的嘴唇在他胸膛上留下一个个温柔的热吻,在幽暗朦胧的灯光下,她美丽的面容时而清晰,时而模糊,钟跃民觉得他和秦岭之间似乎隔着一层淡淡的,若有若无的薄雾,两人虽然近在咫尺,秦岭如娇似嗔,柔情似水的爱抚却如黎明前起伏的山峦,既朦胧,又遥远…秦岭温软细腻的肌肤充满生命的张力和质感,钟跃民有生以来第一次发现,zuoai竟能达到如此之境界,同为女人,竟有如此巨大的反差,一个极具魅力的女人不但能抚慰你rou体的饥渴,更重要的,是能抚慰你的心灵,他闭上眼睛,仿佛沉入温暖的海洋之中…

    钟跃民坐在办公室里,他在不停地接电话,几乎所有的客户都不先谈生意,只是说请他找个地方一起”坐坐”钟跃民很纳闷,什么时候生意场上的人都不提吃饭了,一句”坐坐”就包含了所有的应酬内容。

    有个广州大公司姓王的老板想搞一批钢材,经朋友介绍认识了钟跃民,几次邀请他”坐坐”钟跃民实在分身乏术,也就推辞了。那个朋友很不满意,刚才来电话对他发了几句牢sao,说他一富起来脾气就见长,问他是不是有些找不着北了,钟跃民连忙向朋友道歉,答应无论如何今晚和那王总一起”坐坐”

    他刚挂上电话,电话铃又响起来,这次是秦岭的声音:“跃民,是我。”

    钟跃民说:“我知道是你,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快把我忘了吧?”

    “哪能呢,我无时不刻不在想念你。”

    “算了吧,你有两个星期没到我这里来了。”

    钟跃民笑了:“寂寞啦?”

    “就算是吧。”

    “那好,今晚等我。”

    秦岭叮嘱道:“早点儿来好吗?咱们一起吃晚饭。”

    钟跃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我一定去,晚上见。”他放下电话。

    何眉走进来:“钟经理,有个叫宁伟的人,没有经过预约,非要马上见你。”

    “噢,他人呢?”

    “在会客室里,你要见他吗?”

    “请他进来。”

    钟跃民才想起来已经好久没见到宁伟了,最近他净顾着和女人厮混了,把这位小兄弟都忘了。

    宁伟被何眉带进来,不知为什么,他每次见到钟跃民总是有一种拘束感,说话小心翼翼的,在部队时就是这样,这倒不是因为钟跃民当过他的连长,宁伟是个崇尚强者的人,当年钟跃民的战前动员给宁伟留下深刻的印象,他记得钟跃民谈到死亡时的那种松弛感,他给特遣队员们一种感觉,那血rou横飞的雷场不过是个大游戏场,大家是上去玩一把,要玩就得玩得漂亮些。短短的几句话,就把弟兄们的血性挑起来了,这是个敢于亡命天涯的人,他觉得钟跃民身上似乎有股霸气,一种精神上的强悍,他说不清楚这种感觉,只是觉得无论到什么时候钟跃民永远是大哥,他的话不能不听。

    钟跃民和宁伟握手:“宁伟,最近好吗?”

    宁伟说:“大哥,我把饭馆卖了。”

    “为什么?”

    “买卖不好,尽赔钱。”

    钟跃民说:“看样子你有事找我,说吧,什么事?”

    “我想注册一个公司,现在缺注册资金,想请大哥帮忙。”

    “需要多少钱?”

    “五十万吧,借用时间一个月。”

    钟跃民想了想:“钱倒不多,我可以想办法,不过…你一定要守信誉,按时还回来,不然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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