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浪漫_第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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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2/6页)

你了,我累得腿都要断了,我不去了。”

    钟跃民却一脸坏笑:“悉听尊便,你现在就可以回去,不过我警告你,这一带的农民兄弟比较贫困,四十大几的娶不上媳妇的人很多,你可要当心。”

    袁军和郑桐也随声附和道:“你要是失踪了,我们肯定会到处去找你,只怕等我们找到你时,已经生米做成熟饭了。”

    “找到了也不好办,农民兄弟多不容易呀,这好比一个人饿了好几天,好不容易弄着半个窝头,刚吃了一口又让我们给抢回去了,我们也实在不忍心。”

    罗芸生气了,索性停下车不走了:“晓白,你走不走?你要不走我一个人回去,反正我是不去了。”

    钟跃民等人都停下车,陪着笑脸解劝:“哟,急啦?真不识逗,罗芸,别跟我们一般见识。”

    周晓白笑道:“罗芸,你还不知道这些家伙?你想想,狗嘴里能长出什么来?”

    钟跃民:“走吧,罗芸同志,我们大家都需要你,没有你大家会很痛苦的,就象航海者看不到灯塔,向日葵找不到阳光,干革命离不开红宝书一样。”

    罗芸被逗笑了∶”钟跃民,你可真够反动的。”

    郑桐鼓掌道:“行了、行了,列兵罗芸同志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终于放弃了开小差的打算,又重新回到革命队伍中来,放心吧罗芸同志,我们不会岐视你,你千万别背什么包袱。”

    罗芸骑上车,恨恨地向周晓白抱怨:“晓白,我算是跟你上贼船了,他们欺负我,你也不管,你什么时候也和他们穿一条裤子了?”

    “周晓白并没有和我们合穿一条裤子,她顶多是和钟跃民伙穿一条裤子罢了,这可是原则问题。”郑桐纠正着。

    周晓白笑吟吟地说:“你们这些混蛋爱说什么就说什么,我就是要和钟跃民伙穿一条裤子,还要穿一辈子,气死你们。”

    钟跃民把胳膊搭在周晓白的肩膀上:“那好,我要做一条能装两个人的裤子,裤腰留一米五够吗?”

    罗芸啐道:“越说越不要脸,晓白,你怎么总帮钟跃民说话?”

    郑桐骑到罗芸身边,嘴上开始找便宜:“罗芸,我要是也做条裤腰一米五的裤子,你愿意和我合穿么?”

    “滚!一边呆着去…”

    大家大笑起来,青山翠谷间留下他们青春的欢笑声…

    房山云水洞是典型的石灰岩溶洞,属于”喀斯特”地貌,在北方地区比较罕见。洞内很安静,时时能听到滴水的声音,千奇百怪的钟乳岩和石笋构成各种奇异的造型,每一个造型都能让人浮想联翩。其实这类石灰岩溶洞算不上什么奇观,只要有石灰岩的地区都会出现这类溶洞,仅在中国就数不胜数,不过,当年的钟跃民、周晓白等人都没见过什么世面,这个溶洞就已经足够引起他们的惊叹了。

    几支手电的光柱在洞顶来回扫动,大家看得啧啧称奇。

    周晓白紧紧抓住钟跃民的手,身子依偎在他的身上:“跃民,我有点儿害怕,你可千万别离开我。”

    罗芸摸摸一根晶莹剔透的石笋问∶”钟跃民,你的大河呢?指给我们看看。”

    钟跃民脸不红地回答∶”大概是塌方把通道都堵死了,你要看河得另打一条隧道。”

    “你就蒙人吧。”

    袁军敏捷地攀上一块象莲花座一样的巨石,郑桐举起相机,闪光灯在闪烁。

    周晓白问:“这些钟乳岩和石笋大概要上万年才能形成吧?”

    “大约要几十万年吧。”钟跃民回答。

    周晓白喃喃道:“在时间面前,生命真脆弱,跃民,我们要抓紧时间。”

    “干什么?”

    “享受你我相处的每一天,不然咱们很快就会老的。”

    郑桐端着相机喊:“跃民、晓白,你们站好,我给你们照张像。”

    钟跃民和周晓白扬起头。

    “别这么严肃,跃民,你不要装得象正人君子似的,露出点儿微笑,晓白,对跃民亲热点儿,都伙穿一条裤子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郑桐挑剔着。

    “郑桐,闭上你的臭嘴。”周晓白喊。

    钟跃民小声道:“他是嫉妒咱们啦,郑桐,你别这么恶声恶语,我们又没招你?你不就是惦记上罗芸了吗?没关系,赶明儿让周晓白给你说说媒。”

    周晓白故意大喊:“罗芸,郑桐好象是看上你啦,你要他吗?”

    罗芸哼了一声:“不要,我不要戴眼镜的。”

    “那我不戴眼镜,你看怎么样?”袁军凑过来说。

    “你?我又不是你的幼儿园小朋友。”

    罗芸向周晓白喊:“晓白,你知道我看上谁了吗?告诉你,我看上了钟跃民,你把他让给我得了”

    “这可不行,你还不如杀了我。”

    钟跃民大喜道:“我看你们两个都不错,要是都和我好,我倒也没什么意见。”

    周晓白跺脚做痛苦状:“好啊,钟跃民,你总算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我和你拚了。”

    罗芸大笑:“钟跃民,你休了她,我嫁给你。”

    “跃民,你也太黑心了,一个占着两个,这世上的事也太不公平了,我和袁军快旱死了,你小子倒涝出灾来啦?”郑桐不满地说。

    周晓白闹累了:“好了,好了,都别闹了,郑桐,你还没给我们照像呢。”

    周晓白双手搂住钟跃民的脖子,把脸贴在他的肩膀上,闪光灯一闪,两人的形象留在一张底片上。

    这是他们一生中最好的年华,精力多得无处发泄,吵啊闹啊耍贫嘴啊,折腾起没完,一直闹到晚上还不觉得累。

    夜幕降临,他们在洞口点起篝火烧饭,篝火在熊熊燃烧,他们围坐在篝火旁继续说笑着,一阵西北风袭来,周晓白打了个寒战:“真冷,跃民,抱着我。”

    钟跃民抱住周晓白对罗芸嘻皮笑脸道:“罗芸,你冷吗?要不你也过来。”

    罗芸啐了一口:“去你的,想得美。”

    周晓白大笑:“碰钉子了吧?活该。”

    郑桐说:“真受刺激,袁军,你呢?”

    “我没事儿,我是视天下美女如粪土。”

    “你才是粪土呢,酸葡萄。”周晓白说。

    罗芸裹紧大衣说:“冷死了,唱个歌儿吧?”

    钟跃民问:“唱什么歌?”

    “《山楂树》怎么样?。”郑桐提议。

    袁军说:“《小路》多浪漫,跟着我的爱人上战场…”

    周晓白一撇嘴:“没劲,俗了,唱个离别的歌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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