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策,素手天下_美人都有颗蛇蝎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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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都有颗蛇蝎心 (第2/4页)

,她无惧!

    万劫不复,她更不怕!

    可得知了二叔母忧心忡忡的真正顾虑,这整夜她都在想,难道是自己…做错了吗?

    “姑娘,更深露重,莫要愁坏了身子。”

    嫣絨说时,已经走到她身后,将一件薄厚适中的锦缎披风搭上她的肩头。

    汐瑶回首望她,就见她人交叠了双手在身前,侧立在自己身旁,一脸的沉静,仿似不管自己会在此坐多久,她都会相陪,不离不弃。

    她再放远了眸光望拱门那儿瞧,视线刚移过去,就见几个影子极快的闪到门后去。

    嫣絨也瞧着了,便道“我都已吩咐她们三个去休息,姑娘心情不好,偏她们还跟着瞎起哄。”

    汐瑶淡笑了一瞬“由着她们吧,我知,我让你们担心了。”

    无论前世今生,有四婢在她身旁伴着,都是她的福分,尤对此刻的她而言,更是最好的安慰。

    “嫣絨。”收回眸光,汐瑶静淡的坐在庭中,神色间依稀透出对事实的无力,她问“自爹爹去后,你觉得我可是与从前不同了?你觉得那般的我好,还是如今的我好?”

    “姑娘怎怀疑起自个儿来了?”

    嫣絨是四婢之首,平日里另外三个都以她为中心,是个特别细心的人,又与汐瑶一起长大,私下说话也随意些。

    加之她比汐瑶大两岁,偶时,更如她的jiejie那般。

    “若姑娘非要问奴婢的话,奴婢只能说,不管姑娘变成什么样子,奴婢都会誓死追随,从前,如今,将来,对我们四个而言是不会改变什么的。”

    汐瑶抬眸对她笑了笑,脸容如清风般柔和,却又在那眉眼间,混着无法遮掩的惆怅。

    “那是因为我如何在你们心中都是好的,可若有一天,我做出了让你们意想不到,更甚是无法接受的事,那当如何呢?”

    对此嫣絨不忍失笑,道“有什么比姑娘回打了张姨娘还过的事吗?今儿我们几个已经大开眼界了,那张氏到底算个有些来头的人,奴婢们也不敢随意造次,怕多做了什么,反而给人留下话柄,可瞧着姑娘被欺辱,心头又急得不得了,这下好了,姑娘不再事事忍让,也晓得为自己争个一二,奴婢们心里别说有多痛快舒畅!

    这话当真说道汐瑶心坎里去,她心里的委屈和担忧,能与谁说?

    想到此,她心酸道“那一巴掌挨了便是挨了,你们都见着张恩慈有多张狂,我不还回去,强忍下来,只怕她会更嚣张。我并非想与她争什么,我这样做,都是有原因的…”

    一个掌掴而已,即便她侧脸还泛着淤青,连有风拂面都隐隐作痛,可不消几日,这痛会消失,伤痕不见,只张家的阴谋还未结束。

    如果是挨一巴掌便能算了的事,打烂了她的脸她都能忍下来!

    嫣絨默默在旁站立着,无需多言,都能察觉汐瑶夜不能寐的重重忧虑。

    自老爷去后,她们姑娘恍如一夜之间换了个人,不如从前娇弱,事事亲力亲为,哪怕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前…

    “奴婢没资格知晓姑娘到底在烦恼何事,不过奴婢觉得,强势些未尝不好,人善被人欺,奴婢少小时,爹爹远走,母亲改嫁,奴婢被恶人欺过,自知其中矛盾,你不凶,便只能被人压在头上欺辱,可你若凶了,让人惧了,又会怀疑自个儿本性,这世间不公太多,今儿姑娘若退一步,明日张氏便能进姑娘三丈,事事哪可能全然称心如意?姑娘所做的一切,只要无愧于心,对得起自己便好。”

    嫣絨对汐瑶安抚的笑,再道“况且这会儿奴婢无论说什么,姑娘心里都有着计较,也不过茫然一时罢了,该做的事,还是要做完的。”

    汐瑶眼波微荡,似有一怔,继而亦是笑了出来“我虽未与你说烦恼之事,倒是被你瞧得仔细明白。”

    “那也要自小贴身伺候姑娘,才能练就出来这个本事的,姑娘,时候晚了,歇吧。”

    应她全声,汐瑶也从那早就被她坐热了的石凳上站起,看看那越发皎洁的月色,再望着本不属于她的梨香苑,思索半瞬,她道“嫣絨,这几日若缺了什么,都暂且将就着,过几日我们回侯府去。”

    她说得淡,恍如只是在做寻常吩咐。

    可这天发生的事太多,嫣絨早就在猜想,夜里二姑娘与二夫人许是因她们姑娘才起了争执,现下再听姑娘如是交代,更加确信她心中想法,只怕姑娘从秋枫苑那边听了什么。

    “姑娘,若我们回府,那张姨娘那边…”

    嫣絨并非为苏月荷与慕汐婵担心,说到底,她是武安侯府的人,更是汐瑶身边的大丫鬟,慕府如何,同她半点不相干。

    只从主子那层面考虑,慕汐灵被指婚给宋成远,张恩慈定不会轻易作罢,姑娘在这时走的话,往日做的一切岂不都化作泡影,前功尽弃?

    听她顾虑,汐瑶面色微顿了半瞬,转而,那眸色忽的凝聚在一起,启齿坚决道“该做的事终归要做完,待结束之后,我便要与二叔分家。”

    …

    才子宴过后,次日清晨宫里就来了宣旨赐婚的公公,张恩慈带着女儿恭恭敬敬的领了旨,母女二人便利落的回了梅园,非但没闹,连半句话都没有。

    圣旨已下,闹有何用?慕坚从苏月荷那儿听来原委后,只道小女儿咎由自取,他身为其父也无能为力!

    而张恩慈与汐瑶在二道门那处动手一事,他听后不曾说些什么,大抵心里也有个衡量,反正那两边都没占上风,任他去维护哪边都会显得不妥,索性懒得多言。

    在家事上,慕坚从不关注过多,一门心思都投在国子监里,平日和几个老学究做做学问,才是他毕生最爱。

    接着便安生几日。

    接旨的第三天,宋家的主母亲自过府来与之商讨婚事,诚意十成十的足!

    想必也是看在河黍张家的份上,理子面子都做全了,哪知在梅园里没有谈过半盏茶功夫,就被张恩慈几句打发,怒气冲冲的离开,还扬言就是慕汐灵乃国色天香的人儿,进了宋府也别指望过上好日子了。

    对此张恩慈全然不屑,再得三天,就传来宋家庶出的五公子要出家三年祈福的消息。

    宋成远一个庶出子,恶名昭彰,竟也有福气代他张家常伴佛前?

    京城里热热闹闹的谈论了好几天,张恩慈果真手段非常,也不知她暗中是如何活动的,宋成远这一去就是三载,等他回来,众人早就忘了此事,而莫要说三年,就是三天,三个时辰,都可能横生变数。

    总算,她为她的宝贝女儿将此事拖延下来。

    汐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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