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宰相厚黑日常_第263章番外高无庸围观四爷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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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3章番外高无庸围观四爷 (第2/3页)

话,比如他俩啥时候能捞个大太监来当当。

    这种话,委实不敢去外头说。

    高无庸也不管外头的事,他只在四爷身边伺候。

    平时跟着四爷跑得多的,都是苏培盛。

    苏培盛嘴里常常有说不完的话,什么昨儿哪个福晋生辰,送了什么什么礼,今儿哪位爷又添了阿哥格格,明儿府里哪位主子要来给爷送东西…但凡发生过的,就少有苏培盛不知道的。

    可但凡碰见跟张二夫人有关的事,苏培盛话头开始永远是“不知”

    不知今儿谁惹恼了四爷,又给张二夫人好一顿气受,让人寒着一张脸走了。

    不知张二夫人又是发哪门子的火气,竟把马鞭子往爷的马下抽,那也是能抽得的?哎哟,瞧瞧咱们爷这个手啊!

    不知张二夫人的心思啊,都说是女人心海底针,旁人的都能捞着,偏生她的捞不出来呢?

    不知…

    太多太多的不知了。

    其实也不是一定要知道这些“不知”他们只是好奇罢了。

    四爷是个喜怒无常的性子,少有人能跟他常年保持一样的关系,便是原来走得近一些的兄弟也都因为四爷办的差事的原因渐渐疏远。亲兄弟尚且如此,更别说是寻常人,身边的奴才们实也是来来去去。

    不过,张二夫人这个时常惹爷生气的奴才倒是留了下来。

    约莫,四爷还是觉得这奴才有意思吧?

    就像是养着小玩意儿,想起来便去撩拨一阵一样。

    高无庸喜欢站在四爷后面,是半抬着头的,苏培盛则是在跟前儿,总是埋着头。

    不过苏培盛看到的比较多,可高无庸也觉得自己看到过不少。

    四爷修佛学禅理,不爱进后院,也往往都是福晋给劝着,自打年沉鱼入府,似乎才不觉得那么清心寡欲。

    香息袅袅,高无庸整个人都平静下来。

    他是个粗人,虽办的是精细活儿,可过不来精细的日子。

    只将香炉盖子这么慢慢合上,原本的香息就更浓郁了。

    紫檀描金座屏就按在旁边,外头朱红大柱子透着紫禁城的森然肃穆。

    然而曾有那么一时,四爷叫他藏在屏风后面,握住一把刀,只听着那打江南来的沈恙与张二夫人说话。

    说句良心话,高无庸头一次觉得,张二夫人是对的。

    她虽为四爷办事,却从没真正掏过自己的心,她只是办事,也不对四爷尽忠,四爷更恼她不服管教,像外面撒泼的野人。

    他们下面这些奴才,觉得四爷对张二夫人算是掏心掏肺的好,容着她忍着她纵着她,知道一些儿的都说顾三不识好歹。可往深了想,要没本事,顾怀袖她也不敢在四爷面前呛声儿,他们下头这些对四爷尽忠的奴才,谁有那女人那样的心机手段?

    高无庸现还记得那冤死的隆科多曾说过的一句话。

    当时是四爷被禁足的时候,隆科多才沾了满手血腥回来,说:怪道这女人嚣张无匹,原是有些狠毒本事,还是四爷高一筹,能把个刁民治得服服帖帖。

    嘿。

    隆科多这话就岔了。

    顾三只在外人面前乖顺,私底下该张牙舞爪就张牙舞爪,只是在外面懂得给四爷留面子,也不让自己太引人注目。

    要真说四爷对谁好,还真看不出来。

    至少,高无庸不能说四爷对顾三好,因着四爷时时拿捏着顾三,叫她行也不是,坐也不是。

    苏培盛说,遇到咱们爷,张二夫人这儿疼。

    说着,指了指自己太阳xue。

    高无庸会意,于是淡笑。

    四爷就从没对人好过。

    因为四爷从没对他自个儿好过,一日一日都是熬过来的啊。

    谁知道他苦?

    他不说,自也不会有人觉着他苦。

    于是那苦,就含在他自个儿嘴里,哽在喉咙里,吞不进,吐不出,直把自个儿憋成支黄连。

    就像是当初沈恙要的条件,四爷答应了,又叫他去屏风后面,若沈恙真敢做什么,只怕当时就要人头落地。

    那时候,高无庸可紧张得很,又担心自己看些什么不该看的,惹恼了人。

    好在,事情有惊无险,沈恙保住一条命,张二夫人怕却误会了四爷。

    可又算是什么误会?

    他们家四爷,该!

    顾三再要紧,也不过是个奴才罢了。

    兴许…

    有那么一些特殊。

    苏培盛最爱抱怨的一句话是:老觉得咱家爷对张二夫人不一样,你说我这是把张二夫人摆到哪个位置呢?

    他比了一个手指,道:“是年大人跟隆科多大人呢…”

    又比了一个手指,道:“还是府里头的…”

    “住嘴。”

    这时候,四爷恰好从屋外头进来,眼底透着星星点点寒意,吓得苏培盛一骨碌趴地上去了。

    高无庸听了一耳朵,也不敢说自己没错儿,跟着跪下去。

    胤禛只冷冷叫苏培盛自己掌嘴。

    那怕还是苏培盛这许多年来头一回办错事儿、说错话儿,还被主子爷给责罚。

    巴掌声响亮,一巴掌接着一巴掌落到苏培盛脸上,高无庸有心求情,被苏培盛递了个眼色,终究没说话。

    过了约莫有十好几下,四爷从佛龛里取出一卷经书来,才翻开,似乎嫌他吵了,便道:“滚出去吧。”

    这一下,苏培盛才告罪出去。

    高无庸留在屋里伺候,却发现四爷手指就停在一句上头,动也没动一下。

    当晚回去,高无庸带了大内秘制的药膏去看苏培盛,只道:“让你成日里嘴上没个把门的,终于出祸事了吧?”

    岂料,苏培盛竟不以为意,反嘿嘿笑道:“你可是不懂了吧?今儿我是说错了,可往后办事儿我错不了了啊。”

    “此话怎讲?”

    高无庸难得觉得有意思。

    可一转眼,他便知道自己问多了。

    事情太简单了。

    苏培盛穿着白色中衣,脚底下靴子都还没脱,只管把左右两手手指头伸出来,并了这么一下:“不是这个,也不是这个,是这两个。”

    从来苏培盛都是个乖觉伶俐的人,自此以后还真没出过什么差错,尤其是对着顾怀袖,倒像是对着自己半个主子。

    高无庸也是一清二楚,可四爷从没有过这样表示,苏培盛这胆子未免太大。

    有时候,高无庸觉得他是踩在铁索上头。

    可偏偏,苏培盛没出过事儿。

    府里年主子对顾三身份的事儿一清二楚,那一年她没了孩子,四爷去圆明园,带了入府多年的格格钮祜禄氏,连着四阿哥弘历一块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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