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食住行 (第7/18页)

照的那张半侧像，被群众广为张挂，并被《周恩来传略》一书选为封面；就是这张照片上总理所穿的那身衣服。

    这件法蓝绒中山装，总理一直穿到1975年3月。根据总理一贯的意愿，他去世后，我们选择了这件衣服为他着装，这在后文有所交待。

    食周恩来爱吃什么？平日吃什么？吃东西忌什么？这恐怕是许多人都想知道的内容。

    有人说，周恩来祖籍浙江绍兴，出生在江苏淮安，自然是喜爱吃江浙风味。他的厨师桂怀云就是江苏人，说明他喜欢江浙风味的饭菜。

    这话不准确。周恩来的一生，去过地方太多了，其中生活战斗过较长时间的地方，不但有东北、天津、江西、安徽、湖南、陕北、重庆、南京、北京等饮食风格迥异的中国各地，而且有日本、法国、德国、苏联等世界各国。总理是个很讲究“入乡随俗”的人，不爱吃的东西吃几次也就适应，慢慢变得爱吃。他爱吃的东西还会少吗？

    比如狗rou，这曾是总理最讨厌的一种食物。

    从我一到周恩来身边，就知道他讨厌狗rou。因为那时的革命队伍中，江西出来的老红军很多。江西人是湖南人的老表，亲戚，所以这两地的人都爱吃狗rou。不但吃起来香，聊起来也香。周恩来一听聊狗rou，就厌恶地皱眉头：“那东西我连味都闻不得，想不出你们怎么会馋狗rou？”

    遇上江西、湖南的同志吃狗rou，周恩来一定避开，嘴里念念有词：“我才明白五台山的人为什么都讨厌鲁智深；他本来不错，就是喜欢吃狗rou…”

    当时我跟随周恩来在重庆，重庆周公馆的“馆长”就是龙飞虎。这个人的名字很反映他的性格，他就是个生龙活虎的人。从西安事变时跟随周恩来，已经很熟很有感情。

    龙飞虎特别爱吃狗rou，他不理解天下怎么还会有人不爱吃狗rou？周恩来不吃狗rou是多大的误会和不幸啊！

    “太可惜了，周副主席一定是受骗了，误会了。”龙飞虎对我们工作人员嘀咕“怎么还会不吃狗rou呢？这么冷天，狗rou多暖身子啊。”

    当时正是冬季，重庆潮湿阴冷。这种潮冷有时比北方的低温更容易僵化人的肢体。

    龙飞虎想个主意，做了闻不出狗rou味的狗rou，并给我们讲一段假回民不吃猪rou的故事。

    说一位同志虽不是回民，却从来不吃猪rou。有次请他吃猪rou馅饺子，骗他说是羊rou的。

    因为放的调味品浓，加上长期吃不到rou，太缺油水，所以这位同志一个劲说饺子馅很香。

    吃完了，才告诉他是猪rou馅。从此这位同志就吃猪rou了。

    龙飞虎用同样的办法，做了狗rou请周恩来吃。他也不多语，反正是红烧rou，不说红烧什么rou。周恩来不知道，也就大口小口地吃了。

    饭后，龙飞虎笑眯眯问周恩来：“周副主席，身上暖和了吧？”

    “吃过饭当然身子暖了。”周恩来很舒适地回答。

    “还是狗rou暖身子。”龙飞虎先含蓄一句。

    “什么？”周恩来睁大眼，接着打了一个呃。

    “周副主席，今天请你吃的是狗rou。”

    “啊？”周恩来勃然变色，将手按在了脖根，像有些恶心，可也吐不出去了。他发起脾气，厉声责问龙飞虎：“你怎么强迫人哪？你就这么个搞法子啊？胡闹台！”

    龙飞虎并不害怕，低着头听骂，也不多解释。周恩来心地善良，发多大脾气不会伤害人，所以听他骂不会产生思想压力。

    周恩来顾不上多骂，忙拿了香茶水漱口，又连喝几口，压压胃里的翻腾。末了还捏几叶茶片含嘴里。龙飞虎已经溜跑了，我们都忍不住笑，周恩来也只剩了苦笑，对我们叹口气；“唉，龙飞虎这个人哪，侵犯人权，骗我吃狗rou。”

    后来，周恩来多次说这个话。那时虽然不像现在某些国家的。大讲“人权”讲滥了，讲假了，但那时国民党搞恐怖统治，侵犯人权的话常可以听到。周思来就常说起“龙飞虎骗我吃狗rou。”其中当然不乏亲昵。毕竟龙飞虎是出于关心爱护周恩来。

    过了一段时间，周恩来接受狗rou了，并且渐渐吃出好味来。建国后，金日成首相常来中国访问。朝鲜人更爱吃狗rou，周恩来多次请金日成到家作客，吃淮阳菜，也吃狗rou火锅。

    吃狗rou火锅时，周思来和金日成吃得开胃开心。金日成说：“没想到周总理也这么爱吃狗rou。”周恩来说：“这要感谢我过去的一位秘书龙飞虎，他骗我吃狗rou，我当时还骂了他，可毕竟是从那一次开始，我渐渐能吃狗rou，爱吃狗rou了。可见接受一种新事物不容易哟…”

    此后，周恩来多次为吃狗rou的事表扬龙飞虎，说帮助他接受了一样新事物。

    年，周恩来陪金日成到广州参观，广东省的同志宴请金日成。周恩来事前向金日成打招呼：“今天广东省委的同志请你吃蛇rou。这是广州的名菜，你怕不伯呀？”

    金日成笑笑说：“总理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这也是接受新事物么。”

    骗周恩来学会吃狗rou的龙飞虎，后来作了福州军区的副司令员。有一次，他想总理想得厉害，就托人给总理送来一筐桔子，很新鲜，说请老首长尝个鲜。

    总理见到桔子，说：“我不需要。”

    大家劝：“已经送来了，还能再送回去呀？”

    总理说：“你们问问这一筐多少钱？”

    赵秘书打电话问过之后，报告总理：“一筐25元。”

    总理吩咐：“你给他寄50元去。”

    赵秘书说：“是25元。你多寄他会退回来的。”

    总理说：“就寄50元2多余的钱叫他处理，不这样做就制止不了他。我多付钱，他以后就不再送来了。”

    果然，龙飞虎以高出一倍的价钱“卖”给总理一筐桔子，以后就再也不敢给老首长送东西了。他说：“送东西就等于敲总理竹杠，谁还敢送啊？”

    不过，有些食品是无法像龙飞虎骗总理吃狗rou那样行骗的。比如总理太累太热了容易流鼻血，但有时鼻血流得也叫人莫名其妙，好象无缘无故就发生了。

    邓大姐特别相信中医，坚信中医比西医更能“正本清源”她请一位老中医给周恩来检查，老中医详细地望、闻、问、切之后，不慌不忙说出一番道理。中医学里那些玄奥的词句我听不懂也记不住，但那基本意思我是明白记住了。

    老中医说周总理“火大”不能吃长翅膀的东西。比如鸡，鸡的正常体温就比人高出2到3度。周恩来火大，怕热，吃了带翅膀的飞禽就容易上火流鼻血。他最后的结论是：

    周总理忌食飞禽，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