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墨舂秋汪精卫_第19章瞒天过海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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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瞒天过海 (第1/4页)

    第19章 瞒天过海

    上海日军”登部队”与重庆通济隆通商的奇闻异事。

    第三战区当然不会由于平祖仁的被害,而停止了对敌伪经济作战的任务;事实上这方面的工作是扩大了。在重庆专设了一个大公司,招牌叫做”通济隆”;孔祥熙、戴笠、杜月笙及第三战区司令长官顾祝同都是董事。”通济隆”的主要业务,即是争取沦陷区的物资;平时由于太平洋战争的关系,海运困难,对于药品,橡胶及纱布等重要物资,特感缺乏,通济隆驻上海的代表奉到指示,必须尽速搜购,经由三战区的防区,转运内地。

    通济隆驻上海的代表,正就是杜月笙的得力助手徐采丞。他从设在浦东的秘密电台中,接到了重庆的急电,考虑再三,认为只有找金雄白去商量。

    此时的金雄白,事业如日中天,《平报》之外,所办的一张小报《海报》网罗了陈定山、唐大郎、平襟亚、王小逸、包天笑、朱凤蔚、卢大方、冯凤三、柳絮;以及抽鸦片的恽逸群写稿,论月计酬,犹可分红。至于3日一小宴、5日一大宴,自不在话下;因为他有个可以由银行开支的私人俱乐部。

    他的俱乐部在亚尔培路西摩路口;一座3层楼西班牙式的洋房、占地却有10余亩之多,雇有川菜,福建菜,以及会烹调纯正法国菜的大司务各一,数10人的宴会,叱嗟立办。金雄白只要在上海,每天下午4点以后,必在此处延宾;徐采丞扣准了时间,趁华灯未上登门,可以多谈一会。

    金雄白知道,凡是他来,必有不足为外人道的事谈。所以将他延入3楼卧室,动问来意。

    “重庆有个通济隆,你总听说过?”

    “听说过。”金雄白说:“你不是通济隆的代表吗?”

    “你不但听说,而且完全清楚。”徐采丞笑道:“这样,说话就方便了。”

    “你尽管说,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我帮忙?”

    “我先要向你请教。大后方要的东西不少,偷偷摸摸地,弄来的东西也有限。不知道能不能瞒天过海,大做一番?”

    “你想怎么样大做?”

    兹事体大,一时难有结论;金雄白初步的计划,预备介绍徐采丞跟周佛海正式见面,要求支持。同时关照徐采丞,在登部队的陆军部长川本身上多下工夫。

    “这个工夫应该怎么下?”徐采丞说:“川本我是认识的,他几次问到杜先生;我不知道他的想法到底怎么样,所以不愿多谈。你能不能替我摸摸底?”

    这在金雄白是毫不为难的事,要不了两天,便有了很具体的资料。川本具有狼人的气质,对于杜月笙是真心仰慕;同时他也很看重社会关系。至于性情,既然具有狼人气质,自然也是重然诺、讲义气的。

    这一来,徐采丞便可以放开手去结交了。贪酒好色是日本军人的天性,川本当然亦不例外;徐采丞找到新华电影公司的老板张善琨,说明来意,问他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忙?

    “要做萝卜头的工作,没有办法也要想出办法来。不知道川本喜欢那一路货色?”

    “你可以供应哪一路货色?”徐采丞反问。

    张善琨笑一笑,拿出一本照相簿,翻开来说:“上面打了红圈圈的,都可以。”

    照相簿上都是他旗下的”明星”有的正在走红;有的却已迟暮;有的名片不响,但看照片,风姿楚楚,着实可人。数一数竟有三分之二是打了红圈的。

    “怎么样,”徐采丞问道:“你说可以的,大概都戴过你的金镯子?”

    原来张善琨与他旗下的”明星”广结露水姻缘;定下一个规矩,凡曾有一宿之缘的,事后可以凭张善琨的名片,到南京路一家银楼去取一副金镯子,所以徐采丞有此一问。

    “不完全是。”张善琨答说:“有几个,虽然没有好过;不过交情搭得够。”

    “好!凡是有红圈圈的,你另外弄一份照片给我;我叫他去挑。”

    “你就在这上面挑好了。”张善琨又说:“不过有几个虽有红圈,最好也剔出来。”

    “为什么?”

    “因为怕有人吃醋。”张善琨指着一个姓李的女明星说:“喏,她跟陈市长有过一腿。”又指一个姓周的,”她跟周部长在床上认过本家。”

    “原来如此!”徐采丞说:“这倒也不可不防。”

    于是张善琨动手,将照相簿上照片揭下来,一共一打,恰好成为”十二金钗”

    “你在哪里请客,早点告诉我;我另外替你预备一点余兴。”

    “那就更好了。”徐采丞说:“在哪里请客,先要问川本的意思,有些地方,他恐怕不愿意去。”

    到了第三天,徐采丞通知张善琨,地方已找好了,借的是有名的劳尔东路1号。这座大厦的主人,就是”十弟兄”之一的耿嘉基。本素丰,加以本人出仕之初,便遇到一个极肥的差使;原来上海”三大亨”搞”大公司”贩买鸦片,以法租界为大本营;为了耿嘉基与法租界当局的关系极为密切,加以他还奉命兼管有关”官土”在上海的运销业务,所以杜月笙将耿嘉基拉得很紧,在烟土方面的红利,真是日进斗金。耿嘉基本性可是慷慨过人,钱既来得容易,自然大肆挥霍。上海有名的豪客,不管是在前清,或是北洋政府发了大财的贵官子弟;或者在上海本地发展,拥有巨资,在某一行业中称”大王”的巨富,论到手面之阔,对耿嘉基都有自叹不如之感。

    到抗战一起,上海沦陷,耿嘉基最初也像许多名流那样,远走香港。他的老长官吴铁城、俞鸿钧,虽也在港,对他却不能有何帮助;杜月笙境况不比在上海,当然亦无法再供他挥霍。耿嘉基想想究竟上海密迩家乡;租界中的办法也多些,所以仍旧回到上海。他的经济情况,已大不如昔;不过江山好改,本性难移,即令”中干”仍要”外强”所以才有劳尔东路1号的场面。

    这里也是个”私人俱乐部”却比金雄白的亚尔培路2号,更为豪阔;格调更远比潘三省的开纳路10号来得高。他雇有十几个厨子侍役,美酒佳肴,无所不备,只要是他的朋友,去了随便享受,不费分文。晚上总有四五桌麻将,输赢以黄金计算;八圈终局,有帐房来结帐,赢家第二天到帐房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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