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墨舂秋汪精卫_第15章明珠失粉墨舂秋汪精卫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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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章明珠失粉墨舂秋汪精卫 (第4/7页)

是一对情侣,想替他们拉拢,”跟刘先生在一起最安全;一定能照顾得你很好。如果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请你告诉刘先生,打电话给我好了。”接着,他在纸餐巾上写了九龙与香港的两个电话号码递给刘德铭。

    “多谢李先生。”苏珊含笑致谢以后,视线转向刘德铭时,忽然脸上微有忧郁之色,”有件事,我很不放心,费理跟我约定的,他一到了重庆,第一件事是打电报通知我;到现在没有消息,不知道他搭上飞机没有?”

    “当然搭上了,不然应该回来。”

    “就因为没有回来,我才不放心。听说,启德机场让日本飞机炸了好几次,死了好些人。”

    很显然地,苏珊是担心她的丈夫,飞机不曾搭上,性命已经送掉。刘德铭想了一下,觉得这个不幸的可能性,是存在的;为了安慰她起见,应该立刻澄清她的这一忧虑。

    于是刘德铭将费理陶接受他的建议,到启德机场等机会飞重庆的情形,告诉了李裁法;问他能不能设法打听一下,费理陶究竟搭上飞机没有?

    “那容易。我马上打电话到机场,找中国航空公司的人问一问就知道了。”

    李裁法去了好久才回来,告诉他们说,昨夜有一架飞机降落,要接许崇智、陈济棠、颜惠庆等人到重庆;结果一个都不曾接到。当时秩序很乱,挤上飞机的人,有的登记了,有的未曾登记。而在已登记的名单中,并无费理陶仆人。

    “那末,轰炸机场,伤亡的名单呢?”刘德铭问:“应该到哪里去打听?”

    “这要到警察署去打听。”李裁法站起身来说:“我再去打电话。”

    对于李裁法的热心,苏珊颇为感动;因此,对刘德铭也增加了好感,觉得他有这样的朋友,证明他也是个好人。

    “我问过了,死亡名单不全,没有费理陶的名字。受伤的名单是全的,可是也没有,”李裁法说:“看起来是上了飞机了。”

    “但是,没有费理从重庆来的电报。”苏珊答说。

    “你不会打电报去问?”刘德铭说:“费理到了重庆,当然要到公司去报到;打电报到重庆的卜内门洋行一问,不就有了确实信息。”

    “对!”苏珊说:“立刻就打。”

    半岛酒店就有邮电代办所;重庆卜内门洋行的地址虽不知道,却也无妨,重庆电报局自能”探投”苏珊又付了回电的费用,预计5个小时之内,必有回音。

    “希望5个小时之内,有好消息。”李裁法说:“我要走了,明天上午9点钟再来,不但希望听到苏珊小姐的好消息;而且也能听到我自己的好消息。”

    最后这句话,苏岂不解;等李裁法走远了,她才向刘德铭动问,什么是他的好消息。

    “告诉你也不妨。”刘德铭将李裁法邀他帮忙的话,约略说了一遍。

    “那末,你作了决定了没有呢?”

    “还没有。”刘德铭答说:“我要等一个人;等那个人来了,才能决定下一步的动静。”

    “那是个什么人?”

    “工作上的伙伴。”

    苏岂不作声,只见她长长的睫毛,不住闪动;是落入沉思中的模样。刘德铭恰好乘她不注意时,恣意平视;一时遐想升腾,连香港传来的日机空袭的爆炸声都听而不闻了。”

    “我怎么办呢?”苏珊突然这样发问。

    “不要紧!”刘德铭答说:“我那个朋友办法多得很;一定可以把你送到重庆,与费理团聚。”

    “就怕费理的行踪成谜。”

    “不会的。重庆一定有好消息来。”

    消息是来了,却并不好;费理陶并未到重庆卜内门洋行报到。苏珊的话说对了,费理的行踪,真个成谜。

    这灯火管制,一片漆黑的漫漫长夜,在苏珊真是在受熬煎;到了天色微明时,她再也忍不住了,用内线电话将刘德铭从梦中唤醒,带着哭声地说:“我怕!我睡不着!”

    有句没有说出来的话,她需要安慰。刘德铭只好这样答说:“你别怕!有我在。”

    “我也知道有你在。不过,是这时候;而且只听得见你的声音。”

    “这不成问题,两三分钟我就可以到你身边。”

    电话中没有声音;刘德铭心里很矛盾,希望她拒绝,但又深怕她拒绝。

    终于电话中又有了声音,”刘先生,”她说:“我到你那里来;请你不要锁门。”

    这个回答,大出刘德铭意外;正踌躇着不知该怎么说时,苏珊已经收线。刘德铭只好起身,打开了门锁;穿着睡袍坐在沙发上静等。也不知是天气冷,还是兴奋得不能自持,身子在发抖。

    等了一会,不见动静,刘德铭不免疑惑,想拨电话去催,似乎不妥;而不问个清楚又觉得放心不下。绕室徬徨之余,听?得身后轻响,急急回身去看,方始明白她迟迟起行的道理,原来她是化了妆,而且穿得整整齐齐来的。

    “啊!”刘德铭说:“倒是我失礼了,穿着睡袍招待你,不成体统。”

    “不!刘先生,我这样子是有道理的。”说着,她将开司米大衣卸了下来。

    刘德铭上前接过她的大衣,抱在手里问道:“请你先说道理。”

    其实,苏珊盛装而来的道理,亦是可以想像得知的;拂晓时分,穿着睡袍经过甬道,进入另一房间,为人发觉,何以自解?同时,要离开他的房间时,如果是穿着睡袍,他人见了会怎么想?

    想通了这个道理,刘德铭对她的看法不同了,这是个有头脑的女人,是缓急可恃,能共患难的伴侣,”你请坐;要不要来杯咖啡?”

    他提起保暖的银咖啡壶说:“在内地想喝一杯来路货的咖啡很难,所以一到香港,大喝特喝;现在看样子,恐怕又要喝不成了。”

    “你是说,日本人来了,由英美进口的东西会断绝?”

    “一定的。”刘德铭倒了两杯咖啡;递一杯给苏珊,”喝下去会使你舒服。”

    “不!我想要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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