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情玄铁剑_第四十五章新桃换旧符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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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五章新桃换旧符 (第2/3页)

,却被领她来的那人捉住了。无论她是踢是咬,他都不松手。

    在林里等她的,居然是她的父亲阮员外。

    阮员外已是老态龙钟了,他说话的时候,浑身直哆嗦:

    “贱人!我打死你个小贱人!”

    他并没有打她,他已打不动她了。

    他老了。

    领她进林的那八点了她昏xue,叹了口气,喃喃道:“走吧,阮老。”

    阮员外老泪纵横:“多亏你回来了,多亏了你呀!”

    那人道:“阮老助我完成了多年夙愿,西域少林镇寺之宝得以重归,敝寺上下俱感大德。我若不回来陪你,你要我到哪里去?”

    他轻叹道:“西域我已经住不惯了。”

    他挟起阮硕,扶着阮员外,慢慢走了。

    一根枯枝挂落了他的头发,露出一颗泛着青光的脑袋。

    他挟着阮硕,就跟当年夹着把雨伞那么自然。

    关啸和巴东三缩在西北戈壁中的一处不知名的小村里的惟—一家店里喝闷酒。

    他们是追踪玄铁才闯到这鬼地方来的,可到了这地方,才发现是上了当,线索都断了。

    他们的心情,怎么好得起来呢?

    关啸以前一直都挺爽朗的,面上总带着微笑,可现在他也笑不出来了。

    反倒是巴东三在笑。

    苦笑。

    巴东三道:“我们这是何苦?值得为把破剑吃这么多苦吗?”

    关啸不说话。

    巴东三道:“你看,我们本来是追紫阳洞的人才追到这里来的,现在人死了,线索又断了,偏又刮他妈的白毛风,我们这不是把自己住死路上逼吗?”

    关啸怒道:“住口!唠唠叨叨,跟个老娘们似的!”

    巴东三一拍桌子也喊起来:“谁他妈的是老娘们?”

    关啸一摔杯子,站了起来:“你!你就是老娘们!”

    巴东三大怒,一冲而上,拳脚相加,顿时将关啸打得节节倒退。

    两个人都带不少酒意,心情又极恶劣,这一打起来,还不尽力往死里打?

    “膨”的一声,巴东三撞上了墙壁。

    那堵土墙顿时坍塌,呼啸的白毛风顿时冲垮了这家客店。一盆炭火也被卷了起来。

    大火熊熊而起。

    许多天过之后,有人路过这里,在泥土瓦砾中发现了两具烧焦了的尸体。

    这两具尸体是不是就是关啸和巴东三,没人知道。

    但自此之后,关啸和巴东三再也没在江湖上露过面,这倒是真的。

    没有了关啸的歌声和巴东三的击筑声,江湖上的朋友们还真有点寂寞。至少,每次有大的行动时,大家都会嘀咕几句。

    “这俩混蛋怎么没露面?莫不是又藏在哪儿准备抽冷子下黑手呢?”

    然而,江湖并没有因他们的消失而产生什么波澜。江湖还是原来的江湖,并没有因某一些人或某些门派的消失而改变。

    慕容世家也还是原来的慕容世家,只不过慕容世家的掌门人已不再是慕容飘。

    仅此而已。

    慕容飘并没有杀人,他连一个人也没杀。

    他下的毒倒真是从松风阁华家偷偷要出来的,要毒药的同时,他也要了解药。

    等到解药已经生效,他就请那些原来不是慕容世家中的人全部都离开幕容世家,永远不要再回来。

    水儿没有自杀,她很平静地领着她组织中的同道们离开了慕容世家。这些人走的时候,都没有说话。

    他们也无活可说。

    然后慕容飘给清醒过来的家里的那些人大致介绍了一下事情的真相。

    在他们还没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的当日,慕容飘叫过他的一位堂弟,宣布自己将放弃掌门之位,由那位堂弟继任。

    然后,慕容飘就飘然而去。

    慕容飘去了哪里呢?

    江湖上有传言多得很。得到众人比较一致赞同的看法是他可能入了空门。

    但有人说,像慕容飘这种少不了女人的人是人不了空门的。他一定还在某个地方流狼,一旦出了什么大事,慕容飘一定还会再现江湖的。

    还有一种说法更加奇特——有人说在关东看见过慕容飘“夫妇”和他在一起的那个女人绝对就是原先那个叫“水儿”的慕容夫人。

    这种说法得到了众人一致批驳——慕容飘好歹也是条汉子,怎么会和那种毒蛇般的女人“破镜重圆”?

    再说了,像那种身在神秘组织中的人,一旦所谋失败,组织上一定会杀人灭口的。水儿绝不可能还活着。

    结果是力辨其真的亲眼目睹慕容飘夫妇的那个人在一个黑夜被人杀死了。

    是谁杀死的?

    是那个组织在逼供之后杀了他吗?

    天晓得。

    其后,倒是有人传言关东某地确实发生过一场血战,结果如何不详,反正死了不少人。

    这似倒也可证明慕容飘的确和水儿曾隐居在关东。

    难道慕容飘真的能原谅水儿吗?

    大概也只有天晓得吧!

    没有什么人,比李殿军更不注意节日了。

    从很小的时候起,他就讨厌过节,尤其讨厌过年。

    李殿军一向认为,过年是最愚蠢的一件事。将幸苦cao劳、勤俭节约了一年的时间弄到的钱财,在那几天时间里挥霍一空,实在太可惜了。

    所以,当人们欢天喜地放鞭炮、玩龙灯的时候,李殿军总是要躲开城市村庄,躲到僻静的地方去。他实在无法忍受那种愚蠢的喧嚣。

    今天是元日,李殿军一直睡到午后才醒。

    这里是他的一处“行宫”是他几年前兴之所至在山里搭的几间草屋。他在很多地方都有这种“行宫”目的是当他需要安静或需要避避风头的时候,随时都可以找到地方。

    他是腊月二十八到这里的。这两天他除了每天给自己做两顿饭之外,其他什么事都没有做。

    他这些日子也确实太劳累了些,需要松弛一下,休息休息。身体是本钱,身体弄垮了,就算弄到了金山银山又有什么用呢?

    李殿军伸了伸懒腰,打着哈欠从被窝里钻了出来,揉着惺松的眼睛,喃喃自语道:“真累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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