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官印_第二百五零章领导之难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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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五零章领导之难 (第4/5页)

种怀疑态度,他们公开不敢讲,但是他们可以拖,说各种模棱两可的意见,包括证据取得不合法,刑讯逼供。

    那么其他人一听就明白他们的意思了。

    对于这一点,孙伟感慨万端。

    上面他无奈的表情和比较痛苦的沉默不语,其实就是对肖子鑫问话的最好回答。

    他自己就是从基层一步步过来的,法院他也待过,而且还当过基层法院的副院长,对打击各种犯罪有自己的亲身感受和独特认识,知道轻重缓急,敢于承担责任,也知道当一名好法官、好警察不易,许多人不是单单为了生存才选择了警察这个职业并为之献出青春乃至生命——

    你尝过三九天的晚上迎着雪花巡逻,脚冻出冻疮的滋味吗?

    你尝过三伏天迎着烈日被晒暴几层皮的滋味吗?

    你尝过迎着歹徒的利刃扑上去的感受吗?

    还有高发的胃病、关节炎、腰腿疼…

    这就是悬圃县公安局普通警察尤其是刑警大队长安心他们的工作和生活!

    作为一局之长他明白,当然公安局内部的败类也有,但是败类毕竟是少数的。无论社会再怎么乱、怎么坏,人们如何疯狂追求金钱和女人,然而许多时候警察真的还是心里有一杆为民除害的公正之心和正气的!这一点,他从来没有怀疑过,他跟肖子鑫每每说起这些,肖子鑫也颇多感慨,十分理解和赞同这个观点!

    许多时候,他前往县委书记高文泰的办公室时,只想跟那位真正掌握着悬圃县市生杀预夺大权及可以决定一切大事的人说一句话:“警察真的很累,很苦。他们每天工作很辛苦,经常加班,女同志即使是怀孕的日子,也没有任何的照顾,现在全国统一换二代身份证,已经几个月了,没有休一天的班,有一对夫妻都是警察工作,星期六、星期天都是男人带孩子到妻子所在的派出所里孩子,她经常累的直不起腰,真的很辛苦。”

    不过她还是幸运的,他们所里的男同志,每个星期要值班三天,孩子、家几乎都顾不上,但是他们的工资的确是很少,付出与所得根本不成比例。

    赶上案子,刑警们天天在外蹲守,每天睡眠不足五小时,吃的是馒头,孩子和家根本顾不上。嫌疑人抓到了,要连夜审,他们中许多人工作十几年了,工资才一千块钱左右…

    说到刑讯逼供,孙伟和肖子鑫不否认过去偶尔发生过这种情况,但是现在没有一名干警敢去殴打犯罪嫌疑人或是指望这些破案,因为国家法律制度越来越严格,自己大会小会也无数次强调过,不管犯下何种罪行,被抓的也是人,是人就要拿对人的方法对待。

    如果发现谁还搞刑讯逼供这一套,他决没二话,就是“把身上的警服脱下来回家吧!”“你不要忘了我们没有权利逼着人家自证其罪!”

    这是法律规定,也是所有警察的底线。

    呵呵,不过,说起这个,一年多之后,孙伟心里也发生了许多奥妙的变化,现在,打人、刑讯逼供,仍然存在,又有反复了,他也懒得再管那么严,有些人,你不打,他就不说,还跟刑警玩哩格啷,气死人,手下人面对那些重大的犯罪嫌疑人,不打他真不说,怎么办?

    呵呵,打就打吧,只要别打死人…

    可是,还是有人拿这个污水往自己的下属脑袋上泼,而且是同为国家、社会安宁效力的执法机关。

    这让孙伟一想起来就感到愤怒,也感到无以表达出内心世界的悲愤与苍凉。

    都是爹娘养的血rou之躯,警察拿的只是普通公务员工资,摸摸自己的良心,拿的是纳税人的钱不假,但是悬圃县公安局大部分人的付出远大于他们得到的回报!

    有一次跟副局长阮涛谈到处理过去一个县城黑社会团伙的打击时,全县都沸腾了,老百姓无不欢欣鼓舞,奔走相告。他认为老百姓对代表着党和国家意志的执法机关没有任何特殊要求,只希望在它们的保护下过平安无事的日子,哪怕贫困一点。然而“三哥”和“苏军”两大团伙至今不判,岂止是仅仅危害老百姓这样简单?

    他们残害的是悬圃县整个社会稳定和经济发展!

    但就是这样事实确凿的大案,最后检察院居然也退回了好几次。

    我考!

    孙伟和肖子鑫一听到这样的信息,无证啊!孙伟最后什么也没说,既没跟万人之上的市委书记唐山说,也没对县委书记高文泰说,更没对辛苦半年之久的部下们说,他知道,在悬圃县当前的执法环境下,作为公安局长要想不被人提前“暗算”等待有所作为,他只好默默无语在法律文件上签字…

    不过,最终他签字的文件并不包括“三哥”和“苏军”两案(有关部门想以治安事件处理,意在放虎归山)。

    岂能不异常悲哀与无奈?!

    这也许就是他早晨面对楼下县委县zhèng fǔ门前那一幕现实,着老太太一家哭诉而选择离开,离开后又有一种东西在心中搅得他无法安心工作的原因!

    “三哥”和“苏军”两大黑社会案至今没判,象生锈的钉子一样,钉在他的心里,钉在悬圃县公安局的耻辱簿上。

    还有刚刚拘留关在守所的那个高毛…

    他知道能够让一家老小长久跪在县委县zhèng fǔ大楼下要求主要领导给个“公道”的事,一定有重大冤情和其内在原因,说不定又与那条罪恶的仿古一条街有关。而正是这条著名的色情一条街,成为他从警二十多年来唯一走麦城的屈辱之地。一次又一次打击处理,过问又如何?

    潜意识里,他倒是希望那一家老小的举动引起领导重视,呵呵,最好直接上市委去跪,在悬圃县才会真正引发一场超级地震吧?

    这还不是令孙伟最气愤的事情。最严重也最无法说清的还有背后的一些东西。作为一县的公安局长,他并非能够按照宪法所赋予他的权力dú lì办案,想怎样干就怎样干,只要证据确凿、程序合法想抓谁就抓谁。上面还有县委县zhèng fǔ、市委、市zhèng fǔ和众多常委领导,这种权力关系非常复杂…

    有时候就算不是特殊利益集团,最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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