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的圣人:曹cao5_第三章平定徐州曹卑鄙的圣人:曹cao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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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平定徐州曹卑鄙的圣人:曹cao (第5/6页)

手不干啦!”臧霸三人也受宠若惊,磕头似鸡奔碎米一般——曹cao这样的安排,非但没有剥夺他们在青徐沿海的割据,而且承认了他们划地统治的合法性,都有了郡守、国相一级的高官。四人出身低微,不是山野草莽就是衙寺小吏,家里好几辈子没出过有身份的人,如今骤然间成了二千石的地方大员,这官当得都欺祖啦!

    见他们感恩戴德连连叩首,曹cao仰面大笑:“哈哈哈…这是朝廷的恩德,也是列位修身所致,快快起来吧!”曹cao既赞辅天子又褒奖四人,单把自己的干系撇清。

    四人仓皇起身,臧霸抱拳道:“朝廷与曹公待我等恩重如山,我等日后自当驱驰尽命。”

    曹cao要的就是他这句话,手捻胡须微微颔首,见孙观已磕得额头通红,觉这个直肠子甚是可爱,点手道:“孙郡将,你近前来。”

    孙观从未想到有人会唤他“郡将”竟不明曹cao喊的是自己,还是臧霸将他推了过去。他虽生性直率,这会儿却扭捏起来,站在曹cao面前,一时间手足无措,连抱拳作揖都不会了,哈腰问:“曹公还有什么吩咐俺的?”

    曹cao随随便便道:“你既受封北海相,令兄孙康也不能孑然一身,我将琅邪郡的城阳县划拨与他,更为一郡,任命他为城阳太守!”

    孙观感动至极,这次不磕头了,七尺高的山东汉子跪在曹cao脚畔,眼泪止不住往下掉:“俺以为落个贼父贼母贼子贼孙,哪想到…如此厚恩俺哥们何以为报?以后曹公您让俺向东俺不向西,您让俺打狗俺不捉鸡,您看谁不顺眼俺把他满门老小的脑袋都给您割来!只要您发一句话,孙婴子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辞!敢眨一下眼睛,俺他娘的不是人生父母养的!”

    众人听他言语粗俗都不禁哈哈大笑,曹cao伸双手将他搀起,抚慰道:“孙郡将,这大好的日子可不能哭啊…再者这是朝廷的恩德,你可不能只念叨老夫这点儿小恩小惠。”

    “俺不哭,不哭!”孙观边说边抹着眼泪,俨然已经满脸花了。

    曹cao深知这几个人粗鲁直率,耐心嘱咐道:“以后列位与老夫同朝称臣,须时时以朝廷为念天下为念,兵马部署可以不更,但朝廷的礼法制度要遵守。不懂的要好好学,向地方高洁之士请教,别动不动就脏口,还有这诨号可不能再叫!别进了郡寺衙门,张口一个孙婴子闭嘴一个尹卢儿的,这成什么体统啊?”

    诸人更是大笑,纷纷抱拳道:“谨遵明公教诲。”

    眼见这帮人都已心悦诚服,曹cao放心了,慢慢踱至臧霸面前道:“宣高啊,那昌霸的地盘在哪里?”

    臧霸顿觉紧张,收住笑容道:“他地盘不固定,不过大多数时候在东海昌虑一带活动。”说罢心中不安,生恐曹cao会派他除掉昌霸,倘若果有此令,这忠义两难可就不好办了。

    哪知曹cao却说:“劳你替我给他捎个话,叫他别再来回迁徙贻害无辜了,索性在昌虑落脚。我照旧升县为郡,任命他为昌虑太守,跟你们一样的官阶。既然是兄弟,有福同享嘛!”臧霸一愣,赶紧趋身要跪,曹cao一把拉住“今天跪得太多,老夫可再受不起了。”

    臧霸满意得不能再满意了:“曹公胸襟犹如大海!末将先代昌霸谢您的厚恩。”

    曹cao叹了口气:“天下之大黎民之众,区区昌虑又算得了什么?只是他日后须听从朝廷号令,切不可再横行无忌为害百姓了。”

    “诺。”臧霸不好再跪,仅作揖道“您的话我一定字字不落转告与他。”

    曹cao回到帅位上,扬扬手示意他们各自归座,眼看四人满是喜色举止恭敬,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这笔买卖还是划算的,青徐沿海这些割据都是半土匪半豪强性质的,而且地处山峦丘陵,倘若真干起仗来,延绵日久牵扯精力,在河北大敌当前的局势下,曹cao不能再分心处置了。反之若使他们归附,说不定还能用作在东方对抗袁氏的本钱。徐州饱经战乱士民衰颓,本就没什么油水,给他们点地盘无关痛痒,加之他们还占有北海部分地盘,属于青州辖境,朝廷鞭长莫及。以官职任命把他们牢牢拴在领地上,倘若袁氏进犯,他们就算不为了朝廷,为自己也得奋力一搏啊!况且曹cao征陶谦时曾屠过东海,百姓至今不乏怨言,用这几个乡人自治,百姓感情上更容易接受…不管从哪个角度看,这虽是权宜之计,也是最好的结果了。

    曹cao舒了口气,又见陈登坐在席间微笑不语,低头吃着白乎乎的生鱼rou,不由得心头一凛——臧霸等土豹子好掌控,这陈元龙可不是泛泛之辈!暂不论卧底反水的心机,就说他的能力,短短两年把残破的广陵郡治理得一派生机,练出五千人马,在战场上的表现也是可圈可点。这么个有能力、有野心、有毅力、得民心的人占据东南一隅,是好事还是坏事呢?牵一发而动全身,广陵郡又民望所归,只要一动陈登官职,立时会引出大麻烦…

    陈登端起酒来欲敬,瞧曹cao正不措眼珠看着自己,连忙赔笑道:“明公有何吩咐?”

    曹cao拿起酒碗略微一让,缓缓道:“不知元龙日后有何打算?”

    陈登自下邳城破之日就开始自我揣摩,深知曹cao对自己不放心,但还是坦言道:“下官恳请朝廷让我留在广陵,安抚百姓文修武备,来日提兵南下横扫孙策小儿!”

    这席话倒给曹cao提了醒——扬州刺史严象前不久传来书信,讨逆将军孙策已戡平东吴匪徒严白虎的余党,又招揽祖郎、太史慈等扬州旧部,彻底占据江东,孙策自领会稽太守,以其舅吴景为丹阳太守、其族弟孙贲为豫章太守、心腹朱治为吴郡太守,独霸江东之势已成,朝廷任命的严象根本无力撼动,这无疑又是一个强敌。好在彼此之间隔了一个袁术,虽日益穷笃,却是孙策之父孙坚的故主。孙策既碍于情面不宜侵灭,又顾及他是僭越伪帝不能联合,所以暂时不会动袁术,只是暗中拉拢其部下。加之刘表麾下江夏太守黄祖是当年杀死孙坚的元凶,荆州、扬州互相牵制,才不至于使战火蔓延到北边。

    陈登之所以敌视孙策,一是义气之争要与孙郎论个高下,二是荒乱以来不少广陵士人流亡江东依附孙氏,而最重要的是陈登的族叔原吴郡太守陈瑀与孙策争斗落败,这个仇疙瘩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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