舂秋霸王传_第二十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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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第7/14页)



    重耳亦不恼怒,微微一笑,道:“请问战争的目的为何?”

    “当然是为了清河草场。”

    “如果屠尽歧山秦兵,穆公必派更强之兵,连绵不绝,戎族有实力应付秦国倾国之力吗?到时,别说是草场,就连横岭怕也不保。”

    索郎等有识之士不由点头称是。而有人犹然不解道:“若是如此,何必劳心动众,直接与秦人谈判便是。”

    “错,大错。”重耳摇头道:“若不显示出我族犹有一战的实力,秦人焉肯与之谈判,只有先立威而后取之,是以此战必须大胜,且得给穆公留点颜面,所谓一打一抚,方是谋和上计。”

    “圣使言之有理,待我去和族人解说,希望他们能明白圣使苦心。”

    “嗯!是得去安抚他们,先告退一步。”

    正当众人散去之时,帐外一声长鸣,接着传出数道声音,”秦将莫故之求见重耳公子!”

    “有结果了。”重耳眼神一亮,连声道:“有请!”

    和莫故之一同前来的还有穆公长侍皋金。此人身为王宫总领,深得穆公宠信,整个秦国,除了几位上大夫之外,他应该算是最有势力之人。

    当重耳看见他的那刻起,便开始考虑笼络此人,为将来借秦之力打下基础。

    “久闻大名,落难重耳见过皋先生。”重耳肃然一拜。

    “哦…请起,皋金不敢当,快快请起。”就皋金想来,重耳既为晋国王子,又声名远扬,而且又大胜在先,理应是那种盛气凌人之辈,绝然没有想到竟如此恭谦。

    “本将还没有谢过公子哩。”莫故之战后方洞悉重耳所图,但重耳既放过了他和他的部队,他除了感激外,只剩下惊骇。

    “如此说来,重耳还需谢过莫将军呢,若无一战,何能结交到皋先生、莫将军这般朋友呢。”

    常言道,战争服务于国事,而重耳却把两者相联,通融于共。先战后取,即使穆公亦对重耳另眼相看,不仅应诺共享清河,而且答应秦兵不入草场。

    这倒也不出莫故之所料,使他不解的是,皋金亲临,显然不同寻常。

    重耳欣然落座道:“长侍大人看起来极像重耳的一位儿时挚友,只是多年不见。唉,真是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皋金受宠若惊地道:“卑人只是平日里帮大王打理文书的小史,何能与用兵如神贤德远扬的重耳公子您相提并论呢?”

    重耳微笑着朝雪丹清挥手道:“长侍大人一路辛苦,不若把准备献给天子的四名戎族美女赠给皋大人,以洗一路风尘。”

    皋金看了莫故之一眼,正待推辞。重耳心知肚明道:“大人放心,莫将军亦有厚赠。”

    皋金这才笑道:“重耳公子果然名不虚传,礼贤下士,端的是无人可极。”

    重耳淡淡一笑,压低声音道:“大人待试过戎女的味道,再说礼贤下士如何。”

    皋金作出一个恍悟之态,连声道:“是极,是极。”

    莫故之眉头轻皱,低咳一声,道:“长侍大人此时前来…”

    皋金突然端坐身体,肃容道:“恭喜公子!”

    重耳愣道:“何喜之有?”

    “吾君意欲将怀赢公主许给公子。”

    “啊…”重耳与莫故之几乎同时惊呼出口。当然,两人的震惊各有原由。重耳是没想到自己大大的玩了秦人一把,秦人非但不恼,竟要下嫁怀赢公主,一个落难之人,有什么地方值得穆公看中呢?

    怀赢虽为穆公贱妾所出,但自幼便极得穆公宠爱,且之美貌过人,东周有”秦美看怀赢”一说。据传怀赢看不上天下男子,大有一生不嫁之势,而穆公也不强逼于她,是以怀赢过了二十岁,亦小姑独处。

    其实许婚重耳,也并非穆公本意,也许天意始然,当天朝堂上议题有两:一是重耳的清河之战,二是巴蜀三族同时向穆公求婚,允其下嫁怀赢公主。

    比起公主婚嫁之事,清河战事便算不得什么。倒是巴蜀三族以公主为名,竟相争夺巴蜀之王的地位,谁能娶得公主归,理所当然便压过另外两族。穆公甚为为难,许给任何一族都将导致另外两族的不满,而一口回绝又将落人口实:说他把美貌的怀赢公主关在内宫,不让嫁人的原因是为了自己享用等等。

    正烦恼之际,大夫鲜于献计道:“大王不必担忧,微臣突生奇念,可谓一举数得,既可免去清河战败之丑,又可解除巴蜀之争。”

    “爱卿快快道来。”

    “晋虽生乱,但时久必安,重耳、夷吾两子,必有其一回国安邦。而夷吾阴险毒辣,不足为取,重耳虽战名远扬,但其素来贤德,大王助他为君,必无后患。而重耳犹重虚名,大王若以虚名系于其身,可令其不能不守信义。”

    穆公闻言,大感兴趣“有何虚名,能系重耳,这好像个巴蜀之争没有联系?”

    “大王可与重耳接婚姻之好,使怀赢公主下嫁,如此,既避免了巴蜀之争,大王既为重耳之舅(岳丈古称),这样,清河之败便不足为外人所道,而大王还可助重耳取得晋国,论公论私,重耳都不会不守信义,大王以一个公主,换得巴蜀平安,并可以重耳长辈的身份压制晋国,可谓一举数得。”

    “此计甚好,可重耳为夫人之弟,若娶寡人的公主,有违伦常。”穆公犹豫不定。晋为宗室之国,外表极重周礼,而周礼又于姻亲尊卑上尤为看重,他若能成为重耳的姻亲之长,自然可对重耳“倚老卖老”多有索求。而重耳格于周礼虚名,亦不能不对他多加尊重。

    “重耳究竟能否坐上晋君之位呢?否则寡人岂不白赔了公主…”穆公喃喃道。

    “刚到的消息,里克已派心腹之士迎接重耳回晋,并遣礼史官朝见天子。”

    穆公听了,先是一呆,随后两眼俱闪,脱口而出道:“好!”“大王,此事不宜渲染,先遣皋金私会重耳,一来探探口风,二来亦可形成事实,使之众臣反驳不及。”鲜于见穆公称赞成他所献之计,忙又说道。

    “嗯!寡人知晓。”穆公会意的点了点头。

    鲜于的主意虽妙,但鉴于穆公夫人与重耳之间的关系,在蹇叔与百里奚眼中,未免太过荒唐,只怕难以接受。

    其实在周朝列国中,父娶子夫,子娶父妾都极为常见,更何况越辈姻亲。由余之所以献此妙计,并非真的认为“虚名”便可系住重耳。

    列国之间,父子兄弟都可以相残,区区“虚名”又有何用?

    秦国若想征服晋国,唯一的途径,便是在国力上胜过晋国。想借婚姻之事来图谋晋国,只能是一相情愿的痴人之想。

    蹇叔与百里奚等上卿非常明白其中的道理,一致劝说穆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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