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手笑沙鸥_76我们把拍手笑沙鸥体放在何处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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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6我们把拍手笑沙鸥体放在何处 (第3/24页)

,耳喜美声,目喜美色,四肢喜安逸,这些感官喜好是先天的,属于天命。天命的存在是合理的。孟子游说齐宣王实行王道,齐宣王推脱说,不行啊,寡人有疾,寡人好色。孟子马上说,没关系,只要你照顾到老百姓也有同样的欲求就可以了。但孟子轻视感官的“命”却极端重视心灵的“人性”孟子说的人性,并不包括与人本能的rou体需要,而独独指人性之“善”即所谓仁义礼智四端。他认为惟此四端,人才区别于禽兽。这是人的高贵优越和独特之处。“命”与“性”虽然都是先天的,但rou体感官的需要是“小体”单纯追求“小体”的满足是小人;而仁义礼智是“大体”追求“大体”则为大人。所以孟子说,人之所以异于禽兽者几希!庶民去之,君子存之。求则得之,舍则失之,是求有益于得也。孟子极其强调人的个体对理性追求的重要,甚至主张“舍生取义”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于是孟子作了选择:义重于生,性高于命。孟子眼里的灵与rou虽不是水火不容,却是轻

    人类为什么如此害怕自己的rou体?灵与rou一定势不两立的吗?东郭先生曾问庄子,你所说的至高无上的“道”在哪里呢?庄子说,道无所不在,在蝼蚁,在杂草,在烂瓦,在屎尿。既然如此,庄子为什么又非要人们形如槁木,呆若木鸡,心无所悬,坐化忘机呢?非如此不能悟道。人们rou体的丰富感觉,它所给予人的愉悦和痛苦,难道不是大化和自然的一部分吗?可是庄子言下之意,道无所不在,惟独不在人的rou体内!中国的哲学家至少从庄子开始,就把rou体忘得干干净净!

    康德有言,有两样东西,我们愈经常愈持久地思索,它们就愈使心灵充满始终新鲜的不断增长的景仰和敬畏:在我之上的星空和居我心中的道德法则。中国文化中,康德所言心中的道德法则,即孟子所谓的“人皆有不忍人之心”孟子打了一个比方。一个小孩落井了,看到的人不免惊骇,油然而生恻隐之心。此等恻隐之心,不是因为想和小孩的父母搞好关系,不是想在乡邻中博得见义勇为的美名,也不是因为孩子呼救的声音刺耳难听,确实因为心中有所不忍。孟子说,无恻隐之心,非人也;无羞恶之心,非人也;无辞让之心,非人也;无是非之心,非人也。恻隐之心,仁之端也;羞恶之心,义之端也;辞让之心,礼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人之有是四端也,犹其有四体也。孟子说的这四端,就是人性中的善。善是与生俱来的,在人的内心自然生长,像小树长成大树,花苞开成花朵。只要听凭善的本性滋长,人皆可以为尧舜。

    重判然。从孟子开始,中国哲学便走上一条重灵轻rou,直至存天理灭人欲的道路。按照现代心理学的说法,人的欲求产生于匮缺。孟子重灵轻rou,重性轻命,难道是因为他的rou体生活没有产生匮缺的缘故?孟子生于约公元前371年,死于公元前289年,活了82岁,在那个时代是相当长寿的。这也许同他rou体的世俗生活优裕有关?孟子虽然也曾周游列国,推行王道遭到冷遇,但齐宣王对他一直优待有嘉。他和天下鸿儒齐居稷下学宫,齐宣王专门为他们开康庄之衢,高门大屋,相当尊宠。孟子的膳食自是不错,甚至可以选择于鱼与熊掌之间,营养应该是不成问题的。由此可见,他的rou体很好地承载了他养其浩然之气的使命。但是,他好像并不感激自己的rou体。孟子的同代学问家庄子是一个追求快乐的人,虽然他有时靠借米度日,有时以编草鞋为生。他做过漆园小吏,可是没干多久就归隐了。显然,庄子追求的不是物欲满足的快乐,不是rou体感官的快乐;他的快乐恰恰是要忘却rou体,泯灭rou体感觉。庄子的快乐是在宇宙间的逍遥游。他的逍遥游有“有待”与“无待”之分。“有待”的逍遥游就像那只大鹏,翅若垂天之云,一怒而飞,绝云气,负青天,水击三千里,扶摇直上九万里。这是何等的力量与自由,可谓逍遥矣。可惜,它的自由不是绝对的,必须“有待”:它的飞翔依赖于海啸带起的大风。所以大鹏的快乐也只是相对的快乐。庄子认为最高境界的逍遥是“无待”的,即不借助任何外在力量的“至乐”能够获取这种“至乐”的人,必然是“至人”、“神人”和“圣人”他们已经做到了无己,无功,无名,物我两忘,天人合一,所以能凭借自然的本性,顺应六气的变化,独与天地精神相往来,绝对自由地逍遥于无穷宇宙之中。庄子描绘的绝对自由的“至乐”的确令人神往,但要达到至乐境界非常人所能。须知人要忘却rou身,谈何容易!《庄子?大宗师》里描述了孔子最聪明的门生颜回学习“坐忘”的过程:颜回对孔子说,老师,我长进了。孔子问,怎么呢?颜回回答,我忘掉仁义了。孔子说,不错,但还不够。隔些日子,颜回又对老师说,我长进了。孔子又问,怎么呢?颜回说,我忘掉礼乐了。孔子又说,不错,但还不够。又过一些日子,颜回又说,老师,我长进了。孔子又问,怎么呢?颜回说,我坐忘了。孔子大惊不已,说,颜回,你真贤明啊。请让我做你的学生,跟随你一起学习吧!什么是坐忘呢?依颜回的说法,就是要“堕肢体,黜聪明,离形去知,同于大道”原来,坐忘就是要废弃肢体,闭塞耳目,离析rou体,然后除去心智,这样才能同于大道。庄子在《大宗师》里敷衍的这个故事,表明的正是他对rou体的态度。庄子眼里,人的rou体只要顺其本性,不以人害天,同样可以有相对快乐。可是,生老病死是自然法则,无法回避,人只要活着就得承受无穷的痛苦。而人的种种痛苦的根源,都因为人的rou体存在。只有彻底抛弃这个臭皮囊,把它忘个一干二净,方可有真正的自由。正像南郭子綦,神情木然,人如槁木,心成死灰,吾丧我而物化,如此同于大道。于是栩栩然蝴蝶,或蘧蘧然周也。这时,绝对自由的逍遥便来临了。我们承认庄子解决痛苦的方法确实高妙。他实在太聪明了,来了个釜底抽薪。产生痛苦、感受痛苦的rou身都已被废弃和忘却,还有什么必要去问痛苦因何而生,怎样解决痛苦呢?庄子不是去解决问题,而是把这个问题直接撤消了。其实庄子这种解决痛苦的方法,浓眉长髯的老子早就说过了。他闭目坐在树下,轻描淡写地说道: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我怀疑的是老子或庄子,他们自己真正做到了“无身”吗?或者,中国古代的哲学或哲学家从来就是矫情的?也许,武断地说老庄们矫情倒也容易,但要说清楚他们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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