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魂(易容)_第十一章人为财死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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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人为财死 (第8/9页)

女,客气话也不必讲。老实说,我是耽心魔教中人阴险毒辣,二哥却是坦荡君子,万一疏神,那就后悔莫及了。”

    华云龙哈哈一笑,道:“小兄生平没有后悔的事,宣兄弟大可放心。”

    宣威道:“小心一点总是好的。”

    华云龙点一点头,道:“多谢宣兄弟,小兄谨记在心就是了。”

    他二人边走边谈,谁也不提“免送”“再见”等字眼,纵是暂别,依依之情却也十分浓厚,只是未曾形诸言表罢了,此刻到了“宜兴楼”大门之外,那“麒儿”已自忍耐不住,接口说道:“二公子,您请回吧!再送下去,不如干脆同行。”

    华云龙一愕止步,哈哈笑道:“不送了,不送了,宣兄弟好走。”

    宣威讪讪地挥一挥手,说了一声“再见”始才迈开大步,离开了赤镇。

    华云龙抬头一望,但见日已偏西,已是申牌时分,于是重登茶楼,匆匆用了些酒食,结清账目,也离开了赤镇。

    他在岘山北麓一所僻静之处调息了一阵,直到天色已黑,始才健步如飞,登上了岘山。

    当年“通天教”的下院已近峰巅,华云龙足足奔行了一个半时辰方始到达。

    这座下院称得上“广袤”二字,但因年久无人居住,大部份俱已倒坍,晚间到此,随处可见鼠窜狐奔,荒凉一片,令人毛发怵然,不寒而栗。

    华云龙原先判断房兴等人定是在这座下院落脚,岂知他小心翼翼地在那废墟之中转了一圈,却是一无所见,便连有人住过的痕迹也没有。

    因之,他不禁有些犹豫了。

    此刻,他站在一处敞天的神殿之中,目凝神光,注视那巍然矗立的黑乎乎的峰巅,暗自忖道:没有来么?抑是地方弄错啦?再不然,便是阮红玉行事机密,早有安排,届时悄悄而去…

    他心中疑神疑鬼,时而耽心弄错了地方,时而希望房兴等一无所知,阮红玉能够摆脱他们的监视,一个人前来赴约,甚至更怀疑阮红玉已遭不幸,那座黑乎乎的山峰,乃是一座铁门敞开的牢笼,正在等他自投罗网。

    凝思有顷,忽听他自言自语道:“不管啦!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话声倏断,身形电射,他毕竟不是畏首畏尾的人,终于朝那山峰扑去了。

    不过,他也并不鲁莽,并不因疑神疑鬼松懈了警惕之心,这时离戌时尚差一刻,他便利用这一刻短暂的时光,沿着山峰,环形奔走,仔细的搜索起来。

    峰巅渐渐近了,那峰巅倒有一块平坦的草地,草很稀疏,草里藏不住人。可是,仍不见房兴等人的影子,也未见到阮红玉。

    他又在草地上走了一圈,边走边想道:“没有机会摆脱他们前来赴约么?还是已经出了差池被禁啦?”

    想着想着,一个极端可怕的念头突然涌现,他不觉失声惊呼道:“糟!”

    “糟”字出口,他机敏的身子一转。

    可惜得很,机敏如华云龙者,警觉仍嫌迟了一步。

    只听一阵“磔磔”狞笑之声鼓噪而起,震耳欲聋,华云龙心头大震,举目环扫,但见这块草地的边缘,同时出现了八九个人。

    巧是真巧,戌时整,十九日的弦月刚由东方露面,他中埋伏了。

    那八九个人,其中有三个中原人士,邵奇煜乃是三人之一,余者清一色的杏黄及膝大褂,打扮非僧非道,不伦不类,全是魔教中人,房兴便在靠西的一方。

    华云龙白天讲过:“生平没有后悔的事。”此刻他固然震惊,却不后悔,更不见慌乱失措之态。看清了形势,暗自加以分拆,觉得房兴已非这批人的首脑,首脑该是另外一个躯体瘦长、面目阴森的老者,因为那老者身上的腰带与众不同,乃是一条银白灿烂、栩栩如生的苍龙。

    他出奇地镇静,暗暗忖道:是了,他们原来是三起,为了对付我,临时凑在一起,归那阴森的老者节制,这样看来,那老者的武功必定在房兴之上,我倒不能再大意了。

    忖念至此,那批人已经逼近,成了一个圆圈,将他围在当中。

    只听房兴阴阴一笑,道:“华公子,传说你风流倜傥,到处留情,今日一见确实名不虚传。”

    那个曾经被他切断手腕的黄袍人狠狠接道:“哼!可惜来得去不得,纵然情比山重,又有何用?”

    接着,邵奇煜酸溜溜的也道:“这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一生枯守,何如风流片刻?”

    这三人先后讲话,华云龙一概不理,却向那面目阴森的老者拱一拱手,道:“这位长者怎样称呼?”

    那老者冷声说道:“老夫呼延恭。”

    华云龙将头一点,道:“在下请问,阮红玉今在何处?”

    呼延恭人如其貌,冷冷地道:“暂时不致于死。”

    华云龙暗暗一凛,忖道:此人是个厉害脚色,今日难免一战了。

    心中在想,口中说道:“在下盼能见她一面。”

    呼延恭也不答话,举掌击了一下,忽见草地边缘冒出两个人来,那两个人抬着一副藤架,架上躺着一人,身上覆盖着一方黑布,露出一个鬓发蓬乱的头脸,凝目望去,果然是那阮红玉。

    呼延恭冷声喝道:“放下,揭去覆盖的黑布。”

    那二人将藤架放在地上,如言揭去黑布。

    黑布一去,华云龙心神俱震,几乎失声惊叫。

    原来那阮红玉躺在藤架之上,双目紧闭,脸色灰败,全身上下,只着一条亵裤,胸前一个肚兜,原本丰盈的rou体,此刻已是骨瘦如柴,而且那胸前腿上,到处都附着绝毒之物,蛇、蝎、娱蚣、蜘蛛,还有许多奇形怪状、叫不出名目的东西,五彩斑斓,不一而足,慑人已极。

    这真是惨绝人寰的毒刑了。

    华云龙双目喷火,热血沸腾,怒极反笑,声震四野,那笑声比哭更为凄厉。

    呼延恭冷声一哼,道:“阁下是在卖狂么?”

    华云龙嘶声叫道:“好毒辣的心肠!好残酷的手段!阮红玉饱受凌辱,所受的摧残还不够么?你们为何没有一点人性?为何这般整治她?”

    呼延恭冷冷说道:“这女子假装臣服,刺探本教的秘密,‘百圣朝元’不算残酷,本教尚有更残酷的手段。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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