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虎山水寨_第二章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二章 (第3/6页)

,你想不想跟去看看?”

    燕怀仙忙道:“好哇…”

    正说间,一阵迅雷也似的马蹄声倏然滚近,又倏然而止,帐外亲兵齐声呜哩哇啦的叫了起来,夏夜星喜道:“四太子来了!”一把掀开帐门。

    燕怀仙就着营地火光凝神看去,只见一名体格魁梧,相貌凶猛,年纪三十不到的金国青年正大步走向中军大帐,天气虽冷,他头上却仍不戴帽,秃着顶门,甩着两条大辫子,活像一头北国极地的大熊,正是金国人称“四太子”的猛将兀朮。

    燕怀仙在东京被围之时,就曾听说此人骁勇善战,每当两军杀得难分难解之际,便脱下头鍪,光着脑袋瓜子冲锋陷阵,百万军中来去自如,此刻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瞥眼却见夏氏兄妹俩并肩站在帐门口,满脸都是仰慕之色,又不禁心忖:“金人风习尚武,谁会打仗,谁便是好汉,一代给一代做榜样;咱们大宋却是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兵卒如同罪犯一般,还要在脸上刺字,难怪每战皆溃。”

    只见兀朮走入斡离不帐中之后,金兵的吶喊便如同被一柄利刃割断似的,戛然静止下来,只剩得营火摇晃,风行草吟。

    夏日雷嘘出一口气,看了燕怀仙一眼,道:“你今晚就睡在帐外好了,说不定半夜会有动静。”

    燕怀仙点头答应,返身出了营帐,自有夏夜星吩咐亲兵送来一床毛毯,全身一裹,便倒在偏棚中假作入睡。

    不多时,身周鼾声四起,燕怀仙轻轻一滚,滚到棚外暗处,蛇行鼠步,一个个小帐暗暗探去,刚巡完东边,转过角来,却正撞着一队游哨,赶紧将身一伏,趴在东首最后一个帐棚的营柱脚下。待得金兵走远,正想起身,却听帐内一人道:“秃子,睡着了没?”

    又听另一人打个呵欠,应道:“心里有事,烦得很。”

    燕怀仙暗自好笑。“正要找你们两个。且先听听你们想搞什么鬼。”悄悄从帐棚底下探头偷窥,只见日间随行于斡离不身侧的瘦和尚、胖道士,正各拥一床毛毯,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那胖道士又道:“真是吃撑了没事干,竟整天陪那番人谈佛论道,再这样下去非发疯不可。”

    瘦和尚唉道:“今天还差点被他考倒了哩,不知那蛮人却从何处学得佛经?当初听人说斡离不喜爱佛道,还只当是个笑话,不料可真有两把刷子,莫非曾受过什么汉族高人的调教不成?”却不知金国始祖之中老早就有人信佛。

    胖道士道:“看样子,‘大夏龙雀’恐怕难以到手了。咱们身入金营二十多天,还弄不出个影儿,可恨太行山的那个死东西至今按兵不动,他那徒弟燕五郎不来,咱们就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燕怀仙忍俊不住,正想出声招呼,却听瘦和尚又哼道:“都是你以为叶带刀财迷心窍,却编出那么一套鬼话去骗他,好叫他来帮咱们夺刀。依我看哪,你这么一搅,事情可变得更复杂了,万一叶带刀真把刀弄到手,才更是死也不肯放,你我两个连想都甭想啦。”

    燕怀仙听得心头一震,本想爬进帐中的身体又硬生生的缩了回来,寻思道:“他们原来是骗师父的?那刀果然与什么宝藏无关。这两个家伙与师父相交几十年,却施出这等手段,真是可恶!”转念又想:“既然没有宝藏,他二人处心积虑的想得那刀,又却是为啥?”

    思忖未已,忽见一条黑影鬼魅也似的来到帐门之前,燕怀仙方吃一惊:“这人身手好快!”耳中已听一个声音道:“大树、枯木,别来无恙?”声若锯齿伐木,扎得人心头发麻。

    大树道长和枯木和尚矍然起身,喝道:“什么人?”

    语声未落,帐门一掀,闪入一条黑影。大树道长当即出手,一掌拍向那人前胸,枯木和尚同时由左侧直进,双拳直击对方胸腹要害。

    他两人的路数完全不同,大树道人长得又高又胖,功夫却属内家一脉,出手轻飘飘的全不着力;枯木和尚的体格则又瘦又小,施展的却是刚劲威猛的外家拳术,拳风虎虎,声势甚为惊人。

    那条黑影不躲不闪,右脚飞起,踢在枯木左拳之上,枯木如遭电殛,闷哼一声,踉跄跌开三、四步远;那人左脚再抬,正迎向大树道长来势。

    大树双掌倏地圈紧,想要去缠对方足踝,岂知那人左足之势是虚,身躯在半空中打个旋转,刚刚迫退枯木的右足恰好收回“啪”地一声正中大树右肩。

    燕怀仙素知大树、枯木的能耐,此时见这人在一招半式之间便叫他俩栽了个跟头,心中自然惊诧不已;大树、枯木更是骇异莫名,齐声喝道:“你究竟是谁?”

    那人嘿嘿笑道:“老朋友了,见了面就应该先这样亲热亲热才对。”火折一闪,帐中顿时亮了起来,一名身着金服的中年人傲然挺立于帐门口,侧脸对着燕怀仙这方向,只见他显然一副汉人模样,修眉长目,很是英俊。

    大树、枯木二人却像见到了鬼似的,连连后退,颤声道:“夏紫袍,你还没死?”

    燕怀仙心忖:“地想必就是夏日雷、夏夜星两个小家伙的爹。本以为他们的爹在番邦打猎二十年,必是个老粗,不料居然如此斯文倜傥,怪不得兄妹俩的模样生得那么好,更难怪斡离不竟会谈佛论道。”

    但闻夏紫袍桀桀一笑。“我如今只唤做‘阿息保’,‘玉面郎君’夏紫袍早在二十年前就已消失了。”边说边向前跨出一步,脸庞微侧,正让燕怀仙瞧清他正面,心头又是猛然一震——只见他颜面正中深深一道刀痕,疤边肌rou鼓突翻卷,色泽赤红,活像魔鬼直立的嘴巴,由额至颏,恰将夏紫袍整张脸剖成两丬。

    燕怀仙暗道:“不知何人与他结下深仇大恨,竟用此等手段来对付他,他隐居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