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皇后_第一百五七章再生一个好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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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七章再生一个好 (第5/7页)

这几年声名鹊起,妙手之名不仅传遍他的家乡徽州,还渐在九州四海传扬,是不可多得的杏林高手。”

    那男子起身时无意间一瞟,正撞上漪乔判研的目光。

    她觉得有些失礼,朝他歉然笑笑,便收回了视线。

    那男子却还对着她的方向望着,微微怔愣。

    “师兄,师兄!不好了不好了,师父跟人争执起来了!你快去看看呀…”安静的藏书楼里忽然闯入一名青衫少年,扯着男子就往外走。

    那男子低声呵斥了他几句,跟门口看管藏书的学生交代一声,便丢下那一摞书随少年匆匆离去。

    漪乔略一思忖,带着三名锦衣卫跟了过去。

    讲道堂左侧的一间房舍前,逐渐围起了一圈人,窃窃私语之声不绝于耳。

    里面围着两个人——一个花白胡子的老者,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子。漪乔一眼便注意到了那个年轻男子。

    那人身着沉香色直裰,头戴一顶夏鬃帽,后背还背着一个木箧。他身上的衣料只是一般的绢布,但穿戴甚为干净齐整,兼且他容貌周正,器宇轩昂,站在这人堆里倒是有些鹤立鸡群的意味。

    “师兄你不去劝劝呀,要不去把师父拉开?”方才那青衫少年望着负箧男子,焦急地对身边的蓝衣男子道。

    漪乔原本还在犹豫,经他这么一指认倒是确定了下来。

    那人就是汪机?他那年长一些的大弟子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多的年纪,他本人居然也只是刚到而立之年的模样。

    漪乔不由一笑,一说到神医她就想到白胡子老头,她还以为这汪先生也是一把年纪了,没想到这样年轻。

    她心里转着这些念头时,二人的争辩已愈加激烈。

    “…譬如治疮,疮有表里虚实之殊,兼有风寒暑湿之变,自非脉以别之,安得而察识?”汪机耐着性子道。

    老者不服道:“老朽行医几十年,皆视疮形以施治法,哪来那许多麻烦!”

    汪机面有愠色:“前辈如此,和那些昏庸疡医有何分别!行医用药原本便要讲究‘随机达变,因时识宜’,百里之内,晴雨尚且不同;千里之邦,寒暖自当各异。身为医者,随意妄断,是悖乱经旨,愚惑医流!”

    老者气得脸色涨红:“你行医不超十载,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儿而已!不过有了些小名,就敢如此口出狂言!说到底,老朽还是你的前辈!”

    “汪机从不偏听偏信,向来重汲各家之长,对糟粕之理自是要断然摒弃!前辈年虽长,可迷信谬理,对医道有不少曲解,汪机今日之言,还望前辈慎加考量。”

    “糟粕之理?好大的口气!你才读了几本医书,就大谈营气卫气?这里可是北直隶,不是你那小小的徽州祁门,容不得你大放厥词!”

    汪机面色一沉:“丹溪‘阳有余阴不足’之说,前者指卫气,后者为营气,谓人之禀赋,而非论治阴虚之病。世人却多将阴常不足之说奉为圭臬,凡百诸病,一切主于阴虚,而于甘温助阳之药一毫不敢轻用,岂理哉?前辈人云亦云,草率施治恐会贻误病情,枉送人命!”

    “你!”

    …

    都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漪乔虽然不懂中医,但这二人的争辩却看得津津有味。

    医理懂不懂并不打紧,她听的是道理。

    汪机虽是年轻后生,但她能看出来他对医学之道颇有见解,又注重博采众长、去粗取精,是一个极有思想的人。他方才说到那句“随机达变,因时识宜”她听后都不由在心里称赞,好一个辩证施治!这可正和哲学里的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的方法论相契合。另外,从他的神色语气里,不难看出他确实如副山长所说,全心为病者着想,怀揣悯人仁心。

    这样德才兼备的杏林妙手…不入宫可就太可惜了。

    漪乔观察旁人的同时,她也在被观察。

    那身着蓝色程子衣的男子名曰陈桷(jué),身旁的青衫少年名唤程羽,汪机此次前来百泉书院只带了这两名弟子。

    程羽仰着脖子看了会儿,见自家师父占了上风,那老者气得胡子一抖一抖的,忍不住笑了笑,转头正要和师兄说话,却发觉他正看向另一个方向。

    程羽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扯住他的衣袖,促狭地笑道:“师兄看上人家姑娘了?”

    陈桷收回视线,拍掉他的手:“胡说什么,我只是奇怪她一个女子为何跑到书院来,这举动也是够大胆的。”

    “还正好被她瞧到了这样的热闹。”

    “不是正好,她是尾随我们来的,方才我在藏书楼见过她。”

    “啊?”程羽惊觉自己声音过大,捂了捂嘴,随即凑过去小声笑道:“原来是跟来的…那美人是不是看上师兄了?”

    陈桷斜他一眼:“你没看到她一直瞧着师父那边么?”

    “那就是想当咱们师娘?哎这个好,正好原来那个嫌贫爱富的师娘跟人跑了…”

    “闭嘴,”陈桷不悦地敲了他脑门一下“你仔细瞧瞧她的神情再说话。”

    程羽捂着脑门又看了看,疑惑道:“看什么?”

    陈桷头痛地揉了揉额角,叹道:“她那样的神态,就好似在马厩前挑选良驹,满带审视之意。”

    “师兄真没看上人家?瞧得如此细致。”程羽嬉笑道。

    陈桷顿了顿,道:“她一个女子,在这书院里自然引人注目。”

    “还是个来历不凡的美人。”

    “你也瞧出她来历不凡了?”

    程羽轻嗤一声:“师兄也不要太小瞧我了,她身边那三个人一看便不是一般的家丁,还有她身上那衣裳料子,啧啧,瞧着真是精致。那次随着师父去县令大人府上给县令夫人诊病,我还以为已是见着最好的衣料了,如今才知当初真是没见识。不过听师兄那意思,这美人想招揽师父?”

    陈桷犹豫道:“或许。也兴许是我瞧错了。”

    “若真是要招揽,那咱们今日可就遇上贵人了!以后有的是好日子。”

    “别得意太早,纵然真如我所言,师父应不应还是两说。”

    程羽重重一叹:“师父样样都好,就是脾气太倔了。我方才就是怕师父脾气上来了,和人争吵得不可开交。再者说,咱们到底是小地方来的,万一师父争论不过人家可如何是好?这才去拉师兄来帮忙。只是啊,师兄只顾着看美人了,来了和没来一个样。”

    “我不上前劝架是有缘由的。师父性子宽厚,极少与人起争执,今日怕是认了真。这老者不定开了什么荒谬方子或说了什么混话,师父看不过眼便和他辩理。在诊病之事上,师父向来寸步不让,你让我如何劝阻?”

    “好好好,师兄有理,”程羽见说话间那老者已愤然离去,欣喜道“哎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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