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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怒金融街(又名:扎钱)的反击 (第3/3页)
士兰宛茹问和尚:“这是什么意思。” 头顶上烫了六个圆点的黄衣和尚没有再睁开眼,敲着木鱼说:“俗人得上签上,欲人得上签危。施主如若广结善缘,人生淡泊,则上为上。” 女战士睁着江南女子的一对秀眼问:“我还是似懂非懂!” 和尚又说:“宛如非真如,施主一生要诚心、淡泊,则无有大碍。” 但是最后,兰宛茹终于搞明白了和尚是要她在这一生中不要有野心,要甘心作个俗人,平平常常地过俗日子。但是,女战士兰宛茹几十年前并没有预料到自己会当上腰缠几十个亿人民币的兰总,当时,她只希望自己能够当上班长,而后再能够读一个军校,她最大胆的设想是嫁一个高干子弟,脱离农门,在军队大院里一住,坐几次吉普车,此生即足矣。 从军并不是一件只有浪漫的事情,更多的却是艰苦。站在一百多米长的导弹驱逐舰上,日复一日地清扫船甲板,比脸朝黄土背朝天的耕耘日子也好不了哪去。兰宛茹也并非是个淡泊之人,经过岁月磨练,她把在甲板上的感觉写出了一首励志诗: “我欲上天摘日, 长恨无云作翅! 明日叫海作天, 夹日在我两指!” 兰宛茹矫健的身手和聪明才智最终还是得到了部队领导的赏识。她在军队里光荣入党,之后,又再次光荣:被送到军校学习机械原理,在革命军营里实现了大学梦。 虽然现在,兰宛茹这工农兵学员的学历有的地方作大专生处理,有的地方干脆就不承认,但是,当时的兰宛茹真正是军队里的佼佼者。她从此从基层上升到管理层,而且官运亨通,居然以副师级退伍转业。 转业后,她很如愿地没有回家务农,而且在党的拥军政策下,她还在B省F市做了机械局的副局长。 改革开放让庸人害怕,市场经济让低能儿恐惧,但是,却造就了兰宛茹。她虽然从来没有认真读过书,但却成功地把自己包装成了经济管理学硕士、机械制造学博士,而且,学位证书经过检验,都是真的!只是颁授学位的大学里有没有做出兰宛茹学习的档案,倒不得而知了! 兰宛茹不愧为女中豪杰,也堪称商海巨鳄,她利用国家配给B省C市的上市指标,把自己下属三个企业改组为怒潮股份有限公司,并在沪市成功地上市了。同时,兰宛茹及时放弃了官本位,主动丢弃了副局长的宝座,当上了怒潮股份有限公司的董事长兼总经理。在对原机械局其他下属公司进行进一步股份制改造的过程中,形成了包括怒潮股份有限公司在内的怒潮集团公司。 她兰宛茹是吃透了党的政策的人,在改制的过程中,自然知道哪里是红灯哪里是黄灯哪里是绿灯,总之,股份制改造的结果,是挂着国有牌子的怒潮集团中,国有资本全部或部分退出,她兰宛茹及其他私人的个人股份却全部或部分地入主了怒潮企业。经过不到十年的经营,具有混合经济成份的怒潮集团,已经发展到了现在的规模,分布在全国的子公司就有百余个,已经成为一个全国屈指可数的经营农产品加工和保鲜的大型企业。目前,只银行贷款就已经高达三十一亿元。 兰宛茹的事迹,被国商银行总行的李鼎银行长看完了。 李鼎银行长四方脸,胖墩墩的,没有眼镜,眼睑下垂,一副威严而慈祥的样子。正当李鼎银行长正看着报纸上兰宛茹的事迹沉思的时候,秘书敲了敲他的门。他说:“请进。” 秘书探进干干净净的小白脸,一对明亮的小眼睛从镜片后望过来,必恭必敬地问:“郝首长来了。您准时见他吗?” 李鼎银行长回答:“见。不是已经约好的吗?” 秘书把白色近视镜框后的小眼睁了睁,试探着继续说:“人力资源部的于主任刚打来电话,说郝首长现在已经退居二线,没有任何职务了!” 李鼎银行长见秘书这样说,沉思片刻:“退居二线?没有任何职务了?这么快!他约我的时候可没有说这事!” 秘书试探性建议道:“郝首长是来给怒潮正名的,而怒潮是好是坏现在尚没有一个定论。在这个时刻接待他,您是不是忙不过来?” 李鼎银行长明白秘书希望自己回绝郝首长的意思,但是,自己又不好直接按照秘书的想法办。他对秘书摆摆手,决定了:“好了,让他们上来!我是个大行长,又不是小商人。郝首长没职务怎么了?市委又没有说他犯了错误!我们不能够用人靠前、不用人靠后。没职务怎么了?郝首长也还是老党员嘛!我们怎么能见人下菜碟呢!” 郝首长的外形与郝逍遥相比可以说是别无二制,只是白了头发、驮了背、瘸了一条腿。李鼎银行长是在革命战争回忆录上知道郝首长这条伤腿的来历的:那是在长征过程中被马步芳匪军用小马枪打伤的。望着这条伤腿,李鼎银行长差点感动得流出眼泪来:“首长,您怎么还亲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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