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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私心合卺 (第2/2页)
,同样是墨车一乘,从车二乘,不过,车舆加裧。 此时,女方的车还没有出门,刘病已领着新妇走到车前,自己坐上御者的位置,将绥递给向许女,许家的保姆代其女谦辞不受:“未教,不足与为礼也。” 这番应答之后,两名女从者扶几,让新妇登车。随后,保姆又给许女披上袂属幅、长下膝的襌縠明衣,与纁袡纯衣的庄重不同,这件明衣色彩鲜明,除了为新妇避尘之外,就让新妇显得更加艳丽夺目。 等许氏坐稳了,刘病已方驱马动车,让车轮转上三圈,才下车,由御者相代。他自己则出门,重新登上自己来时所乘的墨车,领着新妇所乘的车返回尚冠里。 车到了刘病已的家宅前,并不直接进门,刘病已下车,走到新妇的车前,揖请妻子下车进门。 许家的媵从抚着一身严妆的新妇步下车舆,跟着刘病已走进刘家的大门。 夫妇二人一前一后,直到走寝门外,才再次停下,刘病已再次向新妇揖礼,新妇才脱履从西阶而上,步入寝门。 许氏与媵从走进内室,许家的媵从先在内室的西南角布席。 ——房屋的西南角称“奥”是祭祀设神主或尊者居坐之处。 这只是一个形式,早在刘病已去许家前,房中便设馔,因此,刘病已一进内室,许家的媵从便退开,刘病已则直接走到席上而立。 许氏并不立于席上,而是在房中所摆的尊的西侧,面向南而立。随后,刘病已的婢女奉上沃盥之器,由许家的媵从侍奉刘病已沃盥,她们则侍奉新妇沃盥。 接下来,赞者取下放置于室中北墉下的尊上的幂布。举者盥洗之后,走出寝门,取下寝门外三鼎上的幂,举鼎从北侧登堂,将鼎放在阼阶的南面,自己则面向西而立,另有一人执匕,一人执俎,跟着举者登堂。 刘病已这才有空闲认真地打量自己的妻子。 ——并不陌生。 ——他与此女也有数面之缘,但是,似乎每一次,这个少女都十分狼狈… 想到这儿,再看看眼前妆容秀美,却是妇人的装束的女子,刘病已便有些不敢置信的感觉,不过,女子脸上掩不住的羞怯,说明这个女子还是刘病已曾经见过的那个受惊之后不敢言语,却也能为家人鼓起勇气的女子。 ——很不错了… 刘病已垂下眼,轻笑。 这时,赞者开始为这对夫妇布案,执匕者与执俎者则配合着,将三只鼎中的rou依次分割。 房内摆了二豆醯酱,四豆菹醢,四敦黍稷,赞者依次取下盖在豆器的巾与敦器上的盖。随后,先将取了一豆醯酱置于刘病已面前的食案上,跟着依次,将两豆菹醢置于醯酱之北,将两敦黍置于醯酱之东,两敦稷是放置于黍之东,最后将刚从灶上取来的一魁大羹湆置于醯酱之南。 与此同时,执匕与执俎之人也将三只鼎中豚rou、鱼rou与腊兔rou分割妥当,用俎盛着,放到刘病已面前的食案上,豚rou放在菹醢之东,其东是依次是鱼rou与腊兔rou。 新妇的食案是由刘家的婢女布的,这些东西按照同样的次序摆到案上,只是所摆位置并不同,因为刘病已的食案在其席前,而许氏虽然面向南而立,食案却是设在与刘病已的食案相对的位置,为了方便两人的取食,自然必须做些调整。 ——许氏的食案上,醯酱在东,菹醢在其南,黍放在腊兔rou的北侧,其西是稷,大羹湆则置于酱北。 ——正好是相反的位置。 汉长安城以“八街九陌”闻名于世(《三辅黄图》),也即是有说八条大街和九条大道。“八街”的名称,见载的有“香室街”、“夕阴街”、“尚冠前街”、“华阳街”、“章台街”、“藁街”、“太常街”和“城门街”经考古探测,除西安门直通未央宫、章城门接城内环道(即“环涂”)外,其他10座城门都有大道直通或相通,呈垂直相交。其中的安门大街、直(城门)~霸(城门)大街、清明门大街、雍门大街、厨(城门)~宣(平门)大街的路宽都在45~56米之间,分三道有如今日的“三股道”中为御用的“驰道”如果再加上北去渭水的横门内大街,就构成为长安城内的主干道。那么,不计西安门和章城门,其他城门内的大道加起来也正好是“八街”当年,两侧的临街建筑必定是“甍宇齐平”、异常壮观的。若以古街名“对号入座”的话学者们的意见还不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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