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解金刀_第05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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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5章 (第6/10页)

,公子锦好整以暇地把身子倚向船舷。

    “对不起…我想吃一个包子,可以么?”

    身边的女人,用着温和的声音在他耳边说,吐气如兰,近到耳鬓厮磨,公子锦蓦地一惊,才自有所警觉,那女人的一只纤纤细手,已经伸出,就着眼前的荷叶包里,拈起了一个包子。

    公子锦霍地转过脸来,正好迎着了对方姑娘竹笠之下的一张莹莹笑靥。

    不看则已,这一看使得他愣住了,简直惊诧失措,霍地站了起来…

    “你…是…你?”

    “别嚷嚷。”眼前姑娘说:“坐下说话吧!”

    公子锦只觉得手腕子一紧,已为对方少女硬生生地拉得坐了下来,看着他那副惊异憨厚的样子,大姑娘由不住低下头:“咕咕”地笑了。

    “嗳呀!”公子锦犹自不失惊喜道:“鹤姑娘…你怎么会来了?这么巧。”

    怎么也没有想到,一直挨着自己身边坐着的这个女人竟会是她…徐小鹤,这么早,而且在同一条渡船上,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尤其不可理解的是对方这一身花枝招展的着装,简直与时下所见的一般风尘卖笑女子无异,这又为什么?

    “小声点儿。”

    小鹤不失笑靥,眼睛近近地瞧着他说:“别让人家都听见了!”

    公子锦连连点头,一面把面前剩下的几个包子送到了她面前:“你先吃着,我再给你买…”

    “够了!”小鹤含笑说:“我只是逗着你玩儿,哪吃得了这么多?”

    说时,把手里的包子放进嘴里,大大方方地吃着,点头说:“味道还不错,你还饿吗,我们两人一块吃。”

    公子锦说:“我吃饱了…—”

    说时,他实在忍不住心里的好奇,一双眼睛只是在对方身上上下转着,这身装扮,对他来说实在太奇怪了。

    徐小鹤瞪着他,笑嗔道:“没见过吗?干嘛这么看人家。”

    公子锦笑说:“却是很奇怪。”

    徐小鹤说:“什么奇怪,要不这样,能出得来么?明不明白,这是我的护身符,这么一打扮,谁也不会再认得我是谁了。”

    公子锦忽然明白过来,才想到她在“鹤年堂”悬壶多年,为人看病,认识她的人肯定不在少数,一旦发现了她,少不得问长问短,少见多怪,这么一穿戴打扮,果然人家便认不出来。

    “原来如此…”公子锦这才明白,点点头说:“姑娘这是上哪里去?”

    “去扬州…你呢?”

    “巧了。”公子锦说:“我也是。”

    徐小鹤瞟了他一眼说:“刚才没上船的时候,我就瞧见你了,跟你点头,你连理也没理我,好神气的样子。”

    公子锦一笑道:“是吗?我一点也不知道,也许是你这身衣服…我只当是一般烟花女子,自是少惹为妙,却是没想到会是你。”

    徐小鹤笑了拿一条花手绢捂着半边脸说:“这样子,怎么样?像不像‘小桃红’?”

    公子锦被逗得笑了起来,‘小桃红’是红遍江南最有名的卖唱姑娘,每一回在茶楼贴出海报演出,客人满坑满谷,座无虚席,算是家喻户晓的人物,这位姑娘每次卖唱时的特点之一,便是喜爱用一条花手绢捂着半边脸,媚态十足,徐小鹤看过她演出多次,学来惟妙惟肖,还是真像。

    “告诉你吧!”小鹤小声说“以前我出门可不是这样,结果碰见的熟人太多,到处点头还不说,有人在路上就拉着我看病,你说烦不烦?后来我灵机一动,改了一下打扮,就像今天这个样,嘻嘻…你猜么样,人家见了躲都来不及,好像这一行的女人是老虎一样,当然,有时候免不了…反正呀…女人好像是天生受人欺侮的,说起来也真是气人…”

    公子锦问:“家里的人知道?你出来,店里谁看病呀?”

    “我就不能出来玩玩?看病看得人烦死了。”徐小鹤俏皮地笑笑,大眼睛白着他说:“我师父回来啦,这几天他撑着哪!”

    公子锦点头“啊”了一声。

    “还当我不知道?”大姑娘说:“你的事我师父都跟我说了,嗯…果然是全好了…”

    一双大眼睛,在公子锦身上咕噜了一圈,接着说道:“我看你也是闲不住的人,刚好一点就出来乱跑。这一趟又是什么要紧的事儿?”

    公子锦一时无以置答,实在是事关紧要,不能随便出口,却又不会撒谎,对方这么一问,还真不好答理。

    看见他这样,徐小鹤倒也知趣。

    “我知道了,不便出口,那我也就不问了。”她笑着说“反正我一定会知道就是了,你信不信?”

    公子锦答以微笑,反问说:“你呢,去扬州干什么?”

    徐小鹤哼了一声:“自己不说,反倒问起我了,我们家在扬州也有个分号,难道你不知道?”

    “啊…”公子锦道“你是说鹤年堂?”

    徐小鹤说:“当然…你还不知,西马路石头巷一号鹤年堂,谁都知道,你记好了。”

    公子锦点点头道:“这么说,你到那边也是去看病了?”

    “才不呢。”小鹤说“那边是我叔叔在管,有个张先生在负责看病,我只是去玩儿,顺便带点药材回来,回头还要去瓜州一趟。”

    公子锦这才明白了。

    忽然,小鹤把身子侧了过来,小声说:“有人在注意咱们,你瞧瞧,看看认识不?”

    公子锦应了一声,借着转身之机,眸了一瞟,可就看见了这个人…

    六十来岁的年纪,干瘦干瘦的一个小老头儿。一个人倚着船舷在抽烟,京八寸的烟袋杆子可讲究啦,白银的烟袋锅儿,汉玉的烟嘴,含在嘴里“吱吱”响,一缕缕的白烟,小蛇也似地由他鼻孔、嘴角、牙缝里钻出来,化为轻烟,袅袅上升。

    自然,徐小鹤说的是他…这老头儿,由于坐处甚高,可以越过人丛,此刻正自用着一双微微肿胀的细长眼睛,向二人注视,定睛不移。

    公子锦于是借故站起,又看了他几眼,算是把他看清楚了。

    老头儿在与公子锦目光接触时,微笑着点了一下头,公子锦完全可以断定,对方这张脸是绝对陌生,以前从来没有见过。

    当然,这并非是公子锦唯一所想要知道的,透过彼此目光的一瞥,他甚至于已警觉到对方老人蕴藏的内在的充沛气机菁华,由这一点,也就可以想见对方老头儿必然是一个所谓的练家子了。

    对于此人像是善意的招呼,公子锦完全装着没有看见,眼睛一转,望向别处,便不再多看他一眼,随即坐下来。

    他身子才一坐下,不期然,徐小鹤的身子竟自偎了过来,几乎整个香躯,都偎在了他怀里…这亲昵的动作,不啻与她平素的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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