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任军长_第七章战士在战火中永生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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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战士在战火中永生2 (第3/3页)

,把突击任务交给咱排。”同志们有的拍手,有的跳起来。各个班都争着向他要求当突击班,他说:“不用争,谁准备得好谁就去!”

    我们都积极地做云梯,练习投弹,练习摆队形。突击班的任务终于被我们班夺过来了。打定陶那天是1947年7月10日,排长已经四五天没有好好吃一顿饭了,嘴唇都干枯了,只有那一双大眼睛珠子却还很有精神。我们几个班长和全排的同志都劝他留在后面,对他说:“放心吧!我们保证完成任务,保证不叫咱们排丢脸!”排长满意地扫了大家一眼,笑着说:“劲头足啊!这一仗准会打好,我不能不去,我不能打,还可以指挥大家,帮你们选择冲锋道路,看冲击信号,我的经验究竟多一些啊!有点小病,一听到枪声就会好的。”我们说不过他,连首长、营首长都没有把他说服,不让他去是不行的。下午6点多钟,我们排出发了,每人手上提着满满一筐手榴弹,像走亲戚家提着什么礼物一样。我们顺着交通沟运动到定陶城北关外50公尺的地方去,在预先挖好的堑壕里隐伏起来。敌人从城墙上的各个枪眼里不停地向外射击,我们的各种重火器也开始找目标进行试射。排长和我蹲在一起,观察前面的地形。城墙有两丈多高,城墙外面有护城壕和鹿砦。他帮我们选择了冲锋道路,又跑到各班检查了一遍,直到每个人都收拾得利利索索的,他才放心了。

    西边天上的红云越来越黯淡了,天色开始昏黑起来。我们的大炮开了火,排长连忙喊大家张开嘴来,这是他早就教过我们的,听到打炮张开嘴,心里才不闷得慌。炮弹呼啸着从头上飞过去,城墙顿时被烟尘和火光吞没了。一发炮弹不偏不倚地“轰”的一下把城门楼子打塌了。又接连着几发炮弹把城门打了一个大缺口。炮火开始延伸了,排长把小鬼余三虎的手榴弹筐子夺过去,说:“拿来,我帮你提着!”我说:“排长,你千万不能冲啊!要爬那样高的城墙,你有病!”他头也不回地说了声:“我知道!”他一双眼睛盯着我方上空,等待冲击的信号…一颗红色信号弹升起来了,排长喊:“冲!”他随即一跃冲出堑壕,我紧跟在他后面。天色完全黑下来了,但还可以看见模糊的人影。子弹在身边嘘嘘地叫着,前后的重机枪像潮水一样倾泼,城墙上还有一些残存的火力点在喷射着火舌。

    排长第一个冲过鹿砦,跳过护城壕,到了那城墙缺口下面,他喊了一声:“架云梯!”我们一起跟着排长向城墙上连着投了两颗手榴弹,副班长陈群和两个战士把云梯竖了起来,排长叫了声:“同志们,冲啊!”他前脚刚踏上梯子,突然一发枪榴弹落在护城壕边上,爆炸声起,排长就倒下去了。我命一组长李树仲赶快登城,自己回身去看排长,用手摸到排长的左肋下,热血一股股地往外涌。排长说:“不用管我,冲…冲上去!”我心里像刀扎一样难过,连忙叫陈群给排长包扎好背他下去,回转身我高喊着:“为排长报仇!冲啊!”这时,一班和二班也上来了。只听着排长还在喊:“机枪掩护好,扩大突破口,冲啊!”我们一股旋风似的登上了城,打退了城墙上敌人的反扑。这时该发“登上了城”的信号,可是我想起来了,信号枪还在排长那里,怎么办呢?突然两发白色信号弹由城墙下面升了起来,在城头上空闪耀着刺眼的光芒,后面的冲锋号像怒涛般地汹涌而起…

    排长的血点燃了我们心里的怒火,我们恨不得一下把敌人撕碎。在城里,单我们这一个班就打下了好几个地堡,俘敌—个整连。

    当夜,定陶守敌一五三旅全部被我们消灭。

    战斗一下来,我们就找陈群打听排长的伤势,问排长在哪里休养,准备去向他报告胜利消息。陈群同志紧皱着眉头,眼球上布满了血丝,由于过分激动,他的声音好像失去控制,比平时高出了许多,他说:“排长负伤以后,不准我背他,坐在地上指挥着战斗,直到他发出信号,才昏迷过去。到救护所打了针,只清醒了一会。在去医疗所的路上,排长清醒过来,他听到前面还有枪声,就猛然问我:‘定陶还没打下来吗?’我说:‘放心吧,一定能打下来!’他在担架上吃力地喘息着,紧咬着牙,不让自己哼出声来。停了停,他又缓缓地说:‘帮我写信告诉毛主席,告诉他老人家,说我感谢他的教育,党教我成了个人,我为党做的事实在太少了!’排长还说他床头上有个包袱,叫我把包袱里的东西拿出来分给大家,他说:‘战斗下来是会缺东西的。’排长还叫我转告大家,他住医院去了,他永远和我们在一块,叫我们要团结互助,好好干革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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