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与火之歌5:魔龙的狂舞_第四十二章国王的奖赏阿莎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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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二章国王的奖赏阿莎二 (第5/5页)

菲林特人偷了它。

    从深林堡到临冬城距离一百里格,乌鸦直线飞行要三百英里。行军十五天。行军的第十五天来了又过去了,他们还没有走完一半的路程。毁坏的马车和冻僵的尸体在他们身后留下痕迹,然后又被积雪覆盖。太阳月亮和星星已经许久不见了,以至于阿莎开始觉得那是不是只是她的想象。

    到了第二十天的时候她的脚镣终于被解开了。下午稍晚些时候,给她拉车的一匹马死在了路上。不可能有替换的马,仅余的驮马还需要用来拉装着食物和饲料的马车。当贾斯汀·马赛爵士过来的时候,他让人割了死马的rou,并将那辆马车砍掉用来生火。然后他为解开了阿莎的脚镣,为她摩擦着僵硬的小腿。“已经没有马给你乘坐了,女士,”他说“如果我们两人共骑的话只会让我的马也累死。所以你只能走路了。”

    阿莎每一步都会让脚踝刺痛。冰冷马上就会让腿麻木的,她告诉自己。一个小时之内我就不会在感觉到自己的腿了。她只有一点错了:根本不需要那么久。当黑暗降临队伍停下的时候,她一边跌跌撞撞,一边怀念她那会滚动的监狱。这些镣铐让我变软弱了。晚饭的时候她太过劳累甚至直接在桌子上睡着了。

    在这个十五天行程的路上走了第二十六天的时候,最后一点蔬菜被吃光了。第三十二天,谷物和饲料也没有了。阿莎开始想一个人只靠吃生的、半冻得马rou能活多久。

    “Branch非常肯定地说我们离临冬城只有三天路程了。”里查德·霍普爵士在计算寒冷减员的那天晚上告诉国王。

    “除非我们把最虚弱的抛下不管。”CorlissPenny说。“最虚弱的那些人已经没救了,”霍普坚持道。“我们必须保证足够强壮的人们抵达临冬城,不然也会冻死在这里。”

    “光之王会保佑我们攻下那城堡,”GodryFarring爵士说道。“如果梅丽珊卓夫人和我们在一起…”

    终于,在噩梦般的一天过去后,整支军队仅仅前进了一英里,失去了一打的马匹和四个人,Peasebury爵士向北方人发脾气。“这场行军简直疯了。每天死的人越来越多,为了什么?一个女孩?”

    “奈德的女儿,”MorganLiddle说。他是三个兄弟中的老二,所以其他的北方人叫他MiddleLiddle,当然一般不会让他听见。正是Morgan在深林堡的那场战斗中差一点杀了阿莎。后来在行军途中他来找她请求原谅…为在战斗欲望下他叫她‘婊子’,而不是为想要用斧子剖开她的头颅。

    “奈德的女儿,”‘水桶肚’渥尔附和道。“我们会攻下城堡并救出她,如果你这上蹿下跳的南方猴子没有被一场小雪下的尿湿了你的丝绸裤子。”

    “一场小雪?”Peasebury轻柔的女性化声音因为愤怒而扭曲。“是你恶意的意见强迫我们进行这场行军的,渥尔。我现在看是怀疑你一直都是波顿的人。是不是?是他让你来向国王提一些恶毒的意见的吧?”

    水桶肚高声大笑。“豌豆夹爵士。如果你还算个男人,就凭这话我就会杀了你,但是我的剑都是好刚所造,不值得被你这懦夫的血玷污。”他喝了一口浓啤酒,擦了擦嘴。“是,有人死了。当我们到达临冬城还会死更多的人。那又如何?这就是战争,人们在战争中死去,本来就应该如此。一直都是如此。”

    CorlissPenny眼带怀疑的看着这个北方头领。“你想要死,渥尔?”

    这句话似乎让这个北方人感到搞笑。“我想要在一块夏天持续一千年的土地上永远活着。我想要一座云中城堡方便我俯视着大地。我想回到二十六岁。当我二十六岁的时候我可以天天打架鬼混。人们想要什么根本不重要。”

    “冬天几乎已经来了,少年(笑喷了)。冬天就意味着死亡。我宁愿我的人为了营救奈德的小女儿而死,也不愿意他们死于冰雪中的孤独和饥饿,连哭出的泪水都冻结在他们双颊上。没有人会歌颂那样死去的人。至于我,我已经老了。这就会是我最后一个冬天。让我以波顿的鲜血沐浴。当我的斧子深深敲开波顿的头颅的时候,我想要感受到他的鲜血滑过我的脸。我想用双唇品尝他的鲜血,然后带着舌头上的味道而死。”

    “没错!”MorganLiddle吼道。“鲜血和战斗!”跟着所有的山地人都开始吼叫,并用手中的酒杯和牛角杯拍打桌子,国王的帐篷充满了丁丁咣咣的声音。

    阿莎·格雷乔伊也宁愿来一场战斗,让一场战斗来终结这个悲剧。刀剑相交,血红的雪,破碎的盾牌和切断的肢体。让一切都结束吧。

    第二天国王的斥候发现了两座湖中间一个遗弃的小农场—一个简陋的小地方,不过只有几件棚屋,一个大厅和一个瞭望塔。里查德·霍普下令停止进军,虽然那天仅仅前进了不到半英里,而且离天黑还有几个小时。当辎重队和殿后部队好不容易来到这里时月亮已经高高升起。阿莎就在其中。

    “湖中有不少鱼,”霍普告诉国王。“我们可以切开冰面。北方人知道怎么做。”

    即便身穿巨大的毛皮斗篷和重甲,史坦尼斯依然看起来像个一只脚踏进坟墓的人。他高大的身材之下几乎没有几两rou,在深林堡时还有的体格在这场行军中消失不见。透过皮肤已经可以看到他骨骼的形状,他的下颌要的如此的紧,阿莎不由得担心会把牙齿咬碎。“那就去钓鱼,”他一字一顿的厉声说。“但是我们必须在第一束光升起时就开拔。”

    当阳光升起时,这个营地开始醒来,周围依然冰天雪地,万籁俱寂。天空仅仅是由黑变白,却没有变得多明亮。阿莎·格雷乔伊因为腹部绞痛和铺的毛皮下传来的冰冷而醒来,只听到母熊在打鼾。她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打鼾声也能这么响,但在行军之中她也逐渐习惯了,现在甚至还觉得有点声音很舒服。外面的寂静才让她感到不安。没有唤醒人们整理行装、列队准备行进的喇叭声,也没有北方人召集部队的号角声。有什么地方不对。

    阿莎从铺盖的毛皮下爬出来,辛苦的走出帐篷,将这一晚上堆积在帐篷外挡住门的雪墙推开。当她爬到外面呼吸一口清晨冰冷的空气时,她的镣铐也叮当作响。雪依然在下,甚至比昨天晚上入睡时下的还大。两个湖已经不见了,甚至树林也不见了。她能看到其他帐篷的形状和瞭望塔上的烟火发出的模糊地橘黄色的光,但是看不到塔本身。积雪将他们全部覆盖了。

    前方不远处卢斯伯顿正在临冬城里等着他们,而史坦尼斯·拜拉席恩的军队却被雪困住不能行动,被放在冰雪之墙里,还挨着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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