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请娶我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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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4/4页)

上亮亮闪闪的似乎是沾着泪珠儿。

    她听见了尖锐的破碎声自体内传出,是什么呢,她想不出来,也不愿想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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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握着绣荷包,金银儿非常平静的和温笑一道走在回家的路上。她没有哭出声,原以为自己会哭得肝肠寸断,甚至将死,但没有。

    温笑担心的扯扯她的衣摆“是不是辛格公子对你吼骂了?”

    “没有。”她只是让他感到厌烦且不相干的人,他可能懒得骂她吧。

    银儿jiejie好像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矮木屋就在前头了,金银儿停下脚步,真诚的对着温笑致谢。

    温笑把两只竹篮交给她“只是很小的忙,没啥啦。”

    “我告诉过你,我很爱、很爱辛格吗?”不自量力的她还是飞蛾扑火的爱了。

    “日前说过…”

    金银儿柔柔的笑了笑“那是我诳你的。”

    “啥?”可是那些话她已经一字不漏的转述给辛格听了。

    重重的点一下头,金银儿笑得更深“真的,全是说着玩的。我怎么会喜欢他呢,他那样子好像是自西番来的…”

    “你没有爱上他啊?”

    “对!我没有!”无能为力的痴爱换来一场伤心。她不爱他,也不能再爱他,至少不能使他更讨厌她。

    即使抹上褐黛粉,换上一袭美丽的纱衣,她还是那个连可爱秀丽都谈不上的蓬门女。

    她只是做了一场梦,梦里,她笑过也哭过,或许不完全算是恶梦。可是她不会再胡酒做梦了,她没有力气再进入自我催眠的妄想梦境。

    “晚了,回家吧,明早我再拿猪rou片给你和大婶。”

    温笑关心的问:“今晚还要上山打猎啊?你的脸色好难看,歇歇吧。”

    笑了一笑,她自送温笑走回家,然后快步的跑回去,提篮一丢,再把绣荷包往腰上一系,用双手把嘴角扯了扯,摆出一个看似开朗的笑靥。

    “先煮好饭,爹爹一定饿了,待会再煎葯。”自己和自己说着话,她双手忙碌起来。

    小矮屋外有个英挺颀长的身躯,他翻飞一蹬,落在矮木屋的屋顶上。

    辛格的面色难看到无人敢靠近,这女人还要摸黑上山打猎?!她没想过晚上的山上是多么危险吗?

    他应该要立刻离开,否则他真的会把她掐死!

    可近两个时辰过去,他没有离开,也没有现身招死她。第一次发觉自己是个优柔寡断的人,连他都要瞧不起自己了。

    这期间她屋外屋内的穿梭忙碌不已!

    她存心要让他心疼死吗?翩翩佳公子的他快被她逼成火爆狂人了。

    这么纤细弱质的她居然能够承担这等粗重繁复的活儿,打水,煮饭,她的每一日都是这么辛苦度过的吗?人生不是应该精精采采、畅意舒心?

    她进房去好一会了,是认份的倒下休息了,还是…他拿开屋顶的一块砖瓦,不太光明磊落的往下偷窥。

    这一眼让他差点喘不过气,瞧瞧他看见的…她正就着极小的烛火刺绣!

    她真当自己是铁铸铜造的吗?他思忖,是否应该把她丢到榻上,命令她立刻闭上眼睛去找周公叙叙旧。

    不知为何他忿怒中还夹带着苦涩的失落感?她竟然没有为他的绝情绝义而痛哭流涕,竟仍一副没事人的做着活儿!

    难道她对他的恋慕之情来得快去得更快?她真能云淡风轻的完全释怀?

    辛格感到非常、非常的不是滋味!仿佛遭受狠心抛弃的苦主是他!

    金银儿站起身,伸展一下僵硬的肩腰。将绣布放到竹篮子里,穿上厚粗的外袍,套上爬山用的厚底鞋履,背妥了弓和箭后将烛火吹熄。

    她要上山去打猎!

    自己不是已经极尽残忍的拒绝她的情和付出了吗,那她还去打什么猎?!

    他与她保持一段距离,远远的跟着,深恐她被山里的野兽突袭,更担心以她的蒲柳之姿如何爬上陡峭的山坡。

    夜,越来越深。圆月高高挂于天际,仿佛正对他嘲弄似的。他何必搁不下她,就算她暴尸山野也是她的事啊。

    “呃!”金银儿闷哼了声,跌跪在地。

    他心下大骇,全身的肌rou绷得犹如即将断裂的弦。

    她愣愣的瞧着脚边的石块,须臾,她清脆的笑出声。“居然被石块结绊了一跤!”

    笑着笑着,她忽地双手遮捧住脸。

    远处的辛格眉心蹙得死紧,她的双肩微微抖动着,隐约中他听到她压抑的,令人心痛的啜泣!

    这一刻,屏住气息的他感受到心痛,宛如被千刀万剐般,只因她的眼泪。

    金银儿对他的影响力已经远远超出他所以为的…

    爱,来得太汹涌,令他无法招架;即使理智告诉他,沉沦下去的后果可能是万劫不复。是呵,他所要寻觅的是一位以心相待,不以身份贵贱评定他的价值的女子,还必须是能够与他匹敌的绝世佳人。银儿她是吗?

    现在他明白自己的残忍和寡恩薄情,而她的眼泪正幻化成千万支小飞箭刺入他的心口。

    金银儿抹抹泪,急喘的呼吸仿佛下一口气随时会上不来。许久,她才回复平稳不再激动异常。“回家好了,天快亮了。”她对自己说话,站起身往来时的路途踅步而去。哭过一场,她觉得自己又重新活过,虽然非常艰辛。

    辛格并未随后跟上,他的目光瞪着在石块旁的那只绣荷包,她所遗落下的…

    他走了过去,久久,才蹲下身将绣荷包拾起,以掌心包覆住。

    之退是回到我的手中…”他深深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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