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剑灵旗_第八回追究祸因变生肘腋难开心锁泪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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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回追究祸因变生肘腋难开心锁泪 (第14/16页)

无不可的陪朋友去饮花酒,也好借酒浇愁。”

    瑶光散人冷笑道:“如此说来,倒是那女子的过错了?”

    玉虚子道:“不是谁的过错,只是对一件事情,各有不同的看法罢了。他跑到风月场中借酒浇愁,的确是太过放纵自己,但如果你知道他当时那样苦闷的心情,我想你也不至于认为他犯了不可饶恕的过错了吧?”

    瑶光冷笑道:“我不但应该原谅他,似乎还应该帮他骂那个女子太过古板,不懂得欣赏他的名士风流,对吧?”

    玉虚子道:“如果他知道那女子那晚还留在扬州,他一定不会跑去蓬莱阁的。但他虽然是在妓院之中,却的确是眼中有妓,心中无妓。”

    瑶光道:“哦,心中无妓?但我听说,那晚他好像还为了一个扬州名妓和别人争风打架?”

    玉虚子道:“打架是实,争风是假。蓬莱阁有个卖艺不卖身的清水倌人,陪他朋友喝酒,有个土豪强要‘梳拢’(即要她陪宿之意)她,他一腔闷气,正要找个地方发泄,就发泄在那土豪身上。后来他才知道,他喜欢的那个女子正是因为听到他这件事情,气跑了的。唉,说闲话的人当然都是喜欢加油添酱的…”

    瑶光道:“那个女子还不至于去呷一个妓女的醋!”

    玉虚子道:“那她为何不肯原谅他呢?”

    瑶光道:“第三天他去了什么地方?”

    玉虚子道:“第三天一早,他就回家去了。”

    说至此处,他偷偷一看瑶光面色,不觉叹道:“我明白了,那个女子一定是误会他赶回家去的原因,以为他是因为和她闹翻了,又要回到未婚妻的身边了。”

    瑶光道:“难道不是这样么?”

    玉虚子道:“要是他汀算回家娶妻,后来也不至于出家当道士了。”

    瑶光道:“那是因为他的未婚妻也不肯原谅他的缘故。”

    玉虚子心情激动,说道:“咱们不必绕着圈子说话了,我给你看白纸上的黑字!”眼中含泪。拿出一封信来,抽出发黄的信笺,递给瑶光。

    瑶光道:“这、这是…”

    玉虚子道:“这是爹爹在我给他的一封信上的批示。这封信是我在自家的门口写的。”

    瑶光散人先看“批示”,只见那几行字笔划歪斜,写的是:

    “婚姻大事,当有父母之命,媒约之言。抗命拒婚,即属不孝。

    父子关系,早已脱离,收回成命,应毋庸议。但你表妹目前尚未许配他人,除非你求得她准你恢复夫妻名分,井为你术情,否则吾家决不能容此不孝之子进门也!”

    玉虚子说道:“你现在明白了吧,我回家是为了办退婚的。

    但得不到父亲的谅解,他以脱离父子关系来作威胁,逼我遵从父母之命。我不肯屈服,只好到武当山去做道士。”

    此时瑶光亦已把玉虚子那封信看完了。是玉虚子求父亲准他回家省亲的一封信。“为什么你这封信是在自家的门口写的?”瑶光问道。

    玉虚子道:“这是过了两年之后的事了,我以为过了一段日子,爹爹的气也应该消了一些。哪知我回到家门,爹爹却命家人拦阻,不许我踏进家门。我讨了纸笔,写这封信向他求情,但结果却仍是得到如此这般的批示。唉,后来我才知道,爹爹那时正是在病中的,他有病也不许我进去看他,可知他对我的气恼。他的书法本来是很好的。想必一来是因他在气怒之中,二来是体弱无力,笔划才这样歪。后来,再过一年,爹爹,他、他就死了。”

    他用不着“画蛇添足”,瑶光已经知道他也并没遵从父亲的“批示”,去求他的表妹“蓄水重收”了。

    瑶光半晌说不出话,过了一会,方始叹道:“都是我,我…

    累得你们父子…”

    玉虚子道:“我从不怪你。得不到父亲的原谅,当然难过,但若是得不到你的原谅,我更加难过。”

    瑶光道:“你的表妹呢?”

    玉虚子道:“我爹爹去世之后,她也知道我是决不会改变主意的了。她现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你不至于现在还误会我…”

    瑶光道:“过去的事不要提了,但我还有一事未明。”

    玉虚子道:“请说。”

    瑶光脸泛红晕,低声说道:“我等了你五年,方始上华山出家的。你不知道,那晚在二十四桥边。我虽然和你决裂,但心里、心里,还是、还是…”脸上红晕更甚,不知不觉,现出少女的忸怩了。

    玉虚子接下去替他说道:“心里还是盼望我来陪罪的,是吗?”

    瑶光道:“我不敢要你陪罪,但等了五年,都见不着你的一面,我又怎能不心灰意冷?不错,我知道你在我之前,已经做了道士,但武当派的道家弟子和在一般道观出家的道士不同,所要遵守的清规戒律是没这么多的。比如就拿我们华山派来说吧,华山派弟子也有道俗之分,但我的徒儿青鸾,她要还俗,已经得到我这个当师父的允许,也还要经过一年时间,方能如愿。武当派是没有这么严格的,你不还俗,也总可以来看一看我吧?谁知一直等到二十年之后,我们的掌门死了,你来吊丧,我们方始见上一面。呀,你也未免太骄傲了!”

    她抑制了二十多年的心里话,就好像冲破一个缺口的洪水,突然倾泻出来!

    玉虚子当然懂得她活里的话。她不但盼望他来赔罪,甚至是盼望他来求婚的。否则他就下会提到武当派的男性道家弟子还俗要比华山派的女道士容易了。

    玉虚子叹道:“可惜当时我不知道你的心事。唉,当时恐怕我们都是误会了对方的骄傲。不过,我并不是不想向你赔罪,后来之所以迟迟不去,也并不是因为骄傲的缘故。”

    瑶光道:“那是为了什么?”

    玉虚子道:“初时是因为我爹的缘故,我还希望得到他的谅解,和你名正言顺成婚的。后来我对此绝望了,但想纵然得不到他的谅解,似乎也下宜令他太过难堪。我是想等多一点时间,侍事情稍微‘冷’了才说的。”

    瑶光道:“但令尊在第三年的年头就仙逝了。”言下之惫,即使是从玉虚子父亲去逝的时候算起,她亦已等了三年。

    玉虚子道:“我本来是准备为父亲戴孝一年,孝服满了,就来一就来找你赔罪的,不料正是在那一年,发生了齐勒铭和我们武当五子比剑的事。”

    瑶光道:“哦,这两件事又有何关连?”

    玉虚子道:“你要知道其中缘故?”

    瑶光点了点头,问道:“你有什么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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