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子间女人_第22mdash;mdash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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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mdash;mdash (第4/5页)

么一个局面。

    沈培不由叹气,想自己在外面也是玉树临风一著名青年画家,怎么到了谭斌跟前就变得笨嘴拙舌?

    他试着扭动卧室的门把手,门应声而开。谭斌并没有锁门,这让他心里感觉到一点安慰。

    两个人第一次背对背睡在一张床上,都没有睡踏实。

    吃过早餐,沈培就要出发了。

    谭斌从起床起,一直把他当作透明,不肯和他目光对视,也不说一句话。

    沈培暗自叹息,取过自己的背包,准备换鞋离开。

    那双户外靴的鞋带系得相当紧,他用鞋拔努力半天,额头冒出一层汗,也没有把右脚挤进鞋里。

    沈培自小就不大会系鞋带,从来都是他妈或者保姆帮他松松系好,让他一脚套进去了事。

    可是户外靴不一样,鞋带不收紧,自然弊端多多。他又不想腆着脸求谭斌帮忙,只好一筹莫展地继续和自己较劲。

    谭斌实在看不下去,走过来夺下靴子,解开鞋带又扔回他脚下。

    沈培噘着嘴看她,动也不动。

    谭斌内心挣扎半天,骂自己一声“真他妈的没出息”还是单膝跪在地板上,先帮他穿好,再一点点抽紧鞋带。

    望着她鼻尖上细密的汗珠,沈培的心融化得一塌糊涂,摸着她的头发说“昨晚对不起。”

    谭斌在鞋带上系了一个花结,顾左右而言它“出门在外,你自己保重。”

    沈斌搂紧她,额头轻贴在她的额头上,许久未动。谭斌扬起眼睛,两个人额头遮蔽的阴影里,她看到沈培的睫毛在不停地抖动,被什么东西粘成湿湿的几簇。

    他说:“斌斌,你一直是我的骄傲,相信我,我爱你,我不想失去你。”

    谭斌低头不说话。

    沈培再挨延片刻,松开手站起来“别送了,我从小怕送别的场面,车开的时候看着你我会难受。”

    他轻轻关门,脚步声曩曩远去。

    谭斌靠在窗口望着楼下的空地,七八辆清一色的越野车,都是沈培甘南之行的同伴。

    沈培钻进驾驶座前,仿佛看见她的影子,冲着窗户方向用力挥挥手。

    这一支醒目的车队,在众人好奇的注视中,声势浩大地穿过小区,沿着道路渐行渐远。

    第24章

    谭斌向文晓慧转述时,语气依然激烈。

    “我愿不愿嫁他还不一定,他倒来劲了!哼,他以为市场上买大白菜呢,一划拉一堆,由着他挑三拣四,还象是给了我天大的恩惠。稀罕

    吗?我屁股后面的追求者,老的少的,没有一个排,也有一个加强班…”

    她以为文晓慧会象往常一样,立刻把沈培损得一无是处。

    但是没有。文晓慧只是盯着她看,嘴里啧啧连声。

    谭斌不悦“您那是什么意思?幸灾乐祸吗?”

    “小的哪儿敢哪!”文晓慧笑“就是奇怪,沈培的婚姻恐惧症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不见你发这么大脾气。以前我挤兑沈培,你总是替

    他说话,今儿是怎么了?不大对劲啊。”

    这么一说,谭斌也意识到自己的确有点失态,似乎从前一天的预备会开始,整个人就始终处在一种混乱亢奋的状态中。

    一天之内两次感情用事,情商一路下降,这反常现象顿时让她心生警惕。

    “您平时不是专修喜怒不形于色吗?瞅瞅,这一脸黑线,两百米以外都看得清楚。”

    谭斌摊开手,无奈地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当时就觉得心里一团邪火,象点着的炮仗,嘣一下就炸了,拦都拦不住。”

    “最近有不顺心的事?”

    “你说我迁怒?”谭斌认真想一想,摇头“昨天还真有点儿不高兴,不过还不至于,我一直挺注意的,不把负面情绪带回家。”

    “那就是更年期提前?”

    “滚蛋!”

    “哎呀,戳到痛处也别恼羞成怒啊!”文晓慧咧开嘴乐“那就剩下一个可能了,你心里有了别人?”

    “越说越离谱,没有。”谭斌马上矢口否认,声音却没有刚才那么响亮。因为文晓慧话音未落,她脑子里第一个跳出来的,居然是程睿敏

    的名字。

    荒唐,她跟自己说,哪儿跟哪儿啊,做什么白日梦呢?

    文晓慧点着她的脑门:“说谎吧,看看你的波dylanguage,目光闪烁,眼珠滴溜乱转,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哎,我说,文晓慧同志,您正经点行吗?我这在谈一个相当严素的问题。”

    “行,咱严肃。”蜷在沙发里的文晓慧坐直了身体“那我问你,很早你就说过,沈培害怕结婚。那你为什么还要一直和他混着?”

    谭斌胡乱翻着手中的杂志,没有回答。

    “我问你呢,每次一提到实质问题,你就不吭声了。”

    谭斌还是没有说话,起身走到客厅落地窗前,拉开窗扇,迎着风点着了一根烟。

    夏日黄昏的最后一缕光线,把她的身形勾出一个单薄的剪影。

    文晓慧望着她的背影,不禁轻轻摇头。

    谭斌只是闷头抽烟,过一会儿狠狠地说:“你就甭做那个弗洛伊德的款儿了。是我高估了自己成吗?我以为我人见人爱花看花开,没有搞

    不定的男人,我以为我能成功感化他,我以为我垂青的男人会感激涕零下跪求婚,没想到最后让人家挑来拣去,我脆弱的自尊被严重伤害…”

    文晓慧噗哧笑出来,走过去搭住她的肩膀“谭斌,记得大学的舞会吗?那时候咱俩多牛叉啊,等闲的男生都不带正眼瞧的…”

    “嗯,对,我还记得,低于一米七五的男生,咱叫人家根号三。”

    文晓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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