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出少年_第七章杀獠血溅水月庵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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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杀獠血溅水月庵 (第8/8页)

你知道吗?”

    萧二先生说道:“听说是武昌,确实去向还不知道。”

    宇文杰道:“我先去瞧瞧苗镖头的伤势。”说罢,步出柜房,走进苗青卧房,见他鼻青眼肿地躺在床上直哼。

    苗青躺在床上,正回想前天下午,在下新河江岸,独斗那哑巴的情景,深恨技不如人,当场受伤,又想道:“可惜,那场架,要是像上次在黄鹤楼,独斗铁罗汉时,那样的打法多好,还不是由我将那厮饱揍一顿吗?”

    苗青心念未已,忽听得房门在响,接着步进一个人来,他睁眼一看,不禁臊得双颊火热。

    同时,又如天涯狼子,骤遇亲人般,心头一阵激动,两行热泪夺眶而出,面带惨笑,向来人点头不已。

    宇文杰立身床前,掀开被子一看,见他胸前,背后,大腿,脚胫,都伤的皮开rou绽,血迹斑斑。

    右臂骨已经脱臼,虽以接骨渡损的方法,将臂骨接上,也非短时间,所能复元。

    他看罢这一身重伤,又见苗青那副狼狈神情,心中不觉惨然。

    忙从怀中摸出一个磁瓶,倒出如绿豆大的白色药丸两粒,取过一杯开水,命苗青服了,温语安慰道:“你这伤势虽重,所幸全是硬伤,没有损及内腑,今服了这药丸后,会很快痊愈的,你好好安心休息,我这就替你找那哑巴去。”宇文杰别过苗青,径自离开镖局,坐船渡江,来到武昌。

    他先上黄鹤楼,用罢午饭,又走进一品香茶馆,向那赌房里一张望,见众人正围着赌桌押注。

    那坐在里面一角的铁罗汉和瘦皮猴两人的神情,不像打过架,闹过事的样子,这才退身出来,向身旁的一个茶房,问道:“伙计,请问你,最近几天,有个二十多岁的哑巴,常来这里饮茶和赌钱吗?”

    那茶房两眼眸子,向上一转,略作沉思,摇头说道:“没有呀!”

    宇文杰见问不出结果,遂步出一品香,步下黄鹤楼,一路沉思想:“那哑巴的来历,莫不是与水月庵有关吗?去瞧瞧再说!”想罢,随于人群中,挤出城门,沿着江岸,向白沙洲飞身奔去。

    来至南郊,刚过清水闸,就听得眼前一片树林里面,响起阵阵金铁交鸣之声,随风传来,异常清晰。

    他急忙两个起落,穿过树林,向那林边树旁一站,只见青萍剑客翁一苇,正斗着那个毒手摩勒叶方。

    另一旁,却是小剑客鲁守成,迎斗一个青年女道士再一看那女道士,不认识,并非水月庵里臧妙贞。

    这两起人,四柄剑,正彼起此落,忽进忽退,作激烈的拼斗。

    翁一苇那面的情况还好,斗那叶方并不吃力。

    再看鲁守成这边,可不行了,只见那女道士的一柄长剑,舞的虎虎生风,有攻有守,鲁守成则招式渐慢,剑锋已吐不出劲来。

    暗忖:“候他落败了,再去救援,江湖上讲的是单打独斗,若此时出手,恐反而臊了他的脸皮。”

    他立身未动,正作壁上观时,忽听得一阵金风劈空之声,由脑后袭至,他本能的向右一个斜步旋身。

    只见一个浓眉大眼的少年,手拿一对金钢日月轮,正向他立身之处,当头砸下,心中不觉大怒:“你这厮,好卑鄙,竟乘人不备,暗自偷袭。”

    他接着猛一个闪身欺进了来人的胸前,又急如奔电般,一手扣住了对方的右腕,用力向右边一带。

    这时,对方手中的兵刃,已随这一带之势“呛当”一声,抖落尘埃。

    再抬头一看,可了不得,那鲁守成似已受伤,正一个踉跄,向后直挫,犹强自挣扎着那摇摇欲坠之势。

    宇文杰见状,手中一紧,向上一提,将那人提在空中,抡了个半圈,猛照那女道士,抖手撞去。

    那女道士,正是大洪山的百花仙子叶妙善,方幸一招得手,刺伤了鲁守成右肩,正待挺剑欺身,去取对方的性命。

    蓦地瞥见空中一团黑影,正向她过头盖顶的压下,她慌不迭的,偏身左闪,扬剑一招“野火烧天”向上一撩。

    只听得一声惨吼,随又淅淅沥沥,洒了她一身血雨,同时,咚的一声,一条庞大的身形,飘落在她的身旁。

    她这才看清,倒身在地的,竟是哑巴靳三绝,这时,她已无心再去伤人,忙俯身来检查他的伤势。

    只见他穿的裤子,已从裆下划进了一大片,又从破口处,向里一看,不禁心头一凉,原来自命三绝之一的那个“——”君,现承她“野火烧天”一剑之赐,已经是“势去根挣”“山濯人阉”了。

    她懊丧万分地抬头一望,只见林边闪出一人,正是在晴川阁中,飞笔伤人的那个黑衣少年,不禁大惊。

    忙舍弃了受伤在地的靳三绝,遥向叶方,打一招呼,说道:“风紧,扯乎吧?”就拽着长剑,飞身逃去,那毒手摩勒叶方,久战翁一苇不下,方自焦灼,遥见姑姑,一剑得手,击伤对方,心正大喜。

    不料变生肘腋,胜败易势,靳三绝受伤倒地,生死不明,姑姑已舍敌而去,那黑衣少年,又于林前现身,他衡量眼前形势,颇于己不利,暗自忖道:“双拳难抵四手,好汉不斗人多,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遂使了一招“罗成叩关”将翁一苇逼退了两步,虚晃一剑,拧身向后一跃,退出了三四丈,接又几个起落,也向南而逃。

    翁一苇挥动长剑,正待拔步追去,忽听得宇文杰由身后高声叫道:“翁老伯,算了吧,不要追啦!你老来瞧瞧鲁镖头的伤势怎样?”

    他这才拖着长剑,蹩转身来只见鲁守成的上身衣襟,已被拉成两片,右肩头,有五六寸长的一道血口,鲜血直冒。

    两人正要为他脱去上衣,拭净血迹,用衣襟裹扎伤口之际,这时,忽瞥见有一中年男子,步履矫健的由林边与他们挨身而过,径向水月庵奔去,他们仍旧为鲁守成扎伤,未予理会。

    裹扎停当后,翁一苇叹道:“杰哥儿,我们开镖行的人,虽都是武林出身,但讲的要安分守己,仁义信实,因为事业上的干系,对江湖上的黑白两道,无论哪一道上的朋友,全是不愿得罪。

    自问闯荡江湖数十年,从没有随便得罪一人,不知怎的,这个哑巴,却两次三番的,向镖局里生事,实出我意料之外!”

    那哑巴似尚未绝命,见他躺在血泊里,还兀自不停地抽搐着。

    三人立在林边,正计议对他如何处置之际,忽瞥见刚由他们身旁过去的那个中年汉子,又由那水月庵,折向这林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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