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官_第39mdash;mdash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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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mdash;mdash (第2/3页)

大片的漆黑,竟是茂密的葡萄藤,一眼不见边际。翠绿翠绿的枝叶和果实在南方阳光下甜美的发亮,空气中弥漫着成熟葡萄馥郁的香气,我伸开双臂尽情呼吸,眼看一首七言绝句就要出来了,听见祖祖在下面喊:“你要做早cao,不如下来。”

    这话真是杀风景。

    不过我现在看看他,他站在楼下,仰头看我,这黑头发黑眼睛的男孩子,面目非常的可爱英俊。

    算了,我就不跟他介意了。

    我穿上我的小蓝裙子,化了淡淡的妆,头发扎成麻花辫子。我到楼下的花园里,发现宾客已经来了很多,典礼尚未开始,她们围坐在草坪上摆满了鲜花的木桌旁聊天。

    我看他们的同时,也被这些人看,我转转悠悠的跟这些人互相打量。祖祖大虾终于出现在我旁边:“这是菲,我的中国朋友。

    菲,这是朋友们,乡亲们。”

    “哄”的笑声,大家举杯:“欢迎欢迎。”

    我端起一杯红酒:“朋友们乡亲们好。”

    一饮而尽,此处掌声。

    祖祖说:“好不好喝?农庄自产的,90年分,于勒叔叔的宝贝。”

    “嗯。”我用力的点头“真好喝。”

    在我这一生最快乐的日子里,这个法国乡间的婚礼,是每每都值得回忆玩味的亮点。

    阳光下乳白色的农庄,浸在翠绿的葡萄海里,花园里的新郎新娘都是年轻的佳人,在神父面前宣誓,要爱对方一生一世,有亲友的掌声和祝福相伴。

    切蛋糕,开香槟,新郎用力摇晃,酒花飞溅,是幸运,落在每个人身上。

    为新娘拖着裙裾的是一对儿小男孩小女孩,漂亮的好象我在画册里看到的西洋娃娃,我招招手,他们过来,我把他们抱在膝上,亲一亲。

    “知道这是谁家的小孩子?”祖祖问。

    我想一想:“是新郎新娘自己的?”

    “这么聪明。”

    猜到了,也觉得惊讶,觉得惊讶,也那么羡慕。有自己的孩子见证自己的爱情和婚礼,这是多么浪漫的事情!这又是多么奢侈的事情!

    祖祖握住我的手:“跳舞吧,好不好?”

    乐队此时奏快乐的音乐,新人和嘉宾在草坪上跳舞。我跟着祖祖站起来,加入他们。

    乐曲一个接着一个,也不知跳了多久,我觉得汗水都要流出来,脸孔一定是又红又热,祖祖也是一样。

    我们停下来,我们看着对方。

    男孩说:“哎?”

    “怎么了?”

    “你这里好像要留出血来。”

    我还没说“哪里”就被他吻住嘴巴,话音消失在唇舌间。

    这是我久违了的男孩子的拥抱亲吻。

    很奇怪,分明是初初相识的异国男女,可是年轻的祖祖的怀抱让我觉得安全温暖。

    我的手环住他的脖子。

    他真好。

    第四十章

    乔菲

    可是这天下午,祖祖费兰迪接到巴黎的命令,假期提前结束,他必须马上回去。

    接到电话时,我们正坐在农庄的墙头上看工人收葡萄。他收了线,很为难:“真是的,还没跟你在亚维农城里逛一逛。”想一想,又有了好主意“我跟表哥说,让他们带着你,反正现在是周末。”

    “我才不呢。”我说“我跟你一起回去。”

    他看看我,其实还挺高兴,嘴里说:“那真遗憾。”

    “遗憾什么,以后再来呗。等你再休假。”

    他更高兴了。

    我跟祖祖与他的亲戚们道别,又乘连夜的火车赶回蒙彼利埃。他回家收拾行李,我回家睡觉。

    第二天我睡醒了,准备去火车站送他,打开窗帘一看,哎呀这天气还真会应景,这终年阳光普照的地中海城市居然在这一天下起雨来。

    这里是不兴打雨伞的。

    因此雨不大却足够把人淋湿。

    我到的时候,穿着制服的祖祖在月台上等我,我从远处看着他,是我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样子,高大矫健,穿着深蓝色的军服,头戴帆帽。祖祖费兰迪非常英俊。

    我走过去,他看着我。

    我似乎应该说点什么,可这个时候发现语言贫乏。

    我们只得拥抱在一起,直到他上车。

    我心里想,他可真暖和。

    过了一周,我收到他从巴黎寄来的卡片,图案是我曾跟他说过的,我最喜欢的埃菲尔铁塔。背面,祖祖只写了一句话,我很想念你。

    我也结束了短暂的假期,开始了第二阶段的学习。导师是一位香港女士,姓王,曾是联合国的同声传译官,普通话说得让我自叹不如。

    第一堂课便开始同声传译的训练。

    老师放一段大约5分钟的法文录音,我们边听边进行译制,说出来的汉语同时被录下来。

    我听了自己的录音结果,前言不搭后语,中间居然还穿插法语和英语还有我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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