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宠医妃_第136章旧人相见亦难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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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6章旧人相见亦难 (第3/5页)

低低斥责了她。

    “可如今不是晋王有意,哈萨尔如何入关?”

    赵如娜飞快地瞥了她一眼“不要听信传闻。”

    山海关附近的一个小饭馆里,少了一根手指头的绿儿,低着头,听了那些议论,看着坐在她边上的赵如娜,声音里满是疑惑。

    “小姐,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几乎刹那,赵樽这个大晏英雄,成为了千夫所指。

    老百姓都是人云亦云,谣言传得满天飞,越传越玄乎,甚至有人说赵樽已经被北狄皇帝招为了驸马,成了乌仁潇潇的裙下之臣,所以通敌叛国云云,一个个说起来,就像亲眼见过一样,在茶楼酒肆中,说得绘声绘色。

    然而,此时坊间除去说哈萨尔的军事才能无人可比之外,一年前曾经有过的流言蜚语再次出炉。有人说是晋王赵樽勾结哈萨尔,不然为什么赵樽大军在漠北,哈萨尔就入了山海关呢?

    山海关丢弃,密云和顺义两地也同时落入了哈萨尔之手。他能够绕开赵樽攻入山海关,一旦北平府城破,就可一路挥师南下,剑指京师,形势不可谓不凶险。

    山海关内外从天而降的灾难,打了大晏老百姓一个措手不及。一时间,山海关失守的消息,让全国震动,满朝震撼。

    这一日是洪泰二十六年冬月十五。

    …

    …

    “赵樽,天下算个屁,我一人可抵全天下。”

    紧紧环抱着他,她抬起头来,眼睛里全是暖暖的笑意,就好像她从来没有过悲伤那样,就好像天地都不曾放在心上那样,毫不犹豫地吹牛皮。

    冷风不再,万物俱灭。天地间,只剩下他一人。

    霎时,夏初七鼻子一酸,心脏像停止了跳动。

    他低沉的声音幽冷得像蕴含了万千的恨意。

    “阿七,即使全天下人都要我死,我还有你。”

    畅想着来日的美好,她的声音里带着笑,也是为了安慰他。可他也不知道听见了没有,冷如刀片的眸底像是有一种深深抑止的情绪在流动,又像是埋藏了无比的冰刺。

    紧紧闭着眼,她反手抱紧他“赵樽,等这仗打完了,我们就找个地方去大隐小隐,不再管他们的破事了好不好?依了我们两个的聪明,我们可以赚很多很多银子,可以游遍天下,我们上天山,下南洋,我们到处玩,吃尽天下,玩遍天下,如何?”

    “阿七…”

    赵樽慢慢低下头来,看着她被北风吹得发红的脸蛋,突然张开双臂,把她紧紧一抱,用一种像是恨不得把她揉入身体的力度。再开口时的声音,是夏初七从来都没有听过低哑,可也只有两个字。

    “没事,赵十九,真的没事。那谁不是说吗?胜败乃兵家常事。哈萨尔老jianian巨滑,今日他摆了我们一道,往日咱们再打回来就是了。”

    她以为他是因为粮草被烧被抢山海关失守而难过,很少见他如此低沉的样子,她顾不得有人看着,靠得更近,几乎近得贴上他的身子了,才低低安抚。

    “嗯,我在呢。”

    “阿七…”

    可一触上去,她却发现他的手一片冰冷,冷得没有一点热气,她紧紧握上去,他却不经意微微一颤。

    “赵十九,没什么。粮草烧了,咱们烧回来,他们抢去的,咱们再抢回来。山海关,咱们也可以打回来…”说着,为了安抚他,她偷偷去捏他的手。

    然后,她唇角微微一翘,淡淡低笑着走近。

    她心中骤然一痛。

    夏初七心里有一万个为什么,可侧过眸去,却见赵樽整个人在寒风几乎冻成了雕塑,眉目之间更像是染上了风霜,沉默而绝决,孤冷得像一个被人抛弃的孩子。

    还是有人里应外合,大开门户?

    是大晏朝除了赵樽和陈大牛再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了?

    是哈萨尔太厉害?

    即使哈萨尔天纵英才,他能够利用对漠北地形的熟悉,利用这些日子以来的大风雪顺利从赵樽的眼皮子底下溜掉,潜入山海关。但是,山海关仍是大晏门户,驻有二十万大军之重,竟然就这样轻易被哈萨尔夺了去?

    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哈萨尔的游击战,与赵樽无数次的周旋,主力行踪不定,漠北十二部的联合,十二部sao扰山海关一线,朝廷派元祐领兵离去。今夜粮草被烧,随即古北口粮草被劫,粮道被北狄占领。

    一件事又一件事,又好又巧。

    真是好计!

    “哈萨尔领了北狄主力军绕过瀚海草原,攻入山海关,夺下密云,随即袭击了顺义,北平府已危在旦夕。山海关守卫谢国源将军自杀谢罪,北平布政使马成弘闭城死守,元右将军随后赶到,在山海关与哈萨尔的大军对上,一时脱不了身,漠北十二部趁机劫去了粮草…”

    “殿下!”那人发出来的声音有些呜咽,像是受不了那刺激,突地一屁股坐在了冰冷的地上,喘了一阵气,才把话说完整了。

    只有赵樽仍是面无表情,冷冷问“右将军呢?”

    霎时间,听见这个噩耗的所有人都呆滞住了。

    “什么?”夏初七倒吸了一口气,几乎不敢置信。

    “大将军,朝廷运来的军粮,在古北口外被漠北十二部的人给劫去了…”

    在赵樽淡声的命令里,那人几乎是从马背上滚下来的。

    “好好说。”

    夏初七心里“咯噔”一下。世事无情,向来都是祸不单行,这又出了什么事?他看着同样冷着面孔的赵樽,发现他并没有太过浮躁的情绪,也就冷静了下来。

    “大将军,不好了,出大事了!”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夏初七不解地“嗯”了一声,可不等她问出疑惑,营房门口一个裹着厚厚皮袄的家伙就骑着马飞快地奔了过来。人还未到,声音先至。

    “只怕没那般容易…”

    “是,可到底是谁?黑皮他们不是北狄人,不可能为了北狄人这样干的?”夏初七猜测着,见赵樽不动声色,知道他心里不好受,不由勉强地笑了笑“幸而抢救及时,粮草只烧掉一半,应当能熬到朝廷运粮草过来。”

    “很多时候,防不胜防。”

    赵樽慢慢调过头来,看着她,嘴角露出一个极为复杂的笑容。

    “往后我一定不会轻易相信人了。”

    听他反过来安慰自己,夏初七心里越发憋屈。

    “不怪你。”赵樽淡淡哼了一声“刀能救人,也能杀人。人死了,能去怪刀本身吗?”

    “如果我手上没有这样的东西,黑皮他们要烧掉粮草库,应当没有这样容易。赵十九,我…成了帮凶。”

    她又是气,又是恨,又是抱歉。如果北伐军的大将军王不是赵樽,那么,现在最可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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