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宠医妃_第298章血的代价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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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8章血的代价 (第3/5页)

为止…”

    赵樽神色一凛“到底何事?”

    “殿下…”唤了一声,他的话还没有出口,声音已然哽咽。堂堂七尺男儿,趴伏在地上的身子竟然也在微微颤抖。

    正在这时,一个兵士从垛口的台阶上奔了下来。

    “报——”

    灰暗了几日的天空,似乎也亮出了一丝光线。

    战马在嘶鸣,战刀在颤抖,晋军兵士的血液在燃烧…

    “晋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誓死效忠晋王殿下!”

    他并没有说太多的豪言壮语与励志鸡汤,可强敌兵临城下,百姓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只需要这样几个字,便是一种讯号,自然是能够震奋人心的。人群沸腾了,热血激荡了,不过霎时之间,城垛上,城门里,成千上万的晋军兴奋的同时呐喊,狂呼。“准备迎敌!”

    赵樽冷冷一扫,面无表情地看向密密麻麻的人群。

    可永定门里,人群却静静的,死一般的寂静。

    大地在震动,细雨在哭泣。

    里面的人看到赵樽过来,仿若看见了曙光,纷纷闭上嘴,目露期待。

    外面的京军还在叫嚣。

    “受降不杀!”“晋王出来受降!”

    “打开城门!”

    从晋王府后门出来,赵樽避开那些请愿的人,领着夏初七与陈景、甲一等人一道到达永定门时,暴雨刚停,四处都是震天的呐喊与恐惧的呜咽。暴雨洗过的街道上,到处充斥着脏乱的泥泞,永定门两扇鎏金铜钉的门上,淌着一道道雨水冲刷的痕迹。隔了一道城墙传来的叫阵声,尖锐得如同绝境中发出的最后嘶吼。邬成坤兵临天下,城里嘈杂不堪,各种言论都有。

    “哼,你们还肯相信狗皇帝的话?”

    “拼不得啊!拼不得。富贵,咱们都是老百姓,他们不会杀的。”

    “大婶子,若不然我们与他们拼了!”

    “逃?兵荒马乱的,我们孤儿寡母,能逃往何处?”

    “阿娘,我们逃吧!”

    “大家快躲起来。”

    北平府的长街深巷里,老百姓在哭喊奔走。尽管昨儿晚上兰子安还在城外喊话安抚,但在老百姓的嘴里,那些从京师来的人,已经不再是他们信任的朝廷兵马,更不再是皇帝的兵马,只是敌人了。

    “京军来了!敌人来了!”

    ~

    赵樽深幽如墨的眼微微一眯,在看着她时,眸底转瞬而过的光芒,令人心生凉意,可他分明却是笑着的“走!”

    “刺激一点?”夏初七愣了愣,也笑“如何刺激?”

    赵樽冷笑一声,看她:“可喜欢刺激一点的?”

    嘴角轻轻一扯,她笑道:“如今怎办?”

    夏初七看见赵樽说这话的时候,眉梢微微皱了一下。只一个小动作,她便知道,在他的心里,把兰子安当成个对手了。但就她自己来说,对兰子安的印象还停留在数年之前,鎏年村里皂角树下那一瞥,那个酸腐的兰秀才。

    “兰子安,倒是个人物。”

    身为兵部尚书,又被皇帝委以重任,为了讨伐军的监军,兰子安拥有绝对的权利,可他却偏生拖了这么久才到达北平,在他中途耽搁的时间里,邬成坤一切纵容下属的行为,他似乎都视而不见,也没有阻止,到了这个时候,突然想要力挽狂澜,但邬成坤似乎却不卖他帐…

    夏初七“咦”一声“从京师到北平,他倒是花了不少时间。”

    “是。”甲一道“昨日才到达京军大营。”

    “兰子安到北平了?”

    甲一看着她“据我得到的消息,先前的拜帖是兰子安所为。”

    看他不着急,夏初七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似笑非笑道“这一招比先前彬彬有礼的拜帖看上去狠得多,可明显更无脑,一点都不像同一个人的手法啊?我先就奇怪了,能写出那样拜帖的人,又怎会放纵下属,滋事扰民?”

    “原本以为邬成坤学聪明了,没想到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赵樽嗯了一声,冷冷瞥他一眼。

    不管他们多爱戴赵樽,亲人受难,想保的还是自己人。

    人都是自私的。

    甲一略一迟疑,沉声禀报:“邬成坤拜帖上说两日期限,可就在一刻钟前,他却突然领兵扑向永定门,绑了百十个南逃的百姓…要求我们打开城门,接受朝廷的撤藩旨意…这会儿晋王府门口,围满了那些百姓的亲眷。他们请求殿下,给他们的亲人一条生路。”

    夏初七心脏被塞得满满的,没有说话,只是紧紧跟着他。

    也就是说,他不会再丢下她了,不论做什么。

    “王妃不是外人,直言便是。”

    赵樽的脸皮显然比她厚得多,牵着她的手,他一直没有松开。

    像到先前书房里的事儿,夏初七双颊像着了火,也不敢与他们对视。

    “殿下!”他们齐齐行礼,目光似乎有些闪躲。

    左右看了看,只见包括陈景在内的几个军事主官都在。

    夏初七心里一喜,小跑着跟上他的步子出门。

    “阿七随我去罢。”

    看她一脸羞涩与窘迫,赵樽似乎心情很好,拍拍她的头,不待她辩解,整理好自个儿的衣物,牵着他的手,大步往门口而去。

    “…”她有那个意思咩?

    “不急就好,大敌当前,爷回头再来爱你。”

    “谁急了?”夏初七红着脸,瞪他。

    他笑,宠爱地拎她鼻子“急了?”

    夏初七抬头,雾蒙蒙的眼儿盯视着他,似是意犹未尽,又似是不解他为什么停下。

    她脸上浅浅的红晕,半阖着眸子,一副狐媚小模样儿,根本就没有听见他与甲一的对话。赵樽漆黑的目光微微一暗,喟叹一声,浅笑把她的裙子轻轻放下去,衣领拉好抚平,突然喊她“阿七。”

    问了几句情况,他长吁一口气,低头看一眼浑然未觉的夏初七。

    这般有节奏的声音,赵樽一听便知是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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