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汉书_张法滕冯度杨列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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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法滕冯度杨列传 (第2/5页)

归爱。初举孝廉,七迁为广汉属国都尉,征拜御史中丞。顺帝末,以绲持节督扬州诸郡军事,与中郎将滕抚击破群贼,迁陇西太守。后鲜卑寇边,以绲为辽东太守,晓喻降集,虏皆弭散。征拜京兆尹,转司隶校尉,所在立威刑。迁廷尉、太常。

    时,长沙蛮寇益阳,屯聚积久,至延熹五年,众转盛,而零陵蛮贼复反应之,合二万余人,攻烧城郭,杀伤长吏。又武陵蛮夷悉反,寇掠江陵间,荆州刺史刘度、南郡太守李肃并奔走荆南,皆没。于是拜绲为车骑将军,将兵十余万讨之,诏策绲曰:“蛮夷猾夏,久不讨摄,各焚都城,蹈籍官人。州郡将吏,死职之臣,相逐奔窜,曾不反顾,可愧言也。将军素有威猛,是以擢授六师。前代陈汤、冯、傅之徒,以寡击众,郅支、夜郎、楼兰之戎,头悬都街,卫、霍北征,功列金石,是皆将军所究览也。今非将军,谁与修复前迹?进赴之宜,权时之策,将军一之,出郊之事,不复内御。已命有司祖于国门。 《诗》不云乎:‘进厥虎臣, 阚如C163虎,敷敦淮DA41,仍执丑虏。’将军其勉之!”

    时,天下饥馑,帑藏虚尽,每出征伐,常减公卿俸禄,假王侯租赋,前后所遣将帅,宦官辄陷以折耗军资,往往抵罪。绲性烈直,不行贿赂,惧为所中,乃上疏曰:“势得容jianian,伯夷可疑;荀曰无猜,盗跖可信。故乐羊陈功,文侯示以谤书。愿请中常侍一人监军财费。”尚书朱穆奏绲以财自嫌,失大臣之节。有诏勿劾。

    绲军至长沙,贼闻,悉诣营道乞降。进击武陵蛮夷,斩首四千余级,受降十余万人,荆州平定。诏书赐钱一亿,固让不受。振旅还京师,推功于从事中郎应奉,荐以为司隶校尉,而上书乞骸骨,朝廷不许。监军使者张敞承宦官旨,奏绲将傅婢二人戎服自随,又辄于江陵刻石纪功,请下吏案理。尚书令黄B25E奏议,以为罪无正法,不合致纠。会长沙贼复起,攻桂阳、武陵,绲以军还盗贼复发,策免。

    顷之,拜将作大匠,转河南尹。上言“旧典,中官子弟不得为牧人职”,帝不纳。复为廷尉。时山阳太守单迁以罪系狱,绲考致其死。迁,故车骑将军单超之弟,中官相党,遂共诽章诬绲,坐与司隶校尉李膺、大司农刘祐俱输左校。应奉上疏理绲等,得免。后拜屯骑校尉,复为廷尉,卒于宫。

    绲弟允,清白有孝行,能理《尚书》,善推步之术。拜降虏校尉,终于家。

    度尚字博平,山阳湖陆人也。家贫,不修学行,不为乡里所推举。积困穷,乃为宦者同郡侯览视田,得为郡上计吏,拜郎中,除上虞长。为政严峻,明于发E74Ejianian非,吏人谓之神明。迁文安令,遇时疾疫,谷贵人饥,尚开仓廪给,营救疾者,百姓蒙其济。时冀州刺史朱穆行部,见尚甚奇之。

    延熹五年,长沙、零陵贼合七八千人,自称“将军,入桂阳、苍梧、南海、交阯,交阯刺史及苍梧太守望风逃奔,二郡皆没。遣御史中丞盛修募兵讨之,不能克。豫章艾县人六百余人,应募而不得赏直,怨恚,遂反,焚烧长沙郡县,寇益阳,杀县令,众渐盛。又遣谒者马睦,督荆州刺史刘度击之,军败,睦、度奔走。桓帝诏公卿举任代刘度者,尚书朱穆举向,自右校令擢为荆州刺史。尚躬率部曲,与同劳逸,广募杂种诸蛮夷,明设购赏,进击,大破之,降者数万人。

    桂阳宿贼渠帅卜阳、潘鸿等畏尚威烈,徙入山谷。尚穷追数百里,遂入南海,破其三屯,多获珍宝。而阳、鸿等党众犹盛,尚欲击之,而士卒骄富,莫有斗志。尚计缓之则不战,逼之必逃亡,乃宣言卜阳、潘鸿作贼十年,习于攻守,今兵寡少,未易可进,当须诸郡所发悉至,尔乃并力攻之。申令军中,恣听射猎,兵士喜悦,大小皆相与从禽。尚乃密使所亲客潜焚其营,珍积皆尽。猎者来还,莫不泣涕。尚人人慰劳,深自咎责,因曰:“卜阳等财宝足富数世,诸卿但不并力耳。所亡少少,何足介意!”众闻咸愤踊,尚敕令秣马蓐食,明旦,径赴贼屯。阳、鸿等自以深固,不复设备,吏士乘锐,遂大破平之。

    尚出兵三年,群寇悉定。七年,封右乡侯,迁桂阳太守。明年,征还京师。时荆州兵朱盖等,征戍役久,财赏不赡,忿恚,复作乱,与桂阳贼胡兰等三千余人复攻桂阳,焚烧郡县,太守任胤弃城走,贼众遂至数万。转攻零陵,太守陈球固守拒之。于是以尚为中郎将,将幽、冀、黎阳、乌桓步骑二万六千人救球,又与长沙太守抗徐等发诸郡兵,并势讨击,大破之,斩兰等首三千五百级,余贼走苍梧。诏赐尚钱百万,余人各有差。

    时抗徐与尚俱为名将,数有功。徐字伯徐,丹阳人,乡邦称其胆智。初试守宣城长,悉移深林远薮椎髻鸟语之人置于县下,由是境内无复盗贼。后为中郎将宗资别部司马,击太山贼公孙举等,破平之,斩首三千余级,封乌程东乡侯五百户。迁太山都尉,寇盗望风奔亡。及在长沙,宿贼皆平。卒于官。桓帝下诏追增封徐五百户,并前千户。

    复以尚为荆州刺史。尚见胡兰余党南走苍梧,惧为已负,乃伪上言苍梧贼入荆州界,于是征交阯刺中张磐下廷尉。辞状未正,会赦见原。磐不肯出狱,方更牢持械节,狱吏谓磐曰:“天恩旷然而君不出,可乎?”磐因自列曰:“前长沙贼胡兰作难荆州,余党散入交阯。磐身婴甲胄,涉危履险,讨击凶患,斩殄渠帅,余尽鸟窜冒遁,还奔荆州。刺史度尚惧磐先言,怖畏罪戾,伏奏见诬。磐备位方伯,为国爪牙,而为尚所枉,受罪牢狱。夫事有虚实,法有是非。磐实不辜,赦无所除。如忍以苟免,永受侵辱之耻,生为恶吏,死为敝鬼。乞传尚诣廷尉,面对曲直,足明真伪。尚不征者,磐埋骨牢槛,终不虚出,望尘受枉。”廷尉以其状上,诏书征尚到廷尉,辞穷受罪,以先有功得原。磐字子石,丹阳人,以清白称,终于庐江太守。

    尚后为辽东太守,数月,鲜卑率兵攻尚,与战,破之,戎狄惮畏。年五十,延熹九年,卒于官。

    杨琁字机平,会稽乌伤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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