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唐文_第06部卷五百七十八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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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6部卷五百七十八 (第2/3页)

然,身都甲乙之籍,其果以文克欤?今则囊如悬罄,佣室寓食,方将适千里求仁人,被冒畏景,陟降栈道。吾欲抑而不叹,其若心胸何?然吾闻焚舟而克、手剑而盟者,皆败北之余也。子之?厄困而往,霸心勇气,无乃发于是行乎?成拜赐之信,刷压境之耻,无乃果于是举乎?往慎所履,如志遄返,勉自固植,以遂子之欲。姑使谈者谓我言而中,不犹愈乎。 送崔子符罢举诗序 世有病进士科者,思易以孝悌经术兵农,曰:“庶几厚于俗,而国得以为理乎?”柳子曰:“否。以今世尚进士,故凡天下家推其良,公卿大夫之名子弟、国之秀民举归之。且而更其科,以为得异人乎?无也。惟其所尚,又举(一作文学)移而从之,尚之以孝悌,孝悌犹是人也;尚之以经术,经术犹是人也。虽兵与农皆然。”曰:“然则宜如之何?”曰:“即其辞,观其行,考其智,以为可化人及物者,隆之。文胜质,行无观,智无考者,下之。俗其以厚,国其以理,科不俟易也。”今有博陵崔策子符者,少读经书,为文辞,本于孝悌,理道多容,以善别时,刚以知柔。进于有司,六选而不获。家有冤连伏阙下者累月不解。仕将晚矣,而戚其幼孤,往复不惮万里,再岁不就选。世皆曰孝(一作仁)悌人也。如是且不见隆,虽百易科,其可厚而理乎?今夫天下已理,民风已厚,欲继之于无穷,其在慎是而已。朝廷未命有司,既命而果得有道者,则是术也直用。崔子之仕,又何晚乎?仆智不足而独为文,故始见进而卒以废。居草野八年,丽泽之益,镞砺之事,空于耳而荒于心。崔子幸来而亲(一作觌)予,读其书,听其言,发予始志,若寤而言梦,醒而问醉。未及悉而告予以行。予惧其悼时之往而不得于内也,献之酒,赋之诗而歌之,坐者从而和之,既和而叙之。 送蔡秀才下第归觐序 仆之始贡于京师,蓍者卦之曰:是所谓望之未睹,隐而未见,?党乎远而有荣者也。今兹岁左鹑首,若合于寿星,其果合乎?仆时悒然迟之,谓其诞慢怪迂,是将不然,然而仅?于怀耳,未克决而忘之也。后果依违迁就,四进而获,卒如其言云。噫!彼莫莫者,其有宰于人乎?不然,何其应前定若是之章明也。今蔡君驰声耀誉,闻于公卿,战艺之徒,推为先登,而五就乡举,往则见罢,意者前定之期殆未及饮?故君子之居易俟命,乐天不忧者,果于自是也。君其励文学焉!丈人牧人南邦,君展觐承颜,婆婆愉乐之暇,则充其经笥,茂是文苑,时焉逃哉?迟速之事,则瞽史之任,吾不及知。 送韦七秀才下第求益友序 所谓无声后实者,岂唯兵用之,虽士亦然。若今由州郡抵有司求进士者,岁数百人,咸多为文辞,道今语古,角夸丽,务富厚。有司一朝而受者,几千万言,读不能十一,即偃仰疲耗,目眩而不欲视,心废而不欲营,如此而曰吾能不遗士者,伪也。唯声先焉者,读至其文辞,心目必专,以故少不胜。京兆韦中立,其文懿且高,其行愿以恒,试其艺益工,久与居,益见其贤,然而进三年连不胜,是岂拙于为声者欣?或以韦生之不胜为有司罪。予曰:非也。谷梁子曰:“心志既通,而名誉不闻,友之过也;名誉既闻,而有司不以告,有司之过也。”人之视听有所止,神志有所不及。古之道,名誉未至,不以罪有司,而况今乎?今韦生乐植乎内,而不欲扬乎外,其志非也。孔子不避名誉以致其道,今韦生仗其文,简其友,思自得于有司,抑非古人之道欤?将行也,予为之言,既以迁其人,又以移其友,且使惑者知释有司也。 送辛生下第序略 自命乡论士之制坏而不复,士莫有就绪,故丛于京师。京兆尹岁贡秀才,常与百郡相抗。登贤能之书,或半天下。取其殊尤以为举首者,仍岁皆上第,过而就黜,时谓怪事,有司或不问能否而成就之。中书高舍人,备位于礼部,攘袂矫枉,痛抑华耀,首京师之贡者,再岁连黜,辛生以是不在议甲乙伍中。其沉没?厄困之士,阁户塞窦而得荣名者,连畛而起,谈者果以至公称焉,其能否也,世莫知也。若辛生,其文简而有制,其行直而无犯,向使不闻于公卿,不扬于交游,又不为京师贡首,则其甲乙可曲肱而有也。呜呼,名之果为不祥也有是夫!既受退,告归长沙。以辛生之文行,八年无就,如其初而退返,吾甚愤焉。孟子曰:“位卑而言高者,罪也。”于辛生又不能已,故略。 送从兄?罢选归江淮诗序 伯氏自淮阳从调,抵于京师。冬十月,牒计不至,摄衽而退,顾谓宗元曰:“昔吾祖士师,生于衰周,与道同波,为世仪表。故直道而仕,三黜不去,孔子称之。遗佚而不怨,厄穷而不悯,孟子赞之。今吾遑遑末路,寡偶希合,进不知向,退不知守,所不敢折其志,戚其心,遵祖训也。然而阙氵?氵隋之养,乏庾釜之畜,逼迸无成,东辕淮湖。虽欲脱细故于胸中,味道腴于舌端,勉修厥志,惧不恒久。子当慰我穷局之怀,祛我行役之愤,博之以文,发于咏歌。吾非子之望将谁望焉?”宗元再拜曰:“夫闻善不慕,与聋?同;见善不敬,与昏瞽同;知善不言,与へ?同,则闻之先达久矣。矧吾兄有柔儒之茂质,恢旷之宏量,敢不(一作无)敬乎?有述祖之美谈,安道之贞节,敢无慕乎?睹徽容而敬,闻嘉话而慕,敢无言乎?言不称德,文不尽志,适为累而已矣!”于是赋而序之,继其声者列于左,凡五十七首。遂命从侄立编为《后序》终焉。 送从弟谋归江陵序 吾与谋,由高祖王父而异。谋少吾二岁,往时在长安,居相迩也。与谋皆甚少,独见谋在众少言,好经书,心异之。其后吾为京兆从事,谋来举进士,复相得,益知谋盛为文辞,通外家书。一再不胜,惧禄养之缓,弃去,为广州从事。复佐邕州,连得荐举至御史,后以智免,归家江陵。有宅一区,环之以桑,有僮指三百,有田五百亩,树之谷,艺之麻,养有牲,出有车,无求于人。日率诸弟具滑甘丰柔,视寒暖之宜,其隙则读书,讲古人所谓求其道之至者以相励也。过永州,为吾留信次,具道其所为者。 凡士人居家孝悌恭俭,为吏祗肃。出则信,入则厚。足其家,不以非道;进其身,不以苟得。时退则退,尊老无井臼之劳。和安而益寿,兄弟ぅぅ以相友。不谋食而食给,不谋道而道显。则谋之去进士为从事于远,始也吾疑焉,今也吾是焉。别九岁而会于此,视其貌益伟,问其业益习,叩其志益坚。于?!吾宗不振久矣。识者曰:今之世稍有人焉。若谋之出处,庸非所谓人欤?或问管仲,孔子曰:“人也。”谋虽不试于管仲,其为道无悖,亦可以有是名焉。抑又闻圣人之道,学焉而必至,谋之业良矣,而又增焉;志专矣,而又若不足焉。孔子之门不道管晏,则谋之为人也,其可度哉!吾不智,触罪摈越楚间六年,筑室茨草,为圃乎湘之西,穿池可以渔,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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