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侠神医_一风雪单酒侠神医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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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风雪单酒侠神医 (第2/5页)

,不消数年便倾家荡产,自身贫饿,连带先人也受人家笑骂,这全是他父母在日溺爱不明,自身只贪享受,不知进取之故。其实,我们富贵人家的子孙见多识广,样样方便,读书学武,全都比人容易,直比那些寒士酸丁、苦人穷汉求名谋生容易得多。只要稍为像个人,便那散布朝内外当道门生故旧的人力照应便用不完,哪有败家之理?全是自己太不争气罢了。你们学我的样,只能守成,我也一样喜欢。,但是守成比求功名更难得多,还要时常受人欺侮嘲骂,说老的找了造孽钱,子孙才会成了废物。如其不愿受那风尘劳苦,有这一片家业,作个少年公子老封君,也非不可。第一书要读通,多少先弄一点小功名做保护身家的招牌。再借着这大片园林风景和我家饮食起居之美,无论在朝在野的文士官绅,只看出他稍为有点起色,一体分别高低,应酬接待,使来的人都承我们的情,我却自命清高,专以文酒游宴与之周旋,决不承他的情,使交情越放越多,从不轻用,家居一样可以养成极大名望。就有什事请托,也乘对方常时来访,或是借故请客时从容说出,他们平日承情太多,我又轻易不用,从不出入公门,自然一言九鼎,哪有回报?再说,常人见我常年车马盈门,冠盖往来,吓也将他吓倒,怎会有什逆事发生?即便事出意外,你弟兄文武都全,由上到下的官府又是一说就灵,自然永保平安,万无可虑了。你们如不读书,弄点功名,休说人家看你不起,就舍得应酬,也都当你铜臭,再者自己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外行,有了贵客也应酬不来,气味先不相投,如何结交?你弟兄最要紧把书读个一通半通,至少也入学中举,不是白丁,再将诗酒琴棋等杂艺,照着各人性情学上一点,好在这类东西都有家传秘本,一学就会,并不太难。说句不好听的话,稍有一技之长的帮闲蔑片,尚还能够依草附木,到处受人欢迎,我们有财有势、书香仕宦的望族大家,再将帮闲的本领学会,不惜金钱,来作主人,你看人家对你恭维,那是什么光景!不消数年,你们立成管领名山的雅人高士,到时冠裳如云,众望所归,偶然失于检点,也不会有人敢说一个不字。

    再将我这一套传于子孙,能进取的更好,不能,也使人越多,家业越大,永远比谁家都强都富,都有名望,不是好么?”弟兄二人还是我行我素。

    廷魁虽爱二子,更爱刘翰,小时管教却严,尤其应对宾客和各种诗文琴棋、骑马舞剑杂技,更有随他多年的宾客,各以技能,专心教授,因此小小年纪都有了文名。长子刘痒,二十五岁中了举,便推名山侍父,诗酒颐情,每日召集一些官绅游士,赏花赌酒,对月吟诗,跟着乃父作那富贵隐士,不再作那功名之想,今已中年,因其天性奇懒,自托疏情,除却真有地位的达官显宦、父执贵交还能尽礼承迎外,对于寻常亲友,非但迎送全废、婚吊不往,见了人身都不抬,连衣服的钮扣,都限定姬妾美婢代扣。身又奇弱,终年高卧飞鸿阁上,楼都不下,日久成习。亲友平交都贪他家豪富和吃得好,自来自去已成习惯,也都不以为奇,只要踏得进门,便可照他对客等第,各随其分。刘家饮食样样精美,全家均贪热闹人多,只管随同享受,决无人问。如其贫苦求助,却是兔开尊口,园门先就踏不进去。刘翰性情却与乃兄相反,因是廷魁中年所生幼子,最是聪明,文武都来,最得父母偏爱,入学之后,虽和乃兄一样,不愿受那贡院中矮屋风檐的苦辣,却喜挥霍,人又任性,小小年纪,便喜结交江湖中人,朋友甚杂。廷魁年老,刘痒太懒,无形中作了一家之主,从小养成一种怪脾气,刚愎自恃,喜怒无常,谁也不放在眼里,好在家业虽多,廷魁尚在,人又工于心计,所有产业均有专人管理,方法严密,财产日多,从无不足,又有严命,儿子只管挥霍,但决不许远出。刘痒人虽极懒,比廷魁还要精明心细,每年出息,怎么也用不完。人情习惯无奇,转生厌倦。

    刘翰终年锦衣玉食,老是那样,便觉着没有意思,想出种种方法消遣取乐,常时自恃胆勇,孤身骑马出外走动,一犯脾气便要生事,全仗财势太大,无人敢惹,告到官府,也是不理,就此阴消过去,连闹过几次事,非但不改,反更任性。总算手松,用钱如水,有时也肯施舍几个。往往家中正设盛宴,高朋满座,忽然独自骑马,去到镇上买些点心酒食自吃。镇上店铺对他虽极恭顺,但有一件为难,所到之处,哪怕满堂吃客,一见他来,均要起立,必须等他吃完人去才敢归坐。有那貌相粗蠢、衣服肮脏的土人船夫,被他看得一不顺眼,还要打骂出事,耽误生意,尽管钱给得多,人都当面恭维,背后盼他不要光降,免得多担心事。

    上月有一条小渔船,像是母女二人,来向老好家吃抄手。刘翰看中少女美貌,当时还顾身份,自己不曾出面,只命下人借口不曾起立向其盘问。对方先是冷笑了两声,置之不理。下人见她们吃完要走,上前一拦,被老的伸手一挡。那渔婆看去年将七十,衰老无力,这一挡也并不重,不知怎的,挡的人腰间会岔了气,痛得周身冷汗。因是刘翰防人知道,只命他一人来探口气井问住处,未带同伴,眼看少女巧笑嫣然,从容走去,奈何不得,等到想起托人去追,小船业已走远不见,回去养了半个多月才好。由此刘翰常来向老好店中吃抄手。向老好知少女好人,常时为此愁急,幸而不久封冻,河面结冰,刘翰问知不会有船停泊,已多日未来。刘家男女下人连同花匠园丁有两三百,食客教师还不在内,隆冬严寒,这些不得宠的下人,连那许多冬来清闲的花匠,做完了手边的事,均喜来此吃抄手,闲谈说笑,吃向家白酒熏腊之类。这时在座的,十之七八都是这类酒客,另外还有几个镇上开各行店铺的邻居,人已坐满,只剩半张小桌,堆着一些盆碗酒壶。

    向老好一听门外马响,只当二相公又来吃抄手,忙向众人把两个指头一伸,一吐舌头,便慌不迭赶将出去。满堂吃客围在火盆旁边,有的高谈阔论,有的划拳比酒,热闹非常,见状立时鸦雀无声,争先肃立。一连串板凳响过,众人均想:他家那多厨子,要多好吃的东西,也是口开手到,当时送来。这样冷天,二相公何必还要出来?如其避开,他还有气。坐又不敢坐。他一高兴,就许一坐好些时,我们却在旁边罚站。能讨得喜欢,酒账不用会,还有银子拿,否则,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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