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仇缘_第十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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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第2/3页)

难道夫君会有意外?为何不回家?

    她机伶地一战,雪花飘落在她的玉颈后,刺骨北风掠过,使她由心底直到全身,一阵阵冷,一阵寒噤,实在不敢想下去了。

    往外一看,汪浩然师徒三人仍不见动静,显然,汪浩然内伤极重,甚至腑腑移了位,正在全力调息行功,芳心不由一阵怅惘,忖道:“他还不是为了阻止发疯的振扬,却反而在振扬狂怒失常之下挨了打,他也算够朋友了,如果符振扬再加一掌或一指的话,他非连命也送掉不可,却没半句气话,和昔年大不相同,为什么云中慧仍对他恨憾如仇?”

    她迅速地退回,她突然想起了什么?

    她匆匆地抱着学仁,走进那间使人毛发皆竖,老人化去的卧室。

    烛光摇曳中,倍感阴沉凑渗。

    她推开虚掩的房门,先把学仁轻轻放门边的椅上,凝神屏息,小心翼翼地翻开红绫被子,她芳心一阵悸动,又暗自叫险,且喜学仁是睡在靠床壁内面的一角,另有一条绿绿软棉被,零乱地半展在一角,是学仁被尿涨醒后,自己爬起来的,如此,幸免一条小命!如果是与老人同睡在那条大而厚的红绫被子里,以这种化骨奇毒,沾rou立烂,学仁也早已夭折了!

    她又一惊,猛想起,学仁适才也曾经叫冷,又说爷爷泼了酒在床上?难道他已摸到那些骨rou化成的毒水?

    她迅即回身,抱起学仁仔细查看,先看两只小手,还好没有任何痕迹,真是奇怪。

    目光偶瞥,芳心一紧,她看到了在学仁的内衣后领上,露出了半寸许的红纸。

    她一手抽出,却是三寸多和的叠盛开卷的红纸条,纸上是用女人用的眉笔写了几行潦草的小字。

    她就着残烛之光,看下去

    本人略施小计,使符矮鬼死无葬身,聊代警告,如果不在三日内把四家藏宝送到河神庙神像肚里,当再使符家绝后,血洗章符,勿请言之下预也,特此留告。

    符氏夫妇

    共鉴

    章氏夫妇

    虽是寥寥数行,却似一字一刀,把章夫人看得双手抖动,那不是怕,而是惊、怒气交杂的反应。

    她呆呆地反覆着再看了一遍,迅忖道:“天下有此奇事?世上有如利害的人?怎么能够从容地把字条放入学仁的衣领里?

    最使她难以理解,错愕惊骇不止的,不是留字人能够留下字条,如何放入衣领的?最奇怪而不可思议的事?是有人能进此室。证明云中慧在章家所布的土木消息没有用。

    还有,当今之世,有谁能这样神鬼不知的情况下从容来去?而且,既是觅仇而来,能对‘银须矮仙’符威惨下毒手,又怎会放过举手可毙的符学仁。

    以最残酷的手段惨杀老人,却放过小孩,也是出于常情的“警告”这张留字,显然是昨夜老人醒转后,学仁留下为老人捶背,一直到大家入睡这段时间里放入的,也即是有人潜入内室,在对老人下手放毒之后,把字条塞入正在熟睡的学仁衣领里。”

    就算来人深知土木消息的秘密,没有触发埋伏,又能瞒过她和云中慧,但,在书房中挑烛夜话的符振扬,汪浩然师徒,岂是可以瞒过的?因为,符汪二人一身所学,是江湖上稍知底细的人都共认的当代武林数一数二高手。

    便是她自己云中慧也不过略逊符汪一筹而已。

    也即是说,来人能在当世四大高手卧榻之侧,从容来云,就是何等匪夷所思的事?

    由此,也可证明云中慧对汪浩然的‘空青雪连丹’不信任,甚至怀疑老人之惨死系由空青雪连丹中另有花样的“假定”也不攻自破。

    怒思潮电闪,迅即抱起学仁,回到自己房里,只见云中慧仍在沉思中,神色阴晴不定,可见心情很复杂。

    万方仪悄然到了她身边,先把学仁递过,再把字条一递,沉声道:“慧妹看看这个,是有人放在孩子的衣领中。

    云中慧茫然地接过学仁,亲了一下,闻言一怔,接过字条,一看,目光连闪,道:“仪姊,会有这等事,除了姓汪的师徒外,决无外人敢于进入”

    玉牙一咬,霍地起立。

    万方仪忙道:“慧妹,当局者迷却认为是外人进入,而且就在昨夜我们入睡后,来人害了公伯后”

    云中慧接口道:“仪姊,你也不想一下,谁能进入这里而不触发消息,又有谁能瞒过他和姓江的耳目?”

    万方仪失笑道:“愚姊智慧虽不及你,这点当然早已想过了,我认为老汪不可能在符叔叔面前弄鬼?也无此胆量与能力,不过潜入的贼子十分高明,在害人后再留下这张字条而已。

    云中慧摇头道:“我一百个不信,我最清楚姓汪的一套,人是很聪明,聪明误用过字度,就成大jianian大诈,我后悔不该让小孩子见他的,振扬太信任别人了,他一生就是吃了太诚意正心的亏,阿公也常说他中了书毒。”

    万方仪静静地听到这里,缓声叫了一声:“慧妹,你知道振扬学贯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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