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书_西域传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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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域传上 (第7/8页)

山以南。有四、五个国并不属于汉朝。护卫士卒一百余人,分五批守夜,尚时时遭到侵盗。运粮的驴马,还需要沿途诸国供食。如果遇小国贫国不能供食,或是凶顽不肯给食,使者虽拿着强大的汉朝的符节,但却受饥饿于山谷之间,求乞什么也得不到,过一、二十天就要人和牲畜都死于旷野而不得返回长安。还要路过大头痛山、小头痛山,还有赤土、身热之阪,这些地方都会使人身体发热,没有人色,头痛呕吐,驴马牲畜都是这样。又有三池、盘石阪,道路狭窄之处衹有一尺六、七寸,长的有三十里。山险谷深,行路的人,骑马的和步行的相扶持,用绳索相连引,这样走二千多里才到县度。牲畜坠入山谷还未跌到底就粉碎了;人坠入山谷连尸首也收不回来。这些险阻危害多得说不完。圣王分天下为九州,又制定五服,主要是繁盛内地,不求于外。今天的使者是奉皇帝之命,护送蛮夷的商买,劳苦官吏士卒,跋涉于危难之路,中原疲惫不堪,所做都是无用的事,这不是长治久安的计策。现在使者已经接受了皇帝的派遣,可以送到皮山就回来。”王凤报告了王太后,接受了杜钦的建议。厨宾确实是贪于汉朝皇帝的赏赐和做买卖,所以他们的使者几年就派来一批。

    乌弋山离国,东到垦塞…万二千二百里。不属于酉球都护。从户El和军队看,是大国。东北到酉球都护治所乌垒球有六十天的行程,束与屉宾、北与挞逃、西与整扛、修立相接。

    自乌弋山离西行一百余天可到条支。条支西靠西海,气候暑热潮湿,种水稻。有驼乌,蛋和瓮罐一样。人口很多,分为许多小酋长,都属于安息,为外国。善于耍魔术。安息的老人传说条支有弱水、西王母,但不曾见过。从条支坐船向西,走一百余天,可到太阳落入的地方。

    乌弋地方暑热,地势平坦,草木茂盛。草木、畜产、五谷、果菜、食饮、宫室、市场、货币、兵器、金珠等等都和厨宾相同,又有桃拔、狮子、犀牛。风俗不许乱杀。钱币正面为人头像,背面为骑马纹。用金银装饰杖。距离汉朝非常远,汉使很少到这裹。白玉门关、阳关沿南道,经鄯善向南,到乌弋山离,就是南道的终点。转向北而东,可到安息。

    安息国,国王治番兜城,束到长安一万一千六百里。不属于西域都护。北与康居、束与乌弋山离、西与条支相接。土地、气候、物产、民俗,与乌弋、尉宾相同。也用银币,正面是国王头像,背面是夫人头像。国王死后就改铸钱。有驼鸟。国王属下有大小几百个城,疆域几千里,是一个很大的国家。临近嫣水,商买用车船到附近各国贸易。用皮纸书写,文字横书。

    汉武帝时开始派使者到安息国,当时国王命将军率二万骑兵到东部边界处迎接。东界距都城几千里,将军到束界要经过几十个城,人民跟从的很多。在汉使回国时,安息国也派使者陪汉使前来,到汉地观光,还向汉朝皇帝献驼乌蛋和犁轩耍魔术的人,皇帝很高兴。安息以东是大月氏。

    大月氏国,治监氏城,束到长安一万一千六百里。不属于西域都护。有户十万,人口四十万,军队十万人。束到西域都护治所乌垒城四千七百四十里,西至安息有四十九天的行程,南与扇宾相接。土地、气候、物产、民俗、钱币,与安息国相同。产一个峰的骆驼。

    大月氏本来是游牧的国家,随牲畜迁徙,与匈奴的风俗相同。有能射箭的战士十余万人,所以以为自己强大而轻视匈奴。原来居住在敦煌和祁连山之间。到匈奴冒顿单于时,大败月氏。冒顿之子老上单于又杀死月氏王,并以王头做碗,月氏人被迫西逃,过大宛,又西击并臣服大夏,在妈水以北建立国都。有一小部分月氏人没有离开,就依靠于南山羌族,称为小月氏。

    大夏人本来没有统一的国君,各城邑自立小酋长,人民软弱,害怕战斗。所以月氏人迁来,都降服了,大月氏和大夏都受汉朝的节度。大夏分为五部,各有翎侯:一为休密翎侯,治和墨城,束到西域都护治所乌垒城二千八百四十一里,到阳关七千八百零二里;二为双靡翎侯,治双靡城,束到都护治所三千七百四十一里,到阳关七千七百八十二里;三为贵霜翎侯,治护澡城,束到都护治所五千九百四十里,到阳关七丁九百八十二里;四为肝顿翎侯,治薄茅城,东到犯护治所五千九百六十二里,到阳关八千二百零二里;五为高附翎侯,治高附城,束到都护治所气千零四十一里,到阳关九千二百八十三里。共丘个翎侯,都属大月氏。

    康居国,国王冬天治乐越匿地。到卑阗城。耙到长安一万二千三百里。不属于西域都护。到临匿地要骑马行七天,到国王夏天所居的蕃内有九千一百零四里。有户十二万,人口六十万,军苯十二万人。东到西域都护治所乌垒城五千五百五十里。与大月氏的风俗相同。东面受到匈奴的牵制。

    汉宣帝时,匈奴内乱,五个单于并争,汉朝雍立呼韩邪单子,郅支单于对选不满,杀选使音,以尘昼的险阻与选对抗。后来玺域都护苴延蠢、副校尉速。荡发戊己校尉和酉越诸国兵到尘匿,诛杀郅支单于。此事记在《甘延寿传》、《陈汤传》中。这年是互童建昭三年。

    到成帝时,康居王派王子到长安侍奉皇帝,又贡献方物。然而白以为本国与汉相距极远,就骄横傲慢,不肯与其他国一样对汉。西域都护郭舜几次上书皇帝,说: “在匈奴强盛时,并不是因为兼有乌孙、康居而强盛;后来匈奴向漠称臣,也不是因为失掉乌孙、康居而称臣。汉朝虽都接受了这三国的质子,可是这三国背地裹仍互相往来,看到机会,便发端生事。这三国合也不会很亲密,离也不能相臣服。以今天的情况来说:我们与乌孙联合没有什么好处,反而会为我朝生事。可是乌孙在以前已与我们联合,今天又与匈奴一起向我朝称臣,从道义上说,是不能拒绝的。但康居则骄黠不驯,居然不肯礼拜汉朝的使者。都护派官吏到他们的国家,他们竞让我们的官吏坐在乌孙等国使者之下,国王和贵人们吃饭完了,才让都护的官吏吃饭,以故意不理汉使来向别国夸耀自己。从这些事上来推断,他们为什么派王子来侍奉皇帝?是想来做买卖,所说的好话都是骗人的。匈奴是百蛮中的大国,今天对汉的礼节很周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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