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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行志中之上 (第11/14页)

在差错上,所以其过为僭。僭,也就是差错。刑罚乱施不照法律,众多阴魂不得安定,致使阳气胜,所以这样的天罚就是常阳而少阴。天旱伤害百谷,从而造成寇贼发难,朝野上下都紧张,所以其结果是可怕的。君王急躁横暴,臣子害怕受到刑罚而缄口不言,于是怨愤之气发于歌谣,所以就有诗妖。介虫之孽,是指小虫子有甲壳能飞的那些,是阳气所生的,在《春秋》中称作螽,现在称作蝗,都属这一类。在《易经》上,《兑》卦为lZl,狗用叫的声音看家,但不可信赖,所以言论受到压抑,就有犬祸。一种说法认为,大旱之年狗多疯狂而死甚至发生怪异现象,也由此造成。表现在人的身上,则多是得VI喉之病,所以有口舌生病。金为白色,所以有白眚白祥。凡属言论之伤,都是金气之害;金气受害,木气就来侵害。其后果可忧者如能顺过来,便能得康宁之福。刘歆说传上讲有时有毛虫之孽。解释说是因为在天文上西方参星是虎星,所以叫毛虫。

    历史上记载周朝的大夫单襄公与晋国的大夫邵锜、邵孪、邵至、齐国大夫国佐交谈之后,告诉鲁成公说:“晋国将要出乱子,三邵大概要遭祸了!邵氏,是晋国的宠幸大臣,有三人为卿,五人为大夫,应该注意些了。地位高有垮台颠覆的危险,味重就有极度之毒。现在邵锜说话放肆,邵挛说话不讲根据,邵至说话自夸自美。放肆就会盛气凌人;不讲根据就会诬害人;自夸就会掩人之功。有那么高的地位,再加上这三种仇怨,谁能甘心忍受!就是齐国的国佐也将会遇上麻烦。身在yin乱不治的国家,却好畅言而指责人家的错误,这是结怨的根源。衹有善良正直的人才能听取直言不讳之词,齐国有这种人吗?”鲁成公十七年,晋国杀了三却。十八年,齐国杀了国佐。凡属此类之事,都是说话不顺从引来的灾祸。

    晋穆侯在条地战役时生了太子,取名为仇;太子的弟弟在千晦之战时出生,取名为成师。师服说: “怪哉,晋侯竟这样给儿子取名!名字关系制定义理,义理则产生礼仪,礼仪能规范政令,政令用以端正民众,因此政事成功而百姓服从;反之就要发生变乱。好的配偶叫妃,冤家对头叫做仇,古代就是这么叫的。今天晋穆侯给太子起名叫仇,给太子的弟弟起名叫成师,罱”子开始出现兆头了,哥哥的太子之位可能要保不住!”后来仇嗣立为君,就是鲁文侯。文侯卒,其子昭侯嗣立为君,封成师于曲沃,号为桓叔。再往后,晋人杀死昭侯而要让桓叔入朝为君,没成功。又立昭侯之子孝侯为君,桓叔的儿子严伯杀了孝侯。晋国人立孝侯弟鄂侯。鄂侯生哀侯,严伯之子武公又杀了哀侯和他的弟弟,终于灭掉宗子一系,取代国君之位而拥有晋国。

    宣公六年,郑国公子曼满与王子伯廖讲,要做国卿。伯廖对人说:“没有道德却贪图高爵显位,如在《周易。丰》之变《离》,不过三年就要灭亡了。”隔了一年,郑国人就杀了曼满。

    襄公二十九年,齐高子容与宋国的司徒会见晋国的知伯,汝齐赞礼。两位宾客走后,汝齐对知伯说:“这二位都将不免于祸!高子容专横,司徒奢侈,都是亡家之人。专横将很快惹祸,奢侈将因其恃力而败亡,专横了,别人就要打败他,没多久了。”这年九月,高子容出逃燕国。

    襄公三十一年正月,鲁国大夫穆叔到晋国会谈后回来,告诉鲁国大夫孟孝伯说:“赵孟快死了!他所谈的都是些苟且之言,不像为民做主的大臣;再看他年纪没到五十,而絮絮叨叨地像八九十岁的老翁,活不多久了。如趟孟死了,代他执政的可能是韩子了,你何不找季孙谈谈,可以与韩子建立良好关系,韩子可是位君子啊。”孟孝伯说: “人生几何,谁能不苟且偷生!朝不虑夕,还建立什么良好关系!”穆叔听到这番话,又对别人说:“孟孝伯快要死了!我跟他说晋国赵孟萎靡不振,而他却比赵孟更严重。”当年九月,孟孝伯去世。

    昭公元年,周天子派刘定公去慰劳晋卿赵孟,刘定公乘机对赵孟说:“您戴冠冕、为大臣以接待诸侯,何不也远继大禹之功,而给民众造大福呢?”回答说:“老夫我衹担心会犯下什么罪过,哪裹还顾得到长远之事呢!我们这些人,苟且度日,朝不虑夕,哪能作长远考虑呢!”刘定公回去把这一情况告诉周天子说:“俗话说,人老心眼多,而衰颓也来了,那说的就是赵孟吧!他身为晋国的正卿来主持诸侯会盟,却把自己等同卑贱之人,朝不虑夕,自弃于神灵与百姓了。天怒人怨,怎能长久下去?趟孟活不过一年了!”这一年,秦景公的弟弟后子逃奔到晋国,趟孟问他:“秦君怎样?”回答说:“没有为君治国之道。”赵孟说:“要灭亡吗?”回答说:“那怎么会呢?一代昏乱无道,国家还不致走到绝境。立国天地之间,自有帮助立国的力量,不是几代荒yin乱政,是不会灭亡的。”趟孟说:“会是短命吗?”回答说:“有可能。”赵孟说:“大约多长时间?”回答说:“我听说国君无道而年成丰收,这是老天的赞助,最少也得五年。”赵孟看着树影说:“朝不虑夕,谁能等上五年之久?”后子告退后对人们说: “趟孟快死了!主持民政国事,却虚度时日而衹顾眼前,还能活几天?”冬季,趟孟去世。昭公五年,秦景公去世。

    昭公元年,楚国公子围参加各国会盟,他摆出了国君的服饰和二入执戈在前以侍卫国君的架势。鲁国的叔孙穆子说:“这楚公子美得像个国君一样啊!”楚国太宰伯州犁说:“这一次参加会盟,出发时从国君那裹借来的这些服饰。”郑国行人子羽说: “借了就不会还了。”伯州犁说:“你还是去为郑国子哲要背叛作乱担心吧!”子羽说:“借了不还,你不为此担心吗?”齐大夫国子说: “我替您二位担心了。”陈国的公子招说:“人无忧怎能成事?我看这二位很高兴!”卫国大夫齐子说:“如事先知道,就是有可忧之事发生也不会遭受损害。”退席后,子羽对人们说:“齐、卫、陈三国大夫可能都难免于祸!国子替人担忧,子招以忧为乐,齐子认为虽忧而无害。与己无关而替人担忧,和应忧反而高兴,以及认为忧而无害,这都是自取忧患之道。《太誓》上说:‘民众所要求的,老天一定依从。’这三位大夫已经都有了忧患将至的兆头了,能没忧患降临吗!由说话而可预知事物的到来,大概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昭公十五年,晋国大夫籍谈到成周参加穆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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